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內,走來一個形狀臃腫的中年胖子,滿臉的笑意,讓本來就橫肉的大臉,顯得更加的擁擠。
“包大人,久仰久仰。”
包大敢也起身迎接劉員外:“劉員外為民,為國,盡心盡力,對於本官不必多禮。”
劉員外笑的更加燦爛了:“包大人當真是當今難得一見的好官!”
包大敢卻是推辭:“好壞是由世人評判的,為民請命,為民伸張正義是包某應該做的本職工作。”
“聽聞陳留缺失種苗,無法進行春播,今日特地送來一萬斤餘糧,希望能解燃眉之急!”
“劉員外當真是雪中送炭,包某感激不盡!”
“包大人不必太過客氣,只是……”
聽出劉員外話中有話,包大敢也遮蔽了左右:“員外但說無妨!”
劉員外神神密密的湊到包大敢身前:“我在陳留西南的一個村落有些值錢的貨,包大人你看……”
“員外的意思是?”
“那批貨來路有些複雜,先前便一直被官府扣押。不知包大人能否通融在下將那批貨帶回,再投入流通?”
包大敢夜醒悟過來,畢竟世間哪有白送的餡餅,立馬否決到:“劉員外,那批貨來歷蹊蹺,恐包某無法答應!”
劉員外肥臉的笑意再無:“包大人不必急著下定論,在下可以給包大人一些時間考慮。”
包大敢還是堅持先前的原則:“劉員外若你一心為國,想解決陳留春播一事,包某感激不盡,若是想要藉此事謀利,恕包某不能同流合汙!”
“姓包的,你別不識抬舉,你真的以為你能一直扣著那批貨?”
“劉員外可以試試看!”
劉員外見呆在原地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冷哼一聲,便是離開了原地。
阿福見劉員外氣沖沖的離開衙門,感到奇怪,趕緊進屋問道:“少爺,這劉員外是怎麼了,春播可有著落?”
包大敢也一言不發,冷哼一聲進了內堂。
阿福楞在原地,不知所措,一臉鬱悶。
…………
憶雪連續幾天被噩夢驚醒,見憶雪又在床頭哭泣,包大敢從後頭摟住其腰:“小雪,別怕,我在呢。”
憶雪轉過身,緊抱著包大敢,說道:“大敢哥哥,上官府的案件有著落了嗎。”
包大敢看這丫頭哭的滿臉通紅的樣子,不忍心騙她:“有一些線索了。”
“是何人所為,我要為爹爹報仇!”憶雪沒了先前的柔弱,眼神裡充滿著仇恨。
包大敢更加心疼了,說道:“小雪,你放心,我一定會抓出兇手的,答應我別在折磨自己了,好生在這修養,不管外頭如何,我都會處理好的。”
丫頭很乖的點了點頭,臥在床上,便是閉上了眼睛。
包大敢摸了摸她的頭,將其青絲整理好,便是關上了房門。
卻是跑來一個捕快,“大人,外邊發現了一具死屍!”
包大敢滿臉震驚,隨著眾人感到門口,阿福正帶著衙吏封鎖現場。
“怎麼回事?”
“少爺,是小六巡視時發現的。”
包大敢走到屍體前,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從中拔出一支銀針。
“銀針是黑色的,莫非是中毒?”阿福驚叫道。
“不像是中毒。”包大敢仔細觀察屍體的眼睛和脖子都發現有有黑色的斑痕,而在其右臂上有一道還在流血的刀疤,到像是與人打鬥留下的。
“屍體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兩個時辰之前,身上有明顯與人打鬥的痕跡,應該是受害者身前與人發生爭執所致。”
包大敢又看了看四周,官衙附近是一片空曠之區,若是殺手在官衙外行兇怕是難以掩人耳目,況且衙吏每一刻鐘巡邏一次,兇手是在兩個時辰前行兇的,小六是在不久前發現這具屍體的,如此便是排除了被人追到官衙前被殺害的可能性。
受害者的脖子和眼睛都有黑色的痕跡,又恰巧給人一種中毒的現象,若是與人打鬥被殺,其軀體內又怎麼會有如此劇毒。包大敢仔細看著銀針上的毒素,對著阿福說道:“阿福你去廚房拿些酒來。”
阿福快速的裡頭拿來一壺酒:“少爺,這酒有何用?”
包大敢也不回答,便是將酒滴向銀針,銀針立馬如火一般燒了起來,眾人紛紛一驚,再看向銀針時,銀針已經被燒的漆黑。
包大敢也無法置信,原本只是想驗證銀針上的毒素是否溶解於酒精,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