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受了傷……”
吳元雄越聽越驚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沒想到吳乾通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同時對徐賽春隱瞞他偷去竹林的行為感到些許惱怒。
吳老太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臉上充滿了懊悔和自責。她忍不住繼續問道:“莫非,莫非通兒的事與陳姑娘有關?快,吳甲,你快說下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期待著吳甲能給出答案。
吳甲的眼神有些躲閃,他低著頭,聲音越發微弱:“啟稟老夫人、吳將軍、吳副總管,自從在竹林外受傷後,中間的半個月都是吳丁在跟進,具體情況還是讓吳丁說吧……”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安和怯懦。
吳老太聽到吳丁的名字,身體猛地一抖,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淚水瞬間湧出眼眶。她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道:“通兒啊,通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怎麼可以如此欺騙我!”
吳元雄見吳老太落淚又憤怒,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急忙安慰道:“娘,您別生氣!事已至此,我們且聽吳丁怎麼說吧!”
吳丁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他的眼神閃爍不定,聲音有些發顫地將吳乾通吩咐他跟蹤朱慕虹發現陳府,然後跟蹤老闆發現陳記糧鋪,再跟蹤趙興成發現常宜客棧的事詳細說出。
接著,吳丁又講到他們找到合適時機後,立即向吳乾通稟報。吳乾通當即派出吳甲、吳乙、吳丙等人前往陳記糧鋪,劫走陳佩芳,並打砸了陳記糧鋪。最後,他們將陳姑娘安置在太湖西邊的木屋裡。
吳老太聽完又是一驚,心中的惱怒愈發強烈,她怒聲斥道:“混賬!”吳元雄和吳柏鳧也同樣感到憤怒和震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吳乾通會如此膽大妄為!
吳老太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顫抖著聲音問道:“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通兒是如何受的傷?”
“娘,您聽孩兒說,我昨天聽聞陳記糧鋪的事後,得知陳姑娘就是那個渡口邊被乾通騷擾的姑娘,我便暗中派二師兄跟蹤乾通並保護他。接下來,就讓二師兄說吧!”吳元雄忐忑不安的說道。
“什麼?你是說渡口那天,他調戲人家姑娘了?為何你們都沒對我說?唉,元雄,看來那天是我錯過你了,通兒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吳老太忍不住又一次淚流滿面。
“娘,您別生氣。我們是怕您擔心,所以才沒說的。沒事,娘,我不怪您?”吳元雄連忙說道。
“老夫人莫怪,我們都是怕您擔心,所以沒說。昨夜之事就由我來說吧!”吳柏鳧拱手說道。緊接著,他便將跟蹤吳乾通發現密室,再發現木屋,以及在太湖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吳老太又驚又怒,差點昏厥過去。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搖頭嘆息道:“唉,通兒竟然如此混賬!不過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也十分心疼啊!”
“娘,沒事的!通兒現在沒事,他只要熬過這三天就會好起來的!”吳元雄繼續安慰道。
“是啊,老夫人,公子並無大礙。我們得趕緊解決陳記糧鋪的事情,免得流言四起,影響吳家的聲譽!”吳柏鳧也安慰著吳老太,同時提出了建議。
“好,吳副總管說得!陳記糧鋪的事必須有人承擔責任!但這個人絕對我的通兒,我的通兒絕不能有事,他是我唯一的孫子!那就讓吳甲等人承擔吧!他們強搶民女,打砸店鋪,罪有應得!”吳老太一臉決絕地說道,她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吳甲等人聞言,嚇得連忙痛哭起來,他們跪伏在地上,不斷求饒。
“你們放心,你們罪不至死!陳家姑娘安然無恙,最多就是與陳家協商,賠償些財務損失。只是此事影響惡劣,需要監禁多些時日,以平民憤,同時挽回吳家的聲譽!待風頭過去,我自會想幫你們減刑的!”吳老太緩緩解釋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謝過老夫人!”吳甲等人痛哭流涕,不停地叩頭道謝。
“娘,這……通兒怎麼能說與此事毫無關係?難道就這樣敷衍過去?”吳元雄疑惑地問道,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我說了,通兒不能有事!天大的事由你來扛著,我不管!等這件事過去後,我會親自督促通兒改過自新!我去看通兒了。通兒,通兒,我的乖孫子。”吳老太說著,便腳步匆匆地朝吳乾通的房間走去。
吳元雄一臉無奈,吳柏鳧亦是無計可施。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