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卻是仰天大笑:“老堂主,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你得不到任何,卻失去了一切?”
洪南劍感到腹部的刺疼,激動得說不出話。
他努力的想向一個方向走去,但卻顯得那麼徒勞。
那道傷,已經完全拖垮了他的力氣,甚至在侵蝕自己的神志。他每走一步都那麼奢侈,他每一次皺眉,都在大口的吐血。
他不知道,他還能夠堅持多久,但他依舊一步一步的走著。
瑤兒在等他,洪堂在等他,她也在等他。
腿一軟,突然跪在地上。滾燙的血,染紅了他腳下的那片地。血液沾滿泥土,像是一朵綻開的玫瑰。
和尚走到他的面前,突然掐住他的脖子。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起死回生的藥。”
洪南劍眼神變成一把利劍,怒火燃燒要把眼前人燒死一般。
和尚接著添油加醋:“也許古墓中也不會有著這種藥,忘了告訴你了,如果趙匡胤真的有這種藥,他自己早用了!”
洪南劍聽到這句話,眼神變得迷離,逐漸疲倦。似乎想通了什麼,永遠閉上了雙眼。
……
……
白落河水越來越猖狂,像是掙脫牢籠的野獸,徹底的在釋放它對於牢籠的仇恨。
白落村木屋前,傳來呱呱的哭聲。像是出生不久的嬰兒,對於新生世界的恐懼。
一個老婦人,抱著一個出生不久的嬰兒,顫抖的坐在屋子後。
慶幸的是,木屋在地勢較高得山坡,洪水並未侵犯這。
不幸的是,洪水慢慢的在蔓延,這裡也即將淪陷。
老婦人別無選擇,只得將嬰兒舉過頭頂,妄想這樣可以留住最後的香火。
可是洪水是無情的,它吞噬了老婦人,並沒有停止腳步,繼續吞噬了婦人手中的嬰兒。
隨著嬰兒的叫聲越來越弱,人們大概猜到了結局,都不忍心觀看,山坡之上的男人,也都無動於衷。
真到了危急時刻,所有人都只是想著怎麼為自己保命。
在嬰兒完全被淹沒之前,不遠處突然划來一張木船。
要是包大敢等人在的話,一定會驚訝,因為正是這張船將他們帶出白落河。
木船上有一個白髮老人,杵著一根木丈,在經過屋子時,很自然的便將嬰兒提起,輕微的抱在懷裡。
許久之後,嬰兒的哭聲再次響起。
但人們很顯然沒對此事感到喝彩,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不願看到的人。
正是盲老太太。
木船慢慢的停靠在一處,一位上了的老人抱過孩子,眼神卻厭惡的避開好幾米。
盲老太太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還是知道村民對於她的情緒。
連忙說道:“白落河水失控,是有人破壞了機關,我需要有人同我進古墓一趟。”
一個壯漢諷刺道:“誰都知道是虎子引來了厄運,如今虎子死在了外頭,白落還是毀在了洪水,我看是你這個老太婆也沾上了厄運!”
眾人聽到這句話,都慌亂的退了幾步,生怕沾上什麼晦氣的東西。
老太婆的面部很平靜,好像不曾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白落是死是活,全在大家,若是無人進入古墓重鑄機關,白落就徹底完了。”
老漢發飆了:“死老太婆,休的胡言,機關只是個傳聞,我看你是想把我們騙入古墓將我們害死!”
“對!對!”其他人一道起鬨。
老太的手終於有了一絲顫抖,她似乎看清了這些人。愚昧,無知?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船,哪怕他們都厭惡自己,哪怕他們都不相信自己,她也得進入古墓,因為他們是與她一起生活幾十年的鄰居,她不能見死不救。
……
……
“少爺,前方有具屍體!”
說話得正是阿福。
看到地上的屍體有些眼熟,包大敢連忙招呼眾人看看究竟。
待走進才發覺,竟然是老齊。
眾人一臉黑線,老齊怎麼會死在此地。
阿福也不敢相信,那日將老齊催眠之後,自己也打聽過老齊安然無恙出了白落。
飛瑤卻突然看見地上的劍,劍柄被死死的握在老齊的手中。
她的眼神有些悸動,盯著老齊手中的劍。
一股特殊的情緒湧上心頭,壓抑的難受。
邪七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