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城經過短暫的平靜之後,又是恢復了戰亂之前的盛況。
窩在家中的老百姓開始自由的在街道兩旁遊走,小商販也如往常一般做著一些小本買賣。
其實這一切得以恢復,全都是包大敢約法三章的功勞,見官兵不造事,不濫殺無辜。老百姓自然便先前的恐慌之中緩過神來。
而遠在朝廷的宋徽宗再次接到包大敢的捷報:德州失而復得,謝滄自殺身亡。
宋徽宗難以抑制內心的心情,召開早朝。
並在朝堂之上告訴稱讚包大敢年輕有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眾官員有人附和,但有人去沉默寡言,不知是對於包大敢的嫉妒,還是對於自己處境的堪憂。
太子黨李綱站出來說道:“包大敢破謝滄使德州失而復得,理應嘉獎!”
童貫立馬出來反駁:“陛下不可,不久之前剛剛將其升為鎮壓軍主帥,掌管一方軍權,如今若又是封賞難免讓其驕傲自大,難以管束!”
李綱冷哼一聲:“怕是童貫大人心生嫉妒之心?”
童貫破口大罵:“李大人話語之中可是不太和諧?”
宋徽宗面色不喜,喝住即將爭吵的兩人說道:“好了,命鎮壓軍主帥趕緊調往前線,早日將宋江等賊寇剿滅。”
……
……
自從包大敢與漕幫三叔秘密談話之後,包大敢便陷入神情恍惚之中,好幾次對於大傢伙的問好不管不顧。
阿貴心生疑慮,莫不是三叔對包大敢說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便是勸到:“少爺莫要著急,糧食總會有線索的。”
包大敢一愣,卻沒想到阿貴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
“線索倒是有一個。”包大敢還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良久之後,眼神才泛發光芒。
“阿貴,你帶些人,前去查詢所有與謝滄身前有過交易的商人!”
阿貴不太明白。
包大敢卻是說道:“照辦即可。”
阿貴這才應聲:“是。”
現如今對於那批糧食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那個不知身份的商人,只要尋到那名商人,也許一切謎團都能解開。
可是謝滄生前可沒少幹倒賣一事,與他合作的商人,不說有著上百個,少說也有著數十來個。
況且這些商人,有些分佈在德州境內,有些遠在大名府,有些散落在京東東路各地。
想要短時間內全部召集一一排查,並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而此刻包大敢卻在思考另一件事,謝滄起兵之事,聲稱自己手中有著太祖皇帝的玉柱斧,來證明自己的起兵的合理性。
也正因為玉柱斧,朝廷對於此事格外關注,甚至宋徽宗給包大敢下了暗旨,一方面封鎖玉柱斧的訊息,另一方面便是儘快將玉柱斧找到,交給朝廷。
自古墓一事之後,玉柱斧幾番週轉,如今更是傳言出現在謝滄手中。
可是縱使包大敢如何尋找,將謝滄的府衙翻了底朝天,也沒有玉柱斧的半點訊息。
包大敢甚至懷疑,謝滄是不是就在博一個嚎頭,他的手中根本就沒有玉柱斧。
將此事報道宋徽宗耳中之時,宋徽宗卻是密令包大敢查清玉柱斧一事。
這時的包大敢才真正的感覺到壓力,玉柱斧乃是自己從太祖古墓之中帶出來的,如今不知流落何人手中,若是朝廷真的追究下來,自己滅不了罪名。
只是知曉此事來龍去脈的王公公,卻是將此事壓了下來,並未多說,而是卻宋徽宗讓包大敢好好鎮壓叛亂要緊。
宋徽宗也覺得在理,就並未追究,而是連番下令催包大敢趕往沂州。
對於糧草的事包大敢隻字未提,既然如此對於動身前往沂州勢必要拖延一些時日。
直到這天響午,阿貴的敲門聲才吵醒真在熟睡的包大敢。
“少爺!”阿貴興致沖沖的跑進包大敢的房門。
包大敢輕微的伸了個懶腰,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是商人有訊息了嗎?”
阿貴笑道:“正是!”
包大敢這才一激靈,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什麼比聽到這條訊息更振奮人心。
“情況如何?”包大敢顯得迫不及待。
阿貴臉上始終掛著笑意,緩緩說道:“前些日子我按照少爺的指示,各處調查與謝滄身前有過交易的商人。經過我的排查,我發現德州境內的商人大多數都是與謝滄做著一些酒水生意。而唯有一個人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