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二人一同走出了御膳房,皇后望著他凝重的側顏,試探性的說:“皇上,大阿哥是您的親生兒子,要不要讓慎刑司細細的審問一番?”
皇后這是想把念清歌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聞言。
離漾倏然回頭,望著皇后那謙卑的面容,濃眉一簇,聲音冷冽,從聲線裡就能聽出來離漾的心情十分不悅:“皇后是覺得朕處理的不公平?”
皇后一愣,一拂身子:“臣妾不敢。”
“不敢就閉嘴!”離漾不留情面的呵斥。
在永和殿看過大阿哥後離漾才放心的離開,大阿哥只是一時在情緒上受了刺激而已,服過藥後便會甦醒。
翊坤宮鬧得人仰馬翻。
皇后大怒,將宮內的瓷器兒全都砸了,午膳也沒用,怒火騰騰的坐在木椅上,帶著金黃護甲的手狠狠的將那檀木桌劃下了一道白色的印記,口齒蘊著不滿:“皇上竟然這麼簡單的放過了念清歌!本宮本以為皇上會為了大阿哥將那濺。人弄到慎刑司去。”
“皇后娘娘息怒。”桂嬤嬤安撫道:“皇上一定是看在唸將軍的面子上才從輕發落的,不過皇后娘娘您想,她才得盛*,我們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也能讓她消停一陣子了,這段時間裡誰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更何況那個之桃也死了,這一切都是按照我們的計劃來發展啊。”
“她只是被降了位份,沒準又會東山再起!”皇后不甘心的說。
桂嬤嬤的眼底淬滿了陰毒:“娘娘,那也要看看她能不能活到東山再起的時候了。”
皇后的心一緊,看向桂嬤嬤:“嬤嬤的意思是。。。。。。”
桂嬤嬤點點頭。
二人心神領會。
琉璃殿上上下下被禁足的事情一瞬間鬧的宮中人盡皆知。
離漾漫步在御花園裡也有人紛紛私下的議論,德公公將那些宮女們通通掌了嘴,隔著山水木亭,離漾衣裳的顏色與池水的顏色交相輝映。
德公公手裡備著一盞茶:“皇上,您若渴了,這兒有信沏好的雨前龍井。”
“朕不渴。”離漾擺擺手,若有所思:“德公公,你說朕對婉昭儀的懲罰是輕了,還是重了?”
他微微一頓,躬身道:“皇上做任何決定都有皇上自己的見解,奴才不敢妄下言論。”
離漾點點頭,深眸眺向遠方:“朕覺得這件事和念清歌沒有關係。”
德公公一愣:“那皇上還。。。。。。”
接下來的話,他不敢說出口,說出口就是欺君之罪。
“後宮就是朝廷,念清歌雖然倔強了一些,但朕相信她是善良的,而且今日的事有蹊蹺。”離漾條理分明的慢慢說道:“但是朕若一味的袒護念清歌,就會被視為處事不公,前朝那些大臣們反而會愈發的過分,這件事,朕相信背後一定有人刻意操作,現在,只能暫時委屈委屈婉昭儀了。”
“皇上聖明。”德公公道。
*
琉璃殿的宮人減了大半,一部分是自己甩手不幹的,一部分是被收走賜到別的宮中用的。
整個琉璃殿冷冷清清,跟一座冷宮似的,牆頭上攀爬著的牽牛花也凋殘了,紫色的小喇叭變成了暗黑色的,一點活力也沒有,恍若也感受到了今日的琉璃殿早已不同往日了。
念清歌一襲素白的長裙坐在了那池邊,感受著涼水噴在臉上的愜意感,崔嬤嬤勸她的話,她一句也聽不進去,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眼神,念清歌保持了許久,許久。
靜竹公主是自由的,她是遠方而來的客人,但,這一日,離漾下了一道聖旨,希望靜竹公主搬到別的偏殿去。
可是靜竹公主倔強的脾氣死活不搬,非要在琉璃殿陪著念清歌,可念清歌就跟變了一個人兒似的,不說話,也不笑,吃飯還是會吃,吃完了就吐,幾天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靜竹公主看在眼裡很是心疼,於是自己跑出去打算去找離辰逸讓他去找皇上求情。
倏而。
安靜許久的琉璃殿傳來了水離殿三公公的聲音:“離妃娘娘駕到。”
桂嬤嬤心裡一驚:“小主,離妃來了。”
“恩。”念清歌淡淡的應著,似乎離妃的到來並不能影響她什麼似的。
話兒說著。
那雙鑲玉底兒刺繡花紋的木蹄鞋便映入念清歌的眼底,抬眸,離妃一襲淡粉色的百花刺繡羅衫,下著珍珠白色水湖褶裙,那圓潤的小瓜子臉上紅潤亮澤,保養的極好,如出了水的芙蓉,淡抹胭,臉頰上掛著紅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