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昏暗,一群逃竄的布衣士兵卻是朝著青州城湧去。
“快來城門!”剛到青州城下,這群布衣士兵就大聲嚷嚷著。
站在城頭的是一名模樣清秀的青年,模樣俊俏,讓人過目難忘。
此人正是白麵郎君,鄭天壽。
“鄭統領,我見那人好像是石秀大哥。”
鄭天壽一驚,放眼望去,果真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果真是石秀大哥,難不成是沂州城破了?”
隨即鄭天壽就猛地搖了搖頭,若是沂州城破,城下那些梁山子弟兵也不至於如此狼狽,想到這點鄭天壽的心中莫名的產生一種不安,旋即大聲吼道:“開城門!”
隨著青州城門緩緩的拉開,早已等待多時的梁山逃兵瘋狂的湧入青州城,彷彿進了青州就是達到了安全之地。
鄭天壽艱難的在人群之中找到拼命三郎石秀,急忙問道:“石秀哥哥,這是如何一回事?”
石秀嘆息一聲,這種局面他是無法逆轉的,便是說道:“當務之急是安頓好逃回來的梁山子弟兵,還有得趕緊向宋公明哥哥彙報沂州的情況。”
作為城門守將,鄭天壽一方面的工作是防守城門,另一方面便是隨時打探著沂州方面的訊息,鄭天壽實在無法相信,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進攻沂州的梁山子弟兵就潰逃?
鄭天壽也知曉此事的重要性,便是下令讓逃回的梁山子弟兵重回隊伍,遣人在青州城外陸續接收逃回的梁山子弟兵,鄭天壽自己則是陪同著石秀趕緊往青州府衙走去。
剛進青州府衙,石秀便是不敢有所隱瞞,將事情得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梁山的高層。
宋江的臉色由之前的紅潤變得鐵青,逐漸變得一臉黑線。
就連朱武都差點沒站穩,險些摔了一個跟頭:“這不可能,這個計劃堪稱天衣無縫,除非對方是諸葛再生,不然怎麼可能識破。”
朱武是不相信自己一心設好的局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被破去,所以一方面在推卸責任的同時,一方面也在尋找原因。
良久之後,朱武才恍然大悟,明白樂此事到底哪有漏洞。
“是那封信!”朱武突然蹦出的四個字讓梁山高層為之一振。
石秀也說道:“當時在沂州演武場上,官兵主將的確也說過一封信!”
朱武變得怒不可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一旁若無其事的公孫勝。
“梁山的叛徒!”
聽到話語鋒利,直指自己,公孫勝依舊不以為意:“謠言止於智者,你若是一心汙衊貧道,貧道也懶得解釋。”
朱武臉色變得異常扭曲,“因為你根本就是叛徒,所以沒有解釋的理由!”
公孫勝卻是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朱武乾脆懶得和他廢話,轉身對著一旁的宋江說道:“公明哥哥定是公孫勝這廝搞得鬼,還請哥哥嚴懲叛徒!還數萬名梁山子弟兵一個說法!”
朱武這話說的更加明顯了,如今不管公孫勝是否是真的叛徒已經不是關鍵,沂州戰役的失敗總需要有人來承擔後果,而公孫勝就是最佳人選。
“哥哥不可!”柴進率先為公孫勝先生說話,在他看來公孫勝是梁山的兄弟,哪有自家兄弟殺害自家兄弟的說法,況且公孫勝對梁山的作用之大,誰人不知?
宋江並未正面做出決定,而是轉身恭敬的對著公孫勝問道:“公孫先生的意思是?”
公孫勝聞言哈哈大笑:“既然連宋公明哥哥都懷疑貧道了,貧道自然無話可說。”
宋江心裡有了一絲猶豫,要不是公孫勝他也不可能上梁山,可公孫勝偏偏不解釋半句,讓他也搖擺不定。
“抓我走吧,此戰之所以失敗全在那封信。”公孫勝緩緩說道,眼神之中卻是沒有一絲畏懼。
就連宋江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公孫先生,這個玩笑可是開不得。”
公孫勝卻還是那副不以為意的表情,讓宋江心底有些不悅,就算公孫勝低頭認一個錯,他也不至於現在這般模樣。
公孫勝笑道:“所謂真相不都是從大多數人口中得來嗎?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否認這個真相,既然連你們都相信是貧道所為,貧道何須解釋?”
宋江被氣的不輕,此時公孫勝親口承認是他的那封信導致梁山潰敗,就算宋江想保他,也難以說服眾人了,便是一聲令下:“將公孫先生押入牢房!”
“哥哥不可!”堂下眾人紛紛開口阻攔,可卻偏偏加重了宋江對於公孫勝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