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其他姐妹均打扮得花枝招展,而奴婢並無此心思,仍是掛著淚。誰知代王見了奴婢,晚上便將奴婢喚了過去,問奴婢這耳環是從何而來。奴婢照實答了,並將娘娘的書信呈於代王。代王看罷,便長嘆許久,於當晚……於當晚寵幸了奴婢。這些時日因有代王庇佑,奴婢並未再受什麼苦痛。奴婢還得多謝娘娘當日的協助。”
耳環?原來是因為耳環,我說呢。只是奇怪,今日她已得了寵,為何還戴著這耳環?我不便問,笑笑道:“如煙並未做甚!今日團聚就莫要再說那些見外話了。如煙因機緣而得太后指婚,今日才得以見到姐姐,心裡高興,不如姐姐留下來與如煙一同吃午飯如何?”
她起身道:“奴婢不便打擾娘娘,這便告退。恐門外應有其他姬妾正侯著見娘娘呢!”
我一想也是,並且自己戴著這面紗也不便與旁人一道吃飯,便允了她。看著她出去,我心裡感覺越來越不舒服。她對我似乎已沒了往日的親近,反而多了些防範與恭敬,那恭敬與以前不同,讓人感覺不舒服。唉!可惜了,我真無與她爭寵之心,卻又不能明著告訴她,看來這裂隙只能慢慢等著自己復原了。
然後又陸續進來幾個姬妾,因我是太后指的王后,她們倒也都恭敬小心,不會第一次見面便貿然得罪我。半日下來,我數數,八個都到齊了,這才鬆了口氣。幸虧只有八個,若要再多點,我這“千年老腰”還真受不了,就那麼挺直地坐著裝威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刻腰痠背疼,便喚了秋水過來幫我揉揉。
秋水邊揉邊說:“娘娘真是好性子。這竇姬全府上下無人敢惹。娘娘未來時,她便是這裡的主母,雖不主動去招惹是非,但卻也威嚴得緊。不想娘娘如今為王后卻還要叫她姐姐,怕是任誰府上都不會有這般好的主母。”秋水曾經伺候過我,她心地善良,總喜歡替我打抱不平。
春風喝道:“娘娘的事用得著你來說麼?”
我笑道:“也是,今日我便與你們說清楚了。我雖為王后,但也不願以勢壓人,總想著能與姐妹們和睦相處,莫要給代王再添亂。你等出去後,也要低調一些,莫要仗著是我這裡的人而去欺壓旁人。”
菁兒插嘴道:“小姐想和睦便會和睦麼?旁人怕也會來惹小姐呢!這竇姬雖曾與小姐交好,但今日卻是不同了。她那般得代王寵愛,卻因小姐乃太后指的王后,她只能做小。她一想這王后的位置就因為小姐便與她無緣了,還能忍過這氣去?”
秋水也道:“菁兒姐姐這話不對,原本這位置就該是娘娘的,娘娘打小就與代王交好,奴婢們都是看著過來的。哪有搶她的道理,倒是她搶了代王的寵愛,奴婢們反倒為娘娘抱不平呢!”
菁兒嘆氣道:“可她也算是先進門的吧!再說小姐和善,旁人怕就未必有小姐這般和善了。”
我見他們聒噪,嗔道:“看來我與你們相處久了你們也就不怕我了?日後甚寵愛不寵愛的,搶不搶的都莫要提!”
菁兒見我不悅,上前輕聲問:“小姐可是傷心了?”
我笑,知她會錯了意,以為我想到洞房之夜劉恆並未留下過夜之事,便笑道:“唉!真拿你等沒轍,我只是不想這些話傳到代王太后娘娘與代王那裡去!無人時你們儘管瘋說瘋鬧,倘若有旁人在,你等可都得規矩點,裝也得裝出點本分來。”
菁兒衝兩個丫頭吐吐舌頭,便不再說話。其實菁兒原來在王府時,曾與這兩個丫頭交往甚好,一貫圍在我周圍與我一起瘋。如今我變了身份,但性子仍未變,她們倒都還似以前那樣與我親近、隨意。我倒是喜歡這樣的氛圍,只是別讓別人看到抓了把柄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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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吃飽喝足,便躺在榻上假寐,菁兒坐在一邊做些針線活,兩個小丫頭在外屋打盹。劉恒大步走了進來,菁兒忙站起來,行禮。
我聽見是他進來了,便懶懶地坐了起來。
正欲起來行禮,他已坐我旁邊笑道:“免了,免了!日後都免了,你儘管睡你的吧。我此刻無事過來看看你。”
我慵懶地揉著眼睛,道:“代王來了如煙怎還能睡?說會話吧!”
他躺我旁邊,笑道:“我也累了,咱躺下說吧!”
我樂得偷懶,便也躺在他旁邊,說:“今日如煙已見過娘娘,說了會貼心話。早上姐妹們也都見過了。”
他道:“那就好,若有甚不滿意之處儘管吩咐下人去做,你別盡慣著他們。”
我笑道:“無甚大事,有事如煙自會安排。”
劉恆輕笑道:“如今你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