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我確實遊歷了不少山川江河,見識了許多風土人情。一路走來,我不禁感慨國家的變化之大,國勢日漲,不可限量。至於江湖嘛,則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你凡事還需小心為妙。”
靈脩道長亦愁眉緊鎖,不由跟著感嘆道:“哎~歲月弄人啊,成敗不過轉瞬之間,國運昌盛,已是大勢所趨。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看來你差不多放下了,我十分欣慰。江湖名利總是誘人,只是容易使人利慾薰心,故而千方百計設圖掀起江湖爭鬥。江湖事,我自可掌控,你無需擔心。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的提醒。”
沉默片刻,靈脩道長覺得氣氛有些凝重,隨即吐槽調侃道:“唉,多年未見,我說你怎麼依舊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一開口就是國家啊江湖的!難道你就不打算關心一下趙興成?多瞭解一些關於他的事?”
經靈脩道長提點,明淨大師方才察覺到氣氛稍顯嚴肅。於是,他開懷大笑,以輕快地語氣說道:“哈哈~你說得對!畢竟多年老友了,縱使許久未見,亦不必如此拘謹的。看你這掌門之位當得不輕鬆,倒是豁達性情始終沒變嘛。我正想問你呢,趙興成怎麼樣了?”
“這就對了嘛!他挺好的,他昨天剛在烈刀門的比武大賽中奪冠了,算是小有所成。這小子資質一般,勝在勤奮刻苦。既是大師所託,我豈敢有負,更何況還是故人之子。盡心教導,悉心傳授都是應該的。不過有時想想,你把孩子往我這一丟,獨自瀟灑去了,卻讓我費盡心血,心中難免氣憤。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此次誘我出來相見,所為何事?”靈脩道長看著明淨大師,語氣溫和,面帶微笑地說道。
明淨大師見靈脩道長如此盡心盡力,心中感激與愧疚交織。他沉思片刻後,方才輕聲說道:“你果然是值得我信任的人!把他交給你,我很放心。感謝你的辛勤付出。我虧欠你的實在太多了。我此番到來是想告訴你清維的訊息。你那個首席弟子,我已經找到了。他目前在蘇陵城,與寶墨道長的長徒冠垣生活在一起,好像還不錯。”
“都幾十年老友了,不必客氣。我也就沒事抱怨幾句。高處不勝寒,自打坐上這掌門之位,我早已料定奔波勞碌不可避免。清維?你是說你找到清維了?究竟是怎麼回事?”靈脩道長擺擺手,瞪大雙眼,一臉訝異地問道。
“是啊。大約半個月前,我行至蘇陵城,偶然在城中遇到他們。可惜當時只是簡單攀談了幾句,他們就匆匆告別了。在那之後,我又在蘇陵城中追尋了十來天,卻一直沒找到他們。思來想去,我終於決定先返回洪元城告知予你。至於寶墨道長那邊,我已修書一封,派人交給她了。”明淨大師的目光落在靈脩道長身上,耐心地將前因後果詳細說出。
“哎,清維當年不辭而別,著實令我痛心。不知不覺就快九年了,我的確挺掛念他的。謝謝你為我帶來這個好訊息!”靈脩道長的臉上拂過一縷憂傷,轉而喜上眉梢。
“不必客氣,你我相識數十載,我深知你對清維的感情。你一直對他寄予厚望,更將他視為衣缽傳人。然而世事無常,總是難遂人願。這麼多年,他儼然成了你的一塊心病。所以我一有他的訊息,就立馬決定前來告訴你了。但願此事能儘快了結,你也能早日放下。”明淨大師坦然說道,眼中流露出真切的關懷。
“你真是我的知己啊!是啊,轉眼就快九年了,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靈脩道長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憶往事。
“那就祝你好運吧!好了,我想說的都說完了,就不打擾掌門休息了,有緣再會吧!”明淨大師話剛說完,便飛身離開。他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喂,又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真是過分!”靈脩道長一臉幽怨地說道,只見才一會功夫,明淨大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靈脩道長獨自在榕樹底下靜坐沉思。過了許久,他才邁開腳步,慢慢走回太清觀。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太清觀上,給整座道觀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正在太清觀前院練武的趙興成,被靈脩道長叫到了一旁。趙興成趕忙收了刀招,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一路小跑地跟在靈脩道長身後,朝玄元殿的方向走去。
入了殿,靈脩道長又領著趙興成,進了自己的“甲”字房,兩人相對而坐。趙興成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腰板挺得筆直,眼睛平視前方,一副乖學生的模樣。
接著,靈脩道長神色凝重,鄭重其事地說道:“阿成,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