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虹看完告示,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迅速轉身,匆匆離開。
此刻,已臨近中午時分。於是,朱慕虹快速找了家茶樓坐下,隨意點了兩個小菜,就著米飯,匆匆果腹。結完帳後,她又繼續在城中檢視情況。
朱慕虹沿著城防將軍府、府衙大牢和吳府這條線路行進。很快,她就發現城中張貼的告示確實多了些,凡是稍微顯眼且人氣多點的地方都可以看到。她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索:“這告示的貼法,似乎唯恐城中之人不知似的。”
在城中走得越久,朱慕虹就越覺得不對勁。雖然城中的守備的確加強了些,巡街的城防軍士兵幾乎隨處可見,但是那些士兵的表情卻都格外放鬆,絲毫沒有提高警覺的樣子。甚至個別士兵極其懶散了,士兵隊長也沒有對他們加以訓斥。
或許是因為城中告示屬實過多,以致了明日處斬徐家人和陳家人的事滿城皆知。
一時之間,城內議論紛紛,奇怪的是大部分都趨於贊同吳元雄想法的,少數同情徐家和陳家的人,也只敢暗地裡偷偷談論。
歷經一番行走檢視,朱慕虹終於知曉了城防將軍府、府衙大牢和吳府三處地方的基本情況。這三個地方的防務,較之往常明顯加強,然而又特意營造出了一個放鬆的跡象。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著實令人難以捉摸。
朱慕虹顧不得多想,徑直朝東門走去。到了東城門,她驚訝地發現,城門的守衛如此鬆懈。不僅守門人數減少了,還有意放寬往來人員的盤查。朱慕虹心中十分詫異,昨夜明明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怎會如此?
總而言之,整座蘇陵城彷彿都在故意營造一個假象,一張巨大的網悄然佈置完成。
朱慕虹快速收起紛亂的思緒,大踏步走出了東城門。
這會,她依然不敢貿然闖入竹林,以免遭遇不明敵人伏擊。所以她仍舊走向東北方,沿著來時的路,繞道返回太湖木屋。
到了太湖邊後,朱慕虹當即將她從城中得知的情況如實告知列青佳他們。大夥聽了,俱是一驚。
趙興成氣憤地跺了跺腳,憤憤地說道:“豈有此理,他們怎麼能隨便論罪,然後定斬呢?”
“唉,趙公子!你是有不知啊!對於十人及以下的案件,吳將軍是有權直接論罪定斬的!”徐福唉聲嘆氣地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老爺他們明天就要問斬了,莫非只能今晚劫獄了?”盛安滿面焦慮地說道。
“沒辦法了,看來只有今晚劫獄了,要不明天就來不及了!”江太霄急切地說道。
“對啊!事不宜遲,得趕緊把恩公他們解救出來才行!”謝純影也忍不住插嘴道。
“聽朱大姐剛才那麼說,這一切似乎像是一個圈套,可是事到如今,想要救出徐副將他們的話,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列大叔,你就大膽下決斷吧!我們都聽你的!”文似錦一臉無奈的說道,鼓勵列青佳下決定。
列青佳認真聽完了大家的話,眉頭緊蹙,託著腮幫,再度陷入沉思。頓時,屋內顯得格外安靜。
許久過後,列青佳方才開口說道:“好!我們今晚劫獄!吳元雄,你想玩引蛇出洞?那我就來個聲東擊西!我們今晚分成兩隊。我負責一隊,慕虹負責一隊。我和趙公子、文姑娘夜闖吳府,打出要劫持吳老太,請求吳將軍釋放徐老哥等人的架勢,迫使他們將府衙大牢的兵力調往吳府護衛,然後你們趁機前去府衙大牢救人。記住,無論最後成功與否,你們都派要個人過來報信,我們再一同撤出蘇陵城。大家覺得怎樣?”
眾人聽完,都覺得不錯,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列青佳等人便開始詳細商討聲東擊西的計劃。經過一番深入地討論,他們正式制定了一個劫獄的周密計劃。
夜幕悄然降臨,它籠罩著蘇陵城,猶如一層神秘的黑紗,靜謐而深沉。城中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宛若點點繁星。
喬裝打扮後的江太霄和謝純影,皆身背木琴,小心翼翼地率先入城。朱慕虹手執樹枝做柺杖,假扮成老婦人,步履蹣跚,隨後入城。徐福和盛安則扮作老夫婦,最後入城。
待徐福兩人走遠後,列青佳、趙興成和文似錦三人,這才出發!列青佳扮作老父親走在前面,趙興成和文似錦扮作年輕男女走在後頭,同樣身背木琴。
此行,眾人皆聽從了朱慕虹的建議,繞道竹林,從蘇陵城北門進入。
夜色漸深,朱慕虹五人等在吳府門口,靜靜等待著列青佳三人的行動。
而埋伏於吳府屋簷上的列青佳三人,眼見時機成熟,便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