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都只是在做戲而已,而且不是做她看的,只是做給她父親看的罷了。可她卻是如此的傻,只到現在才知道他一直在做戲………………………………呵呵!!
到了這個地步,她誰也不怪,誰也不怨。因為她知道她唯一能怪的人,唯一能怨的人………………只有自己而已。她早知道愛上他是飛蛾撲火,根本無法全身而退的。但她卻不顧一切的,一頭栽了進去。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一早就明白了,她只是他身邊的花叢中的一朵,或許是最不起眼的一朵罷了。若不是她有些利用價值,他怕是不屑一顧的吧。紅顏未老恩先斷!卻還是有過恩愛的,她與他卻是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假像而已,一切皆如夢幻泡影。罷了,什麼都罷了,她已經沒有力氣了,什麼都過去了。一再提醒自己莫要強求,自己卻是沒有看透。這次,總算是看了個通透了。
喜鵲在房間外面守了整整一夜,也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宿。她不時的略略推開門看小姐的動靜,只見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視窗,一動也不動的。事情到了如此田地,她當真不知道怎麼勸小姐,如何勸了。她打小跟著淨薇,自然知道她現在的苦楚。老爺再怎麼說也是小姐的親生父親,有生養之恩。偏偏這件事情又牽扯到了大少……………
正胡思亂想間,只聽淨薇的聲音響了起來:“喜鵲。”喜鵲忙應了一聲,推門而入。那房內沒有拉上簾子,屋內如外面的天色般也是昏昏暗暗的。只見小姐一臉的憔悴,正扶著腰,低低的道:“你去放一些熱水。”放一些熱水,難不成小姐要洗澡啊?但她也沒有問出口,進了梳洗間。淨薇轉頭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月亮也已經隱去了,灰灰濛濛的,彷彿前路般,看不到盡頭。
赫連靖風自然也是一夜沒睡,只在樓下的臨時書房裡來回走動。張立等人也不敢勸慰,只得站在門外。赫連靖風自然知道淨薇的性子,平時淡淡然然的,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她只是不想爭什麼,要什麼而已。此番定然是對他失望到了極處,恐怕一時半會也不會原諒他的。
見天色已亮了,便出了房門,上了樓去。張立等人見狀,也不好跟上去,只站樓梯口站著。喜鵲服侍了淨薇躺下,站在門外守著。見了赫連靖風過來,忙低頭輕喚道:“大少。” 赫連靖風應了一聲,剛想推門,卻好象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把手縮了回來,轉身問道:“少夫人昨晚睡的如何?”喜鵲回道:“小姐一夜沒睡,方才剛躺下。” 赫連靖風也不作聲,輕輕將門推開了一個縫隙,只見床上微微隆起,這才略微放心了下來。他本是想進去的,但一想到淨薇昨日冷絕的神色,竟有些朦朧的怯意。又怕吵醒她,只得怔怔的呆看了半晌,方才掩上了門,轉身走了回去。那腳步絲毫無平時的矯健利落,彷彿猶豫再三卻又不得不提步的樣子。喜鵲見他也如小姐般神色憔悴的,掩門的剎那依稀聽到一聲嘆息。
淨薇只是覺得極累,只想躺著休息一下。但是一夜沒睡,加上心也累到了極處,竟然頭一沾了枕,便昏沉了起來,一直到午膳光景才醒了過來。微眨著眼睛,還依稀模糊間,只聽喜鵲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小姐,你可醒了。肚子定當餓了,你要吃什麼,我去讓廚房準備去。” 哪裡有什麼想吃,淨薇只搖了搖頭。喜鵲出了房門,對垂手站著的香蘭吩咐了幾句。香蘭已下了去。
喜鵲幫她穿戴了起來,見她神色已好了許多,眉目間依舊惆悵的。她也不知道找什麼話說,但不言語,就覺得房內過於靜寂了,只好挑著說道:“小姐,大少今早來過好幾趟了。”淨薇本是坐著,正在打理長髮,聽她一說,手立時頓了下來,也沒有說話。喜鵲低頭一看,見她雖神色如常,心裡還是暗暗擔心。真恨不得把方才那句話收回去。淨薇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暗淡不堪的,她微微笑了笑,卻是如此的淒涼,手上繼續著原來的動作。
香蘭很快便與聽差的將膳點送了上來,自然是百裡挑一,精緻萬分的。喜鵲扶了她坐下。淨薇卻是一點食慾也無,望著往日裡自己喜愛的食物,只挑了幾筷,便放了下來,只道:“撤下去吧。”喜鵲見她彷彿動也未動,急道:“小姐,你好歹再多吃幾口。”淨薇只搖了搖頭,也不再言語。
第27章
喜鵲扶著淨薇在西式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落地窗外的太陽,笑著道:“小姐,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們去園子轉轉?那園子裡的花開得可好了!”她一邊詢問,一邊細瞧淨薇的臉色,卻見她還是如往常般不語,連嘴角的笑著弧度也沒有什麼改變,但她卻明顯的感到不同,強烈的不同,彷彿一下子被抽去了什麼,無一絲神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