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井上的自供水裝置,袁蓉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來,用不大但也絕對不小的音量對公主說道:“這窮鄉僻壤的小民就是有趣,我還道這機關課上教授出來的才女,是何等的聰慧絕倫,要呈現出什麼獨具匠心的本事呢!
若是我沒看錯,這不正是白國舅的門生——工部新任的南宮大人的井壓器嗎?如今這宮裡的井口上都裝上了這器具,只要是京城裡的貴人,哪個沒有見識過?怎麼還有人如此的不要臉,竟然不聲不響地拿了南宮大人的心血到這小鄉炫耀,當成了自己的作品?”
其實這壓水器的結構甚是複雜,就算是有現成的樣子找工匠來模仿一時也不能成的,可是若愚卻是在當時只看了一會,便摩挲出了其中的訣竅所在,對於一位少女來說也實在是難得。
畢竟這書院裡的都是些少女而已,又會有些什麼自己的發明獨創?
可是被袁蓉這帶著濃濃京腔的貴女這麼一奚落,卻讓眾人有種司馬府的若雨小姐太過逞強,竟然不知好歹,用大內御用之物前來充數之感。
方才見了這壓水器神奇之處而升起的欽佩之情頓時湮滅了不少。
可惜在場的,出了護短大司馬外,還有另有一位更要命的人物,便是新任的箐胥書院的夫子孟千機。
孟千機雖然自認為自己乃是古今天下第一的奇才。對那李若愚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可是若真有人在他面前詆譭自己的學生,孟瘋子頓時不幹了!
他端坐在一旁的夫子椅上微微一歪脖子,輕蔑地上下打量袁蓉一番,毫不客氣地回到:“不過是京城宅院裡短目的婦人!什麼家教也沒有!連機關的皮毛都不懂也好說嘴!這壓水器原是鬼手門下農術的技藝,雖然繁瑣,但是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