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掐的極為痛苦,可他卻沒有停手,而是繼續掐著。人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極強的動物,比如當一個人想把自己掐死的時候,就算是下了再大的決心,也會在瀕臨死亡前鬆手。
如果一個人能把自己弄到要被自己掐死的境地,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自己已經被什麼東西控制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這些想法都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想明白了這些之後,我馬上把手捏在了張從哲手腕的內關穴上,用力去按這個穴位可以讓人的手臂短暫乏力,也可以封住氣血執行,讓妖魔邪祟無法以邪氣控制人的肢體。
我的手一搭上他的手腕,我就知道這事不簡單,他體表的面板居然比常人硬了好幾倍,我用盡了力氣,也只是勉強按中了他的穴位,雖然是勉強按中穴位,卻也還是起了作用,一按之下他的手略微鬆動了一些,接著我又如法炮製的去弄他的另一隻手。
等我把他的兩隻手都拉開了,他的臉色馬上好了一些,我盯著他的眼睛,問了句:“你是什麼東西?”
此時他的眼神迷茫,眼睛看起來很渾濁,明顯是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控制著他,可奇怪的是,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什麼靈異的氣息。他和我對望著,過了一會居然微笑了一下,接著眼神一變,眼睛恢復了清澈,整個人也軟了下來。
按照我以往的經驗,隨著他神智的恢復,我會看到一縷靈異氣息之類的東西,從他身體裡流出來,可此時他身上卻沒有半點東西跑出來。
“難道是這鬼物在騙我?”我心裡這麼想著,手上捏穴位的力度又增加了幾分。
以前不是沒出過類似的事情,有時候鬼物被按中了要害,會假裝萎靡,等我稍不留神的時候,它們就會施以偷襲。想到這些,我又謹慎了幾分,盯著張從哲的雙目,看他做什麼反應。
過了幾分鐘之後,他身子顫了顫,對我說:“曇……曇爺,我……我手腕疼。”
他這話說的聲音很正常,眼神也清澈,我也覺得這麼和他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就把手鬆開了,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從上衣兜裡拿出個藥瓶,把塞子拔掉,倒出了一把小藥丸,接著又一股腦的把藥丸都塞進了他的嘴裡,同時對他說:“快吃下去。”
這些藥丸都是些丁香、丹參之類的藥材煉製而成,入口即化,能扶持人體正氣,讓人氣血大振,精神飽滿,妖魔邪祟大多數精神力並不如常人,要想控制常人必須要趁虛而入,它們去控制精神飽滿的人,那就像螞蟻去撼大樹一樣,難度奇高,而且還容易被反傷。
藥丸入口,張從哲嚼了一口,皺著眉對我說:“曇爺,這是什麼情況?好苦哇。”
我看他並沒有異樣,長出了口氣說:“這是幫你去邪氣的,剛才你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差點把自己掐死。你脖子現在疼不疼?”
被我這麼一提醒,他馬上感覺到了脖子的不舒服,摸了摸脖子對我說:“您這不是有鎮邪的陣嗎?那些東西還敢找到您家來?”
“有些東西,未必是從外面來的,我知道有種邪術,可以在人的精神中留下一些痕跡,等到一定的時間後,那人就會依照痕跡的指示做事,比如自殺,再比如盜竊之類的,你估計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不過這種邪術,都是人類玩的,按你的說法,李佳衡剛死,一個新厲鬼,肯定沒這個本事……”
說完,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敲門聲,我聽了一陣,對張從哲說:“是他們來了。”
與此同時,張從哲的電話也想了。我站起身,過去開啟門,站在門前的,是個看起來挺可愛的小姑娘,她長得有幾分孩子氣,穿著件工作套裝,手裡提著個黑色皮箱,我隱約感覺到皮箱裡的東西很特別,但感覺不出具體是什麼。
那姑娘對我笑了笑,伸出手來說:“您好,我是司南風水工作室的王月,您是曇爺吧,久聞大名呀,我還關注了您微博呢。”
我笑了笑:“你們工作室我也聽說過,挺專業的,沒想到這回咱們能合作。”事實上他們這個工作室,我之前聽都沒聽說過,北京這種工作室太多,時起時落,有時候一個工作室開三個月,就散夥了,我根本來不及都認識。
就在我想再問問她們工作室情況的時候,王月突然臉色一變,說:“曇爺,您這是……”
“我怎麼了?”
王月沒等我問完,就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脖子,說:“您脖子上這是什麼東西?”
她手上摸了點綠色的東西下來,似乎是一種粉末,我趕緊走進洗手間,藉著鏡子看了看脖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