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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天佑贊同陳默的說法:“成吉思汗是蒙古人,雖然死在西夏,但絕不會葬在異國他鄉。即便真有一座屬於他的陵墓,估計跟伊金霍洛旗甘德利草原上那座一樣,只是個衣冠冢。何況蒙古族盛行密葬,一個被廢黜的西夏皇后常年幽禁深宮,怎麼會知道這種底細?我看,只是信口開河罷了。”

我卻覺得莊綺之言不是空穴來風,概嘆之餘,我又想到了寧小川的日記本,如果有它在,不知省去多少麻煩、澄清多少謎團!

“剛才你說有個叫李翊什麼的是莊綺的小兒子,言外之意,她還有個大兒子,對嗎?”我追問蕭一笑,“怎麼沒講他的去向?”

“是有個大兒子,他叫李鬱,一生下來就被李定為太子。在蒙古人破城之前,在一個名叫****的老者帶領下,透過賀蘭山的離宮逃走了。所以說,他是這場災難中唯一的倖存者。”蕭一笑用一種總結性的語調作了這番長篇大論的收尾,“莊綺擔憂她流落在民間的兒子,所以向我們提出祈求。”

“開玩笑。”我使勁搖頭,“時過境遷七八百年,能找得回來嗎?再說,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天佑也說:“就是,誰他娘這麼扯淡,非說我們能幫她?”

“****。”見我張大著嘴,蕭一笑進一步解釋道:“****離宮之前,曾對莊綺說,大夏之亡屬天意註定,諸主命運亦乃劫數,但多年沐浴皇恩,願冒天譴之險為其長子換取生機。”

“然後,****交給莊綺一枚丹粒,讓她吞服,稱此丹可保她酷刑下十五日不斃,等腹中胎兒滿六個月(當時已五個多月),她死後便不受陣法之殃,並且流落於民間的長子也能順利成長終生無恙,如此,李氏一門得以命脈不絕。”

“莊綺照做,果然酷刑之下延活十五日。臨死之前她拼力掙脫刑具,從甕罐抱出李的屍體,然後立下血書,求有緣者看到並代尋長子(之後),然後以血書交之。她將在九泉之下為恩主祈福,並永世感念。”

“怎麼又是那個****?”我“噝”地吸了一口氣,“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天佑提醒道:“鐵殼墳就是他奉李諒祚之命建造的,為此,還折了不少陽壽呢。”

陳默簡單盤算了一下:“從李諒祚到李德旺跨越六個朝代,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這老兒當時至少兩百歲了!”(未完待續,)

五十七章(黑匣子)

七八百年前醫學尚不發達,活一百多兩百歲簡直難以想象。對長期從事法醫工作的陳默來講,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高大全卻說:“活兩百歲沒什麼稀奇的,彭祖還活了八百多歲呢!”也許怕我們不信,他轉頭衝著蕭一笑,似乎在向她求證:“這個,《國語》和《史記》上都有記載,是吧?”

蕭一笑間接否定了他的觀點:“彭祖是上古五帝中顓頊的玄孫,他經歷了堯、舜、****諸朝,到殷商末紂王時,已七百六十七歲。相傳他活了八百多歲,是世上最懂養生之道、活得最長的人。其實這是個認識誤區。”

“因為,我國遠古時對‘年’的計算沒有統一的標準。彭祖生於四川彭山,長於彭山,晚年終老於彭山。在彭山一帶的鄉間至今流行一種‘小甲子’計年方式,即六十天為一年(從孔子墓出土竹簡上記錄發現,古代紀年確有以60年為1歲的說法)。按此換算為現今的計年標準,彭祖只活了一百三十多歲。”

天佑點頭:“一百三十歲也很了不起啊,我要是能活到一百就心滿意足了。”蕭一笑繼續說:“歷史上有明確文字記述的年壽最高者只有一人,即清代的李慶遠,他生於清康熙十八年(1679年),卒於民國24年(1935年),終年257歲。”

“活多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擅陰陽、懂陣法,博古通今、能掐會算,我總覺得,他跟我們當前這個案子有著脫不掉的干係。一笑,這次回去後,你搜集一下西夏的史料,不管正史還是野史,直接還是間接,凡與那個****相關的,一併摘錄。”吩咐完蕭一笑,我又囑託陳默,“你特別關注一下那個李鬱,凡是西夏滅亡至今,甘肅寧蒙一帶姓李、或本宗姓李但忽然改姓的一律給我上推八百年。”

“頭兒…”陳默甚是為難。“呃,工作量有點大,高大全你倆配合一下。”接著,我把頭轉向天佑:“你的任務相對輕鬆有趣些,就以銀川為中心四下逛一逛,蒐集當地的民風習俗、坊間傳說、名人軼事等,特別是忍辱負重、苦大仇深的型別,多多益善。”

“您可真會照顧我。”天佑哼笑一聲:“他倆打幾個電話、上個網,頂多往派出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