一股鹹味兒。我把舌尖血和這唾沫啐到手裡,然後閉著眼睛在腦門和眼睛處各抹一下。
舌尖血陽氣重,唾液玉液瓊漿,這兩種東西混在一起,幾乎把一個人的正氣都集中在裡面,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幻境,遇到這兩樣,馬上就會顯出原形,可是眼前的情況卻非如此,我把混著血的唾液抹的幾乎滿臉都是了,眼前的情況絲毫變化都沒有。
這時啟星有點不知所措了,緊張的說道:“我說,咱倆不會是穿越了吧。”他的這個想法要是放在平時一定會被我損為腦殘,可現在我不得不開始朝著她所說的方向思考。我走到一堵牆旁邊,用手在牆上摸了一把,那種感覺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眼前的紅色磚牆,不正是放出啟星他們照相的背景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我趕忙問啟星,對這個地方難道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麼。啟星搖搖頭,簡單的回答到“沒有。”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光線卻比剛才的要好很多,我找不到發光體,但卻能看清眼前的情況,這本身就很不可思議。我大致看了一下,啟星我們處在一個完全密封的房間裡,沒有門窗。在這房間中,除了一尊石像之外,在沒其他的東西,這讓那隻插在地上的旗子顯得格外突出。突然我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
聞聲看去,啟星這時正拿著手機拍照:“你在幹嘛。”
“留下正據,說不定能找到小雅的的線索。”聽她這麼說,我才意識到,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女孩兒,早就不知去向了,如果她真的是小雅,為什麼會出現在爛尾樓裡呢,而且剛才的情況,一定是因為偶然間我觸碰到了什麼原本不屬於這裡的東西。所以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兒。
可這兒究竟是哪,它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對此我一點線索都沒有。
漸漸的我把注意力轉移到石像上,我見過的石像很多,但眼前這尊卻顯得很獨特,一般能被雕刻成像的東西,大多經過藝術加工,類似現在拍照修圖,無論這人實際長的怎麼樣,經過加工之後,一定是光鮮亮麗的。
對於這些雕像同樣如此。要麼莊嚴肅穆,要麼恐怖誇張,但眼前的這尊雕像,特點卻與之大不相同,真實,細緻。這是我對它的評價。
首先這雕像是站著的,而且腳下沒有臺子,和人一樣,靠著兩隻腳穩穩的站在地上,其次這尊雕像沒有服飾的點綴,赤身裸體。看不出性別,也看不出年紀。
三五公分長的毛髮都被雕刻的很精細。臉盤很長,下顎尖尖且微翹,兩隻眼睛僅僅盯著前面,就連臉上的皺紋都條條可見。通俗點來說,這尊雕像應該是一幅素顏作品。
當我把雕像仔細眼過一遍之後,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但就是讓人感覺不安。此時啟啟星也來到我身邊,對著神像按下快門,隨著她照相的頻率越來越高,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突然我看到插在地上的小旗子,微微擺動了幾下,這時我才意識到,為什麼會有侷促不安的感覺,在這個密封的屋子裡,一直都不單是我和啟星兩個人存在,在我們身邊一直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我看不到她,但她卻能看到我,小雅,一定是小雅。
突然的發現,讓我心裡有些發慌,我猜想我和啟星一定是被一種特殊的陣法困住了,現在我們還沒有特殊的感覺,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我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在這之後怎麼辦,我們怎麼才能從這個完全密封的空間走出去,這個問題,我居然一直沒想過。
我讓啟星先別拍照了,說完用力的朝著面前的牆踹了幾腳。那堵牆確實存在,當我的腳碰到牆體的時候,居然感覺到了疼。不過那堵牆應該很結實,被我踹了幾下之後,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啟星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於是和我一起,對著牆面一通亂踢,很快我們倆都氣喘吁吁的了,我覺得這不是個辦法,於是攔下還在繼續發作的啟星,眼前的這個房間,看來憑蠻力是出不去了,啟星甚至拿起電話打算報警,我衝她搖搖頭,她的手機此時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沒訊號了。
絕望的啟星很快哭起來,邊哭邊喊著:“小雅,你給我出來,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快急瘋了,還有你父母,你知道他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麼。”看來她是以為那個叫小雅的姑娘,故意陷害了我們,對這個想法我卻不贊同。
首先我們並不能確定那姑娘一定是小雅,其次即便是她,從反常的情況看來,她一定是被什麼力量控制著,做的都是無意識的行為,或者她的神智早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