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自鄴城受辱歸來,心中那股復仇的怒火日夜燃燒,幾近燎原之勢。他深知劉修為人狡黠且對自己早有防備,要想成功算計此人,非得使出絕妙且環環相扣的計謀不可。思來想去,周瑜決定以一出苦肉計來安排詐降之事,讓劉修在自以為識破的得意中,踏入自己設下的更深圈套。
曹軍城內,周瑜精心挑選徐盛為詐降之人。徐盛此人不僅武藝高強,對周瑜更是忠心不二,願為其肝腦塗地。當週瑜將那極為兇險的詐降計劃告知徐盛時,徐盛沒有絲毫猶豫,眼神中透著堅定,決然應下了這艱鉅的任務,誓言定要助周瑜一臂之力,讓劉修為其惡行付出代價。
為了讓詐降之舉顯得天衣無縫,周瑜與徐盛精心籌備了一場足以瞞天過海的苦肉戲。
那是一個看似尋常的軍中議事之日,營帳內氣氛原本還算融洽,眾將圍繞著一些軍務事宜各抒己見。突然,徐盛就一件行軍路線的小事,與周瑜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徐盛言辭犀利,情緒激動,句句直指周瑜的決策,彷彿對其決策有著極大的不滿。
周瑜先是一愣,繼而佯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桌上的文書都散落開來。他雙目圓睜,厲聲呵斥道:“徐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軍中議事之時公然頂撞本都督,莫非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徐盛也毫不示弱,梗著脖子,高聲回道:“都督,我所言句句皆是為了大軍著想,您這決策著實不妥,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可能的失誤而不發聲?”
周瑜怒不可遏,霍然起身,指著徐盛喝道:“放肆!本都督的決策豈容你在此妄加評判,來人啊,給我把徐盛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左右將士雖心中驚愕,但軍令如山,只得一擁而上,將徐盛架了起來,往營帳外拖去。徐盛一邊掙扎,一邊還在高喊著自己的看法,那模樣彷彿真的是因為理念不合而觸怒了周瑜。
行刑之處,早已準備好了刑具。徐盛被按倒在長條凳上,雙手雙腳皆被緊緊縛住,動彈不得。負責行刑計程車兵手持粗重的軍棍,面露難色地看了看一旁監刑的將領,得到示意後,只得高高舉起軍棍,狠狠落下。
“啪!”第一棍落下,徐盛的身體猛地一顫,口中悶哼一聲,但他緊咬牙關,硬是沒有喊出聲來。
“啪!啪!”一棍接著一棍,軍棍抽打在皮肉上發出的沉悶聲響在營帳外迴盪。徐盛的後背很快便皮開肉綻,鮮血滲透了衣衫,順著身體兩側流淌下來,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血泊。
打到二十來棍的時候,徐盛已是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也因劇痛而微微抽搐,但他依舊強忍著,只是偶爾從喉嚨裡擠出幾聲低沉的呻吟。
周圍觀看行刑的將士們都面露不忍之色,心中暗自揣測這徐盛到底是犯了什麼大錯,竟惹得都督如此動怒。
五十軍棍打完,徐盛早已昏死過去,後背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士兵們將他抬回營帳救治,軍中上下都在紛紛議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待徐盛傷勢稍有好轉,能夠勉強起身行走之時,他趁著夜色,帶著幾名親信,偷偷從曹營的一處偏僻角落溜了出去。他們一路小心翼翼,避開巡邏計程車兵,朝著劉修的營地疾奔而去。
劉修的探子很快便發現了徐盛等人的行蹤,將情況彙報給了劉修。劉修聽聞後,心中一動,想起周瑜善用計謀,赤壁之戰時便是靠黃蓋詐降大破曹軍,如今這徐盛前來,莫不是周瑜想用計詐我,幸虧我熟讀三國典故?但他又尋思著,若能借此機會探知敵方軍情,甚至將計就計反制周瑜,倒也是個難得的良機。
徐盛被帶到劉修面前,他滿臉悲憤,撲通一聲跪下,哭訴道:“劉將軍,我徐盛在曹軍中本一心報國,奈何周瑜那廝心胸狹隘,剛愎自用,因一點小事便對我施以重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冒死逃出,願投靠將軍,懇請將軍收留,我定當效犬馬之勞,還望將軍為我報仇雪恨啊!”說著,他還特意展示了身上未愈的傷痕,那一道道還滲著血水的傷口,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以證所言非虛。
劉修仔細打量著徐盛,見他神情痛苦,言辭懇切,心中雖仍存疑慮,但也有了幾分相信。他趕忙扶起徐盛,安慰道:“徐將軍受苦了,你且放心,若你真心投靠於我,我定不會虧待你。只是不知你此次前來,可帶有什麼誠意之舉?”
徐盛擦了擦眼淚,說道:“將軍明鑑,我此次前來,不僅是為了自身前途,更是想助將軍一臂之力。我知曉曹軍一處糧草囤放之地,且熟悉其防守部署。另外,我還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