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驚險的山門口,只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此路還狹窄無比,根本無法容下太多人馬。
而在山門口的位置,放眼望去。對於此條山路是一覽無餘,就沒能有隱蔽的地方。
可就在此孤寂荒涼的山路上,一群衣裳襤褸,神色慌亂不知是何來路之人,匆忙的向著山門口位置湧來。
趙家後人也被驚醒,這群人估摸著來五十來人。為首的漢子模樣還有些熟悉,仔細一看趙家後人才想起來。正是前些日子,派去執行刺殺任務的孟五。
山門口的守兵有些不知所以,紛紛問道:“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趙家後人望著倉促而來的孟五,心裡略過一絲不安。因為前些日子,刺殺任務失敗的訊息可是傳遍了整個北郊。據說參與刺殺之人全都斬首,並無活口。既然如此,作為刺殺主要人物的孟五又是如何逃脫,莫非其中有詐?
趙家後人看著逃竄而來的眾人,也是越發覺得不對勁。片刻過後,趕緊吼道:“關閘門,莫讓這群人過來!”
守兵們一驚,這可是孟五。平日裡他們這些大人高高在上,不把弟兄們的死活當回事,哪次不是孟五大哥體恤這些底下得兄弟,還專門慰問死去弟兄的家人,為他們送上錢財渡過難關?
見眾人無所動,趙家後人一怒:“還尚知其中具體情況,為防其中有詐,關上閘門詢問他一番再做打算!”
這群守兵雖然對孟五尊崇,但人家都這樣說了,也不敢太過違抗命令,況且關鍵時刻若是大人不放行,他們必定自己做主將孟五大哥帶進來。
還在死死奔跑的孟五諸人,看到山門口閘門被關上,也是一咬牙一跺腳愣在了原地。
但孟五畢竟是個經歷大風大浪之人,稍加冷靜之後決定不管如何前去試試。
“各位弟兄快快開啟閘門,後邊有官兵殺來!”
剛到山門口,孟五便是慌亂的吼道。
守衛山門口的叛軍於心不忍,準備開啟閘門之時,趙家後人卻是喝住他們:“刺殺任務失敗後,前去執行任務之人全都被斬首,孟五你又是如何逃脫?”
孟五心神一凝,他早就知道這位潛伏在叛軍陣營的趙家後人不是個好騙的角色,所以事先早有準備:“趙大人,莫不是不相信我孟五的能力?”
趙家後人冷哼一聲:“任務的兇險程度任誰都知道,恕在下無法置信!”
兩人的眼神相互對視,孟五眸子的精光透過那到閘門,直逼趙家後人那道深邃的眸子。
“皆悉斬首,不過是朝廷穩定民心的小把戲,卻沒想到所謂的趙家後人也能被趙家之人矇騙,真是可笑。”
“莫不是其中有何隱情?”
孟五等的便是這句話,嚴肅的臉色突然變得緩和,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朝廷那些草包,怎能攔住我?刺殺行動失敗後,我領著一對人馬拼死撤離,只是因為身受重傷,不得不在一處村落歇息了幾天,稍有好轉便匆匆的往北郊趕來,只是剛好路遇嚴陣以待的官兵,弟兄幾個又是一番血戰,才拼死逃到此處,卻沒想到弟兄們拼死逃回,竟遭到你個外人阻攔!”
聽到外人一詞,守衛山門口的叛軍也是沸騰了。論起親疏程度,這位聲稱為趙家後人的的的確確算是一個外人,而他們竟然縱容一個外人把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留在外頭,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見守兵們聚眾鬧事,非要下令同行。這個所謂的趙家後人面露難色,要讓他輕易放行絕不可能,北郊群山乃是他最後的希望,先祖遺留的祖訓尚未完成,就算是眼前的壯漢沒有問題,他也得謹慎到萬無一失。
“不行!尚未查證此事的真實性,絕不可放行。緊縮閘門,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開,違令者,斬!”
孟五見趙家後人鐵了心要鎖住閘門,心一狠上衣瞬間被解開。在場的眾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
只見孟五上半身壯碩的肌肉,充滿創傷,每一處都足以讓人覺得撕心裂肺,有一些還是血垢狀態,看樣子是不久前才遺留下的,全身密密麻麻的傷口放眼望去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勇士,雖傷痕累累那雙眸子卻是精氣神十足。
閘門內的眾人被驚的說不出話,一位隨孟五出生入死的兄弟仔細的數過,全身一共一百二十道傷,整個上半身幾乎沒有完好之地,光憑這些就足以證明一切。
一名守兵帶頭鬧事:“放行!”
眾人紛紛前去拉開閘門,趙家後人神色一怒,抽出隨身佩戴的腰刀,直接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