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滄聞言一笑,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如今沒有任何行動才是最好的行動。”
這名長相猥瑣得智囊很快明白過來,臉色露出一絲奸詐:“老爺這招真是高明。”
謝滄似乎很受用,並未多說,繼續悠哉悠哉起來。
不過多久,就聽聞下人來報:“青派掌門肖客求見。”
其實報信的下人也覺得尷尬,若是不報信吧,青派掌門好歹是知州大人的妹夫,可對方又是在逃的罪犯,如今明目張膽的走到府衙,被外人知道了又該如何是好。
不過這些原本就不是他這個僕人應該考慮的,所以特來報信。
謝滄聞言也是一愣,沒想到此時肖客會突然出現。
便是起身,對著報信之人說道:“讓他在大廳候著!千萬不要洩漏他在知州府衙的訊息!”
僕人聞言一顫,謝滄的眼神裡寫滿了威脅,若是自己敢洩露半個字,都怕會被謝滄扒了皮,便是很識趣的退去。
待僕人走後,謝滄眼神之中才略過一絲奸詐,暗道:青派雖然被滅門,可其在京東東路的勢力仍然不可小視,既然還有利用價值,就理應去會會。
大廳之中,肖客還沒坐熱板凳,就見到熟悉的背影。
“知州大人。”
肖客雖然很想說些客套話,時間去並不允許。
謝滄聞言,笑了笑,說道:“妹夫此番前來是何意?莫不是回來自首?”
都這個緊急時刻了,肖客哪有閒情開玩笑,“知州大人,你可知青派被滅門?”
謝滄聞言,故意裝作不可思議的模樣,詢問道:“青派被滅門了?”
包大敢實在看不下去了:“老狗,休要裝糊塗,要麼趕緊出兵包圍漕幫,要麼就辭官摘了頭上那紗帽!”
謝滄面色不喜:“哪來的混小子?知州府衙也是你能撒野之地?”
包大敢似乎還懟出勁,“老狗,莫說一個小小的府衙,就是朝廷小爺我都敢!”
謝滄徹底怒了:“將這個言辭不遜的小子給我抓起來。”
肖客見狀一陣無語的同時也連忙阻止道:“知州大人不可!”
謝滄怒視著肖客:“別以為你是我妹夫就能夠饒了他。今日你不給個合理說法我連你一塊抓了!”
肖客也不敢讓謝滄下不來臺面,便是說了一句中肯的話:“知州大人莫動怒,且聽先鋒官大人有何話要說。”
謝滄一臉狐疑:“先鋒官大人?”
謝滄內心隱隱不安,雖然近些時日先鋒官大人的確三番五次的託來幾封書信,但他一直因為先鋒官大人身在鎮壓叛亂的前線。今日聽到肖客提及先鋒官大人,便是驚慌的環顧四周,許久之後也未曾見到所謂的先鋒官大人。
“肖客你胡說些什麼,先鋒官大人在何處?”
包大敢聞言一笑:“我不正是那個給你寫信的先鋒官大人嗎?”
謝滄再次被這個小子激怒了:“小子,膽敢冒充朝廷命官,這可是死罪!”
包大敢也不想和他廢話,便是直接亮出腰間的金令牌。
謝滄不以為意的看著這塊金腰牌,以為又是哪個登徒子偽造的。
可良久之後,越看越不對勁,直到瞪大眼睛:“真,真是先鋒官大人?”
謝滄還是不願意相信,但那塊金令牌可是擺在那。見此令牌如見本尊,就算眼前的少年不是先鋒官大人,那也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想明白這一點,謝滄便是急忙道歉:“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先鋒官大人駕臨。”
包大敢卻是冷哼一聲:“你這老狗變臉比變天還快?”
謝滄滿臉愧色:“大人說的是。”
包大敢當真無語,古代這些當官的都是這麼不要臉的?
但這個緊急時刻,他可沒有這個閒工夫再廢話,便是急忙說道:“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還需要喔重複一遍?”
謝滄急忙站起身,對著身邊長相魁梧的一名將領說道:“帶著人馬,包圍漕幫,不要讓那群畜牲逃了!否則,拿你是問!”
這名將領一驚,難能懈怠,連忙帶人合圍漕幫去了。
“先鋒官大人可滿意?”謝滄眼神之中有些獻媚。
包大敢一屁股坐在楠木椅上,隨意的拿起身前的提子,“當然,只是還有幾句話需要問問知州大人!”
謝滄笑道:“先鋒官大人但說無妨。”
這個老賊心中還真是淡定,包大敢心中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