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聞言勾嘴一笑:“絕對讓包大人震撼。”
包大敢眼神奇怪的凝視著三叔:“小官洗耳恭聽!”
“相信你看到信件內容之後,也發現這樣的疑惑吧。”
“嗯?”
“信件之中一直提及上頭,雖然表意並不明顯,可就是那麼不經意間,向你透露了謝滄可不是孤軍作戰。”
見包大敢不語,三叔接著說道:“謝滄年過半百,理應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為何會在此時起兵,大人可曾想過。”
包大敢有些驚醒,對於活著的時長沒有後世多的古人來說,年過半百已經是個接近死亡的老頭。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應該想著如何保住晚節,為官一生若是晚節不保,難免遭到後人的詬病。
三叔輕咳幾聲,一身白衣隨著蒼老的體軀顫動,包大敢看著三叔的模樣生怕他下一刻就死在了此地,所有真相都石沉大海。
“其實早在謝滄聯絡漕幫的那一刻,老夫就調遣下人去徹查此事,剛開始的結果並不如人意。直到一名弟子拼死逃回漕幫,說是謝滄派人追殺調查之人時,老夫才恍然大悟。”
“嗯?”包大敢被說的稀裡糊塗,還是不太明白。
三叔神色卻是變得嚴肅,凝視著包大敢說道:“你可知道逃回的漕幫弟子查了什麼?”
“老夫不妨告訴你,此人正是受老夫的意思前去枯湖調查。”
“枯湖?”包大敢終於無法平靜,經過一系列的調查,都足以說明謝滄與那批糧草無關。
可如今謝滄卻是再次被捲入枯湖一事當中。
不過包大敢仔細回想,的確發覺枯湖的二柱死於王十二之手,而青派掌門肖客又為王十二定罪。
如此說明,肖客與王十二應該都是參與了枯湖一事。
而肖客與謝滄乃是連襟關係,如此說來謝滄定然也與枯湖逃不了聯絡。
三叔年邁的聲音再次響起:“當時在枯湖遺留了戰鬥的痕跡,只是謝滄知曉後,便是派人將戰鬥痕跡處理乾淨。枯湖一事遠遠不是死一個人那般簡單,這其中有著驚人的秘密,只是知曉這個秘密之人都相繼死去。”
枯湖有過戰鬥得痕跡,也就進一步驗證了王彥向萊陽縣令借兵的事實。
如此說來,那批糧草乃至王彥都是在枯湖失蹤的。
“不過有一點老夫可以擔保,謝滄絕對不知曉糧草一事。”
包包大敢一愣,關於那批失蹤的糧草,他並未散發任何訊息,三叔竟然知曉,這能不讓他驚訝。
三叔見到包大敢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得瑟的笑意:“漕幫弟子遍及京東,這點訊息自然瞞不住老夫。”
青派滅亡之後,漕幫便是一躍成為了京東東路第一大派,其底蘊可想而知。也許早已經超越了當年陳留第一大幫,洪堂。
“三叔既然說了謝滄與枯湖一事有關,又為何說謝滄與那批糧草毫無關聯?”
既然話都說道這個地步了,包大敢也不妨坦白了說。
三叔搖頭說道:“並不是毫無關聯,只是謝滄並未知曉有那麼一批糧草。”
“根據漕幫弟子連日的調查,謝滄起兵所有的糧草都是在之前從一位商人那裡得來。”
“商人?”
三叔神色絲毫沒有波動,繼續說道:“的確,就連誘惑你們的那批糧草也是從那個商人之處得來。”
包大敢不禁咋舌,漕幫的情報系統太令人羨慕,要是自己能搞個這樣的情報組織,以後一定能夠先發制人,而不至於如此被動。
洪堂倒是一個可以繼續發展的物件,只是洪堂雖然在關鍵時刻救駕,皇帝卻依舊過不了心中那道坎,對於洪堂的追殺雖然停止,卻也沒有重用的意思。導致包大敢先前的承諾全都打水漂,洪堂並未實現真正的復興,反而因為那件事進一步削弱了實力。
不過既然如今有這麼一個契機,包大敢自然不想浪費,自己好歹成為了一番軍隊長官,對於很多事情便是有著自己得自主性。
既然如此為何不再次與洪堂提出合作邀約,在為自己建立情報組織的同時,將自己當初答應為洪堂復興的承諾一道實現?
不過包大敢旋即也搖了搖頭,飛瑤那個丫頭脾氣太倔,到時候能不能再次說動她還是另外一回事。
見包大敢有些出神,三叔輕咳了幾聲。
包大敢這才從自己的思緒當中回來,尷尬的笑了笑,示意三叔接著說下去。
三叔顯然面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