慟哭。
“求你,放過我,我......”
美人的哭泣,身形動彈不得。
李燁坐在石板地面,雙眸沒有半點情感,身後丈餘高大的黑影,左手握刀,右手託著殘破印璽,一副不完整的山河百川。
在他的身旁站立了籠罩在黑袍的人,足有八人。
八人的臉上帶著各種面具,猴子,馬,狗,驢.......全是畜生。
刀降落,徑直在美人的身體穿過,沒有造成任何傷勢,可她那原本靈動的眼睛卻變了,黑色的瞳孔在擴大,扭曲,以某種方式變化。
很快,她的眼睛一如李燁那般,成一刀瞳。
刀瞳一成時,她的身體氣息就迥然大變,像極了李燁,同時那眼睛與李燁,與他身後那些黑袍人完全一致。
九人加上李燁就是十人,眼睛沒有一點區別。
若不是這些人的樣子,身材不同,不管是誰看見都會認為這些人是同一個人。
守在旁邊的香玉把手中的黑袍遞出,那‘美人’擦去臉上的淚光,任由香玉幫她解開手中的枷鎖,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脫衣換衣。
李燁揮手,示意香玉可以離開。
香玉轉身離去,把放置在旁邊木柱的女枯屍換上了囚服,隨後帶著女枯屍離開了高牆院子,沒有太多的掩飾,放任院裡新來的探子觀察著她的舉動。
身後的黑影退入李燁的體內,他看著站在花苑各處的黑袍人,臉上露出笑意。
這些黑袍人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放在外界,這些黑袍人都曾有不大不小的名聲,至少是雄踞一郡的武林豪傑。
實力達不到宗師,可個個卻是半步宗師。
踏步走來,黑袍人來到了他的左右,手搭著手,體內的真氣順從手臂,在他們之間來回竄動。
真氣同化中。
“讓我進去,我有事找你家主子。”
來到走廊入口的伶花看著一道黑影手臂從旁邊的木柱伸出,示意禁止透過,她立刻冷聲呵斥。
“你不用跟我抖威風,主子發話不讓你進入,你還是老實點,不然別怪我們動手。”
木柱穿出一個黑影頭顱,澀澀的嗓音威脅著伶花。
伶花驀然感到了左後傳來的陣陣殺意,不由感到頭疼。
“哼。”
她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走廊邊悄悄有條小蟲在向前爬動,咻,黑影化刺,釘死了小蟲,讓它發出嬰兒的哀嚎。
走到裝飾小橋,伶花轉頭後望,仿是看到躲在這處高牆內的李燁,但卻看不清他的舉動。
這三十天,幾乎每隔三天就有囚犯被帶上山,練功?不,不止是練功那麼簡單,他這個人不會坐以待斃,可......伶花發散著思維。
相處時間越長,她越是覺得李燁很危險。
看不透。
偏偏她明知危險,她卻忍不住要想降服這個危險的人,這種你來我往的暗中博弈讓她的魔功有了突飛猛進的驟勢,就像是顆毒藥讓她捨不得放手。
香玉與伶花插身而過,相互間頷首示意。
飛鴿上天,撲閃著羽翼,消失在天邊。
最終這隻飛鴿來到了鄭府,落到了鄭咲的手中,取出小紙條,看著上面的字跡。
“又一囚犯死了,李燁啊!李燁,你真是我看不透的人,看起來像是在練功,可我偏偏不想你只是在藉著囚犯練功,你究竟在準備什麼手段?”
嘴裡嘀咕著,他整理了下衣袍,向遠處的屋子而去。
鄭咲來到房門前,尚未來得及敲門就聽到了屋內傳來聲音。
“進來吧!”
勁風呼嘯而過,門開了。
嘎吱作響。
老者躺在了搖椅上,晃晃悠悠,靜靜聽著掛滿屋樑的風鈴聲響,仿是在感悟著什麼,晃頭晃腦。
“什麼事?”
鄭咲開口說道。
“山上訊息,他們在準備行囊,似乎不是我們事前的推測那樣,李燁可能不打算跟隨大隊人馬,準備獨自出發。”
老者睜開雙眸。
“哦,既然這樣,你跟那邊保持好聯絡,不用管這麼多,出手的人不是我們,我們靜等好訊息就行了,你當務之急就是調整狀態。
待聖兵祭煉的力量平穩下來,你就去與聖兵通靈,看看是否能悟到初祖的武道,同時與聖兵達到心神交匯的狀態。
李燁只是疥癩之患,死去的英才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