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那片寂靜的森林,逐漸能夠聽到流水的聲音,而濃濃的霧再次籠罩在三位的上方,讓人有著一種剛逃離險境,又進入險境的感覺。
邪七找到一塊可以歇息的岩石,慢慢的將背上的包大敢放下。
“又回到了這片濃霧之中,想不到到頭來還是無法出去。”
邪七頓了頓說道:“也不必太過悲觀,那邊有人影!”
其餘兩人一齊看向迷霧深處,的確發現有著若隱若現的兩個人影。
不過大家都在猜測,這兩個人影究竟是誰,一起進入古墓的人,都沒有可能再逃脫。
待人影走近,才讓三人大吃一驚,竟然是憶雪和阿福!
走來的憶雪看到坐在岩石上的包大敢,眼神也一陣悸動。
也許,對於她來說,哪怕是離開很短的一段時間,也是日日夜夜的煎熬。
因為她根本就無法做到不去想念,經歷過一次生死別離的人,對於所有的不告而別,都是痛恨的。
因為她根本就不能確定,會不會這是第二次生離死別,她根本就不想知道,會不會這次一別將永無再見之日。
所以,她才不顧一切的進入這裡。哪怕她知道,進來可能就再出不去,但她只想和她的心上人死在一起!
再相見,彷彿相隔了一世。
再回頭,伊人已哭紅雙眼。
任何形式的安慰,在此刻都比不過一個擁抱。
……
……
“咳咳……”
一道蒼老的咳嗽聲傳來,打破這裡的寂靜。
接著,不斷響起木丈敲擊地面的聲音,在白落河激起一聲聲的迴盪,好像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這種聲音。
茫茫迷霧之中,開始顯現一個蒼老的背影。
從遠處看去,人影身行佝僂,行動極其緩慢,應該是上了年紀。
包大敢突然想起之前在白落河畔聽到的聲音,心中冒起大膽的猜測。
事實再次驗證了他的想法,正是住在白落河畔的盲老太。
老太太在距眾人只有幾步之遙時,突然停頓。好像能夠看到眾人一般,緩緩的說道。
“我帶你們出去吧。”
眾人一驚,顯然是不太相信一個老太太的話,還是一個雙目失明的老人家。
盲老太太似乎也不管眾人想法如何,獨自走到白落河邊,不知道從哪拉住一根韁繩。
隨即招呼眾人:“將繩子拉到岸邊。”
眾人也犯迷糊,不知道盲老太太要搞些什麼名堂,但也不好意思讓一個老人家做重活。
便一道將繩子慢慢的往岸邊拉,好一會眾人才明白。
原來繩子的另一頭,繫著一條木船。
在眾人的合力之下,木船緩緩的朝著岸邊游來。但顯然,木船有些年代了,由茅草蓋住的船頭,被風吹日曬的有些不像樣,連船身都黴的有些發臭,生怕一腳踏上去,就會沉入河底。
老太太並未多說,繼續敲著手中得木丈,緩緩的向著木船邁去。
眾人猶豫一會,也上了木船。
老太太很嫻熟的解開船頭的韁繩,木船便緩緩的跟著水流駛去。
眾人坐在船頭,都在疑惑的看著老太太,似乎在等待著眼前的老太太能夠多說幾句。
盲老太太杵著木丈,失明的雙眼看著迷霧重重的白落河,若有所思。
“你們進古墓了?”
許久,盲老太太才吐出一句話。
包大敢回答道:“的確。”
“玉柱斧在你們手上?”
“之前的確在,不過被西域和尚給奪走了。”
盲老太太楞了一下,也許是站在船頭被寒風傷了肺,咳的很厲害。
“不要緊,他無法拿著玉柱斧走出白落的。”
眾人不太明白。
邪七也問道:“老人家,太祖皇帝的玉柱斧怎麼會出現在白落?”
盲老太太突然轉過身,泛白的雙眼盯著邪七,讓人心裡瘮的慌。
“太祖陛下的墓便在這,玉柱斧當然在這。”
大家感覺腦子哄的一聲,有些不敢置信。
飛瑤也反駁道:“太祖皇帝明明葬在永昌陵,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包大敢也說道:“同我們一道來此的劉員外也說過,這是一座千年古墓。”
盲老太太臉上難得露出笑臉,說道:“那劉員外居心叵測,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