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的模樣。
文似錦看向那位妙齡女子,心中不由得為她的孝順和懂事所感動。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對母親的關愛不夠。她決定,要更加關心家人,珍惜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家閨女心疼我,孝敬我。呵呵~”婦人十分欣慰地笑了起來,眼角的魚尾紋隨之浮現。
“一家團聚啊!不錯,不錯!恭喜大姐啊!”中年大叔喜形於色,朝著母女倆拱手作揖,由衷地為這對母女感到高興。
“請問小兄弟,你怎麼稱呼啊?你又是準備去蘇陵城做啥?”婦人也微笑著,禮貌地詢問中年大叔。
“小姓徐,名賽春。原是蘇陵城城防軍副將。三年前,因家中老母病故,回鄉守孝。現今守孝期滿,回城復職。不知你倆當如何稱呼?”徐賽春娓娓道來,說到老母親時,他的眼中隱隱泛起淚光,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原來是這樣。夫姓陳,村裡人都喊我陳大嬸,這是小女陳佩芳。徐兄弟,你也別太傷心。想必令堂在天有靈,她也不願看到你一直沉浸在悲傷的回憶裡。”陳大嬸柔聲安慰道,接著讓陳佩芳向對方問好。
陳佩芳遵從母親的囑咐,向徐賽春行了一禮。徐賽春直言無需多禮,並由衷感謝陳大嬸的關心。
“徐大叔,蘇陵城好玩嗎?我聽說蘇陵城盡是才子佳人,還物阜民豐,不曉得是不是真的。”陳佩芳得知徐賽春在蘇陵城待過,料想他對那裡應該很熟悉,於是一臉好奇地問道。
“哈哈,陳姑娘,你知道的還挺多嘛!確實如此!蘇陵城江河環繞,堪稱水鄉勝地。當地崇文重教,因而能人輩出,才子遍地。江南本就是富庶之地,世族頗多,自是不乏大家閨秀、端莊秀麗之女。”徐賽春面帶微笑,侃侃而談。
“至於物阜民豐嘛,這主要得益於它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四通八達的交通。蘇陵城北通中原,西連洪元,東面臨海,南邊靠河。如此便捷的交通,自然人流彙集,商機無限。各地商賈慕名而來,商業貿易因此繁盛起來。久而久之,當地百姓便越來越富裕,安居樂業了。”徐賽春口若懸河,講得繪聲繪色,先前的悲傷一掃而空。顯然,他對蘇陵城瞭然於心,無比熱愛。
陳佩芳嘖嘖稱奇,連連鼓掌,引得陳大嬸三番五次勸其別激動。
一旁的文似錦默默地聽著,秉持著小心謹慎的態度,不敢插嘴。
即使文似錦依舊靜坐不動,其他船客卻已被徐賽春和陳大嬸母女的熱聊感染,悄悄開啟話匣。他們三三兩兩攀談起來,船艙瞬間煥發生機。
看到船客們和諧相處的一幕,船家會心一笑,換了首曲子,接著哼唱。
中午時分,船客們們紛紛拿出各自準備的乾糧食用。待到睏乏之時,便打盹休息。恢復精力後,仍舊閒聊。
不知何時,航船已過了一個新的三叉口,駛入朗月河,向東而行。
船上之人談笑風生,夜幕悄然降臨,明月升空,繁星閃耀。船客們簡單用餐果腹後,靜心休息。
此刻,船家早已交班,接力划槳。
夜色漸深,船客熟睡。漫漫長夜過後,驕陽從東方升起。
文似錦向來有早起的習慣,此時她已醒來。由於坐了一日的渡船,十分睏乏,略顯煩躁,她便走到船頭,對著船家低聲問道:“船家,我們大概幾時能到蘇陵城啊?”
“臨近中午,即可靠岸入城。”船家邊划船,邊爽快地答道。
“啊?還要半天行程啊,這也太遠了吧。”文似錦一臉不耐煩地抱怨道。
船家尷尬一笑,勸她莫急,速速回艙坐好。
旅客漸醒,草草就餐。船兒疾行,再次換了船家。
將近中午時分,航船果然登陸渡口,順利抵達蘇陵城。
“終於到了,累死我了。這一天半的船程著實折騰人,得趕緊找個客棧吃頓好吃的,再好好休息下先。”文似錦伸了伸懶腰,舒展筋骨,喃喃自語道。
蘇陵城渡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通往城池的一條大道寬闊異常。道路兩旁的小販們不停地吆喝著,聲音此起彼伏,吸引著過路的行人。人們的歡聲笑語和商販們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市井圖景。
渡口不遠處,有主僕二人立於路旁,身後十餘個親兵緊緊跟著,像是在等候迎接某位貴客。
“公子,您餓了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啊?”僕人一副低眉順眼模樣,對著身前的年輕公子輕聲問道。
“不用,我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