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的雙腿打顫,她踉蹌的撲了過去,準備先下手為強,將在翊坤宮說過的那番話打算在離漾面前重複一遍,她以為念清歌自己扇完耳光以後會灰突突的回到殿內歇息,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裡一直跪著,她是打算上演苦肉計麼?
演戲誰不會?
憐昭儀吃驚且憤恨的推開崔嬤嬤:“皇上,她是裝的,分明是她和她的婢女打了臣妾,她還在這兒跪著。”
說著,憐昭儀焦灼心虛的拼命的搖晃著念清歌,一邊搖一邊問:“婉昭儀,你為何要誣陷我,你在這兒裝什麼暈倒,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你別想用苦肉計來迷惑皇上。”
‘砰’的一聲悶響。
憐昭儀被強大的力道推倒在地,她驚愕的望著那個始作俑者——離漾。
他。。。。。。他方才竟然推了她,憐昭儀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傷心俱加,而後又迅速反應過來什麼,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皇上一定是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恩,一定是這樣的,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一定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她恨恨的瞪著念清歌,這個濺。人竟然敢跟她耍心機。
恰時。
離漾彎腰將躺在地上的念清歌打橫抱起,大步凜然的朝琉璃殿走去。
憐昭儀目瞪口呆的望著離漾的動作,離妃的心絞痛,目不轉睛的望著離漾消失的背影。
“皇上,皇上你去哪兒啊。”憐昭儀聲嘶力竭的呼喚著。
德公公適時的攔在了憐昭儀面前,伸出一條手臂,指引著菊。花殿的地方,面無表情的繃著臉:“小主請。”
“我要去找皇上,皇上為何去了那個濺。人那裡。”憐昭儀想衝過去,德公公抓住她的衣裳,道:“小主稍後就知道了,請別讓奴才為難。”
六宮之主的皇后主動出面解決這種局面,她淡淡的牽過憐昭儀的手:“妹妹,許是皇上有些事情,你現在懷有龍種,一定要控制好情緒,保護好自己的肚子。”
‘龍種’最為重要,憐昭儀急忙翻然領悟:“對,我有龍種我怕什麼,我要回去好生歇息,一會兒等皇上來了,我要親自告訴皇上。”
在眾人的簇擁下,憐昭儀回到了菊。花殿。
琉璃殿如今已然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對於離漾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已有數月沒踏入琉璃殿了,殿內充斥著獨屬於念清歌的馨香氣息。
崔嬤嬤急忙將紗幔撩開,離漾溫柔的將念清歌平放在軟榻上,將玉枕擺放好,讓她躺的舒適一些。
離漾神色凝重的站在軟榻前,崔嬤嬤從外面打來了一盆涼水,將面巾浸溼替念清歌冷敷:“皇上不要聽信憐昭儀的話,小主不是那種人,也沒有偷憐昭儀的鐲子,這個鐲子的確是皇上賞賜給小主的,小主一直戴著,根本捨不得摘。”
聽及,離漾的視線落在唸清歌的手腕上,白希的手腕青紫了一圈,是憐淼拼命撕扯而留下的痕跡,離漾記得這個鐲子。
“把面巾給朕。”離漾淡淡道,他總是這麼雲淡風輕,什麼情愫都隱藏在心底。
崔嬤嬤怔愣一下,將溼漉漉的面巾遞給了他,離漾尊貴的身軀就這樣蹲在唸清歌面前,大掌握著面巾細心體貼的一點點為她的臉頰敷著,每走一寸肌膚都是那麼的輕柔。
“朕都知道。”離漾忽地出聲,而後問崔嬤嬤:“她在外面跪了多久?”
崔嬤嬤吸吸鼻子:“回皇上,跪了兩個時辰,而且。。。。。。而且打了五十個耳光。”
“。。。。。。”
‘嗖’的一下子,陡然覺得夏日的風降了大半的溫度,離漾的手微頓,眉頭緊擰,臉上結滿了冰碴子,聲音陰冷:“五十個耳光?誰幹的?”
崔嬤嬤被他的氣場嚇了一跳,結巴道:“回皇上,是。。。。。。是憐昭儀讓小主自己掌嘴來懲罰小主。”
離漾眸光微斂,黑曜的瞳仁閃過一抹殺意,崔嬤嬤將這一幕捕捉,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他餘光撇向崔嬤嬤,沉聲道:“你先退下去請太醫來。”
“是。”崔嬤嬤領命而去。
殿內,只剩下離漾和念清歌二人,其他人早已識趣的褪下。
琉璃殿清減了許多,可以說從來都沒有奢華過,他淡淡的掃視了一眼,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美人榻上。
曾經,就是在那裡。
念清歌美人出浴帶著馨香的氣息走近他,那*,他們悱惻*,相互擁吻。
他按耐不住悸動的心,將面巾搭在一邊,坐到念清歌身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