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失意得心情,包大敢率領著鎮壓軍三千將士匆匆趕回了青州。
進城見到的第一人,竟然是飛瑤。
包大敢眼神故意錯開,或許是自己這般模樣,怕被飛瑤見著自己的形象要崩塌。
自出兵從未有過敗績的他,也有像一條落水狗之時。
飛瑤美目微顫,還以為她真的如此不想搭理自己,可是心中的矛盾自然難以消去,便是故意走前幾步,攔住包大敢:“謝謝。”
謝謝?
包大敢良久之後才搞明白,原來這丫頭是在為自己救她一事專門前來道謝。
可她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人家剛剛戰敗而歸,你竟然沒有任何理由的跑到人家跟前,就為說一句謝謝?
包大敢強忍著心中得脾氣,對著飛瑤緩緩說道:“現在不是道謝之時,洪大姑娘若只是專程前來道謝,還請勞煩讓路。”
見包大敢一臉不耐煩的模樣,飛瑤只覺得心靈一陣顫動:“你就如此不願搭理我?”
飛瑤畢竟是個直性子,有啥話也就直說樂,只是在三綱五常管制極嚴的年代,飛瑤如此冒失,卻是會被世人詬病。
包大敢內心也是一顫,卻也沒有想到飛瑤竟然會說出此話,包大敢沒有回答她,而是率領著鎮壓軍快步的離開了此地,卻也不管留在原地凌亂的飛瑤。
飛瑤也覺得剛剛自己的話語有些冒失了,只是自己心中難忍,自然脫口而出。
微顫的眸子緊緊得凝視著遠去的金甲青年,飛瑤雙手狠狠得攥著連衣襦裙,心中有著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包大敢回到青州府衙之後,便是急忙命令屬下找來神醫安道全,就張叔夜得病情做一個全方面得診斷。
畢竟自包大敢再次在洪水之中遇見張叔夜之後,在行舟途中張叔夜便是昏迷不醒。
神醫安道全仔細的檢查著張叔夜得身體上良久之後才說道:“張大人的身體無恙,只是大腦被強烈的氣流震盪,昏迷過去而已,只要多加休息,並無大礙。”
聽到神醫安道全如此說了,包大敢自然放寬了心,黑火藥爆炸炸裂渠道,張叔夜位於附近自然會受到波及,能夠活著回來依然是萬幸。
安頓好張叔夜之後,包大敢便是命阿貴在青州貼出告示,揚言鎮壓軍已經回到青州,而鎮壓軍一眾高層並未受到洪水影響,尚且安好。
包大敢貼告示的目的,一來是為了讓那些走散的鎮壓軍弟兄能夠知曉大部隊的位置及時的會和,二來也是為了震懾梁山。
果然,包大敢命令阿貴貼出告示後的幾天,梁山也沒有對青州進行大規模得軍事騷擾,反而顯得異常平靜,而青州境內陸陸續續有著鎮壓軍士兵回到大本營。
經過包大敢得粗略計算,此時鎮壓軍士兵已經達到了三萬人馬,雖然比起出徵之時足足少了兩萬人馬,但比起先前的三千人馬卻也是好太多。
直到第四天,鎮壓軍得士兵才算完全歸隊。
整場戰役下來,鎮壓軍一共損失了接近三千人馬,這還是包括一些在洪水之中失散的。
對於愛兵如子的包大敢來說,這無疑是一件痛事,鎮壓軍士兵各個都是歷經戰火洗禮而走出來的精英,就這麼白白少了三千人馬,任誰短時間也難以接受。
只不過,悲傷是無任何作用的,只有化悲痛為力量,才能夠讓犧牲得弟兄們靈魂得到籍慰。
而鎮壓軍戰敗的訊息也很快便是傳遍天下,傳到朝廷,讓整個朝堂瞬間便是沸騰。
就算是太子黨人紛紛起身為包大敢說好話,卻依舊難以擺脫那些言官的口伐筆誅,紛紛上奏狀告包大敢一系列的罪行,就險些沒有將包大敢說成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課皇帝畢竟也不糊塗,是人總有放錯的時刻,況且如今若是革去包大敢鎮壓軍主帥一職,又有誰能夠繼承鎮壓軍的任務,繼續對抗京東東路的亂局?
畢竟用人不能夠因為起放了一次錯誤就全盤否定,若是沒有包大敢京東東路可比現在要亂許多。
但皇帝面對言官門的激烈說辭,自然是要表個態。
“將包大敢降為行軍參謀,令左帥張叔夜為主帥繼續鎮壓梁山賊寇。”
童貫似乎並不滿意皇帝得決定,蒼老的身軀急忙上前一步:“陛下,鎮壓軍以勢不可擋的形勢聞名天下,如今卻是無辜未交戰便是自損三千兵馬,莫不是其中有何貓膩?”
宋徽宗也覺得不對勁,畢竟鎮壓軍他一向看好,怎地突然就敗了?
李綱聞言,急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