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內,底層的百姓已從內亂中恢復,又開始了先前的太平日子。百姓各得其所,街道上攤販,商販成群,忙活著買賣不亦樂乎。
一座有著年代的古碼頭,貨船積壓成群,忙著卸貨物的工頭已經在瞅準時機,若是讓其他人將手中活搶去,接下來的日子可有得好受。
其中一名長的帶些玩味的瘦弱青年蹲在一旁,待貨船上的商人招呼著搬運工時。此人身體一激靈,速度極快的便趕到商人面前,讓還在橋頭的搬運工暗歎一口氣。
坐在馬車中的包大敢也感到驚奇,此人的速度極快,以至於自己根本就沒看清,頓時便來了興趣。
此人很快便與商人洽談結束,但卻不見他叫來其他夥伴。王公公也覺得奇怪,莫不成他要一人將貨船上的貨物卸去?隨即冷哼一聲:“自不量力的傢伙,貪心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包大敢卻不以為然:“我倒是覺得他有一定的本事,不然他也不敢一人就承包這艘貨船。”
王公公卻笑了:“包大人如此看好那個青年?”
包大敢輕咳了幾聲,說道:“如此公公可敢與大敢堵上一把?”
“賭什麼個法子,還請包大人仔細說說。”
包大敢看著準備搬運貨物的青年說道:“若是一柱香內,他能將貨物全部搬完公公便替大敢給他一百兩銀子。”
王公公也笑了,說道:“這若是包大人輸了……”
“輸了如何?”
王公公眼神突然變得詭異:“那可就得和雜家好好談談玉柱斧一事。”
包大敢聽到玉柱斧三字不由猛烈的咳嗽,眼睛瞪著王公公,有些不敢置信。
王公公捏著蘭花指笑道:“大人何必緊張,先看看那廝的表現如何?”
包大敢神情一轉,蒼白的臉龐露出一絲笑容:“公公儘管放心,這一百兩啊,我是贏定了。”
青年青筋暴起,扛下第一包大米,接著又在肩上扛下第二包,第三包,第四包。卻仍沒有停止的跡象,那些躍躍欲試的搬運工都停止了腳步,眼神呆滯的看著這個妄想一人卸下一艘船貨物的傻子。
如今怕是沒人能說他是個傻子了,因為直到第八包大米扛上肩膀時,青年才開始向著岸上走去。
王公公也愣在的原地,但還是冷哼道:“扛的多又如何,這一艘大船少說有上千包大米。一柱香,包大人還是異想天開了。”
“王公公便拭目以待。”
其實包大敢也不太確定這個青年到底能不能在一柱香內卸完這艘船上的貨物,但看到青年眼中自信滿滿的神情,包大敢還是選擇相信。
果不其然,青年搬運的速度越來越快,一次性扛的貨物,也從八包增長到最後的十包,整整幾百斤的貨物扛在身上,卻沒有一刻的停頓。在場人得下巴也張的越來越大,此人身子骨看著消瘦,那一身的力氣卻足夠是在場人的好幾倍。那些站在橋頭的搬運工捫心自問,也絕對沒有一人能做到這種程度,若是有這種絕活,怕是早就發家致富了,誰還願意來這幹苦力?
不到一柱香,貨船上的貨物便被清的一乾二淨,商販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手中拿出些許碎銀交到青年手中。
青年看到手中的碎銀,略微有些失望,但還是連忙道謝。
包大敢微笑著看著神情呆滯的王公公:“如何?公公可得兌現諾言了。”
憶雪在一旁看著也是咯咯的偷笑,畢竟之前王公公在陳留可沒少為難眾人,如今看到大敢哥哥讓王公公吃癟,憶雪心中自然高興。
王公公雖然片言不語,但臉上的不悅可是寫在那。不捨得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對著馬伕說道:“將這一百兩給那廝送去,可別被人家瞧不起咱,說雜家不講信用!”
說著眼神還直勾勾的盯著包大敢,那股怒意怕是沒把眼珠給燒了。
包大敢卻還喝住他:“慢著,這一百兩我親自送去。”
“阿雪,扶我過去。”
王公公卻是不屑道:“一百兩銀子而已,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才會弄得如此看重。”
包大敢內心卻是很鄙夷,這些所謂的上層人,當然不會懂得底層老百姓有多艱苦,莫說一百兩,便是一兩銀子對某些人來說都顯得那麼奢侈。當然,包大敢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了解這位力大無窮的青年。
青年拿著商販給的錢,正準備往回走,卻突然見有一男一女攔住自己的去路。
“不知公子有何事?”青年不太明白。
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