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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沐春風的,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一直到晚上八點,鬱北都沒再和唐季城說過一句話,好像只有電視機是這個屋子裡最歡迎他的了。

唐季城躺在比他小了一圈的沙發上無聊的換著頻道,穿著白襪子的腳搭在沙發上閒蕩,鬱北去酒庫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坐在沙發上自倒自飲,她每晚都要喝點酒才能入睡。

“為什麼喝酒?”唐季城問。

“想睡覺。”鬱北細品那甜澀的味道。

唐季城見她倒了了大半杯,坐起身來,認真的問,

“你…分開之後,每天都想我想的睡不著麼?”

鬱北被他的直接問的一愣,心裡癢癢的。幽幽的說,

“對,想你想的睡不著。”

她眼裡無焦亦無波,好像又想起那種輾轉難眠的焦灼感。卻有種歸於平靜的淡然。分別後的兩人,竟毫不閃躲的提起那種熬人的思念。

“我也是。”唐季城又靠回沙發,眼睛直直的望向頭頂的壁燈,喃喃自語,

“你離開以後,我都快瘋了。”

鬱北沉默,心裡堵著的東西有那麼一瞬間鬆動,又顫顫巍巍的被她強行按壓回去。

他好像有什麼變了…

唐季城突然看向她,眼神濃濃稠稠的,然後伸出一隻長長的手臂

,“小魚,摟我睡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不碰你,保證。”

他的語氣就像是祈求,祈求一個多麼熱切的願望般惶恐。

鬱北的腦子嗡的一聲,心裡像有什麼東西劇烈的搖晃起開,可就是牽著墜著不掉落。他的手他的懷抱,就像是糖漿對螞蟻的誘惑般,讓她心跳如雷。

唐季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反應,時間,靜止,石英鐘的嘀答聲讓人思緒凌亂,一年,將近四百個夜晚,他有多麼渴望能摟著她安然入眠,這種渴望,熬人的感覺,將心比心,也只有她知。

鬱北輕撥出一口氣,一頭扎進他的懷中!

不他媽的管那麼多了!她實在是想念死那種感覺了!

就像是你饞極了一樣東西,狠心一咬牙就給買下來了,就算明天有沒有飯吃,也管不了那麼多。

她聽見耳邊唐季城舒心的輕笑,摟著她的肩一起躺在沙發上,他受傷的胳膊朝上,用另一隻手臂緊緊摟住她,就好像護著一隻千金難求的寶貝。

她的耳根赤紅,雙眼緊閉,吸著他胸膛好聞的香氣,慢慢的,慢慢的平復了心跳…

他摟著那顆小腦袋,如獲至寶,手掌在她的肩膀上輕而有節奏的拍,也靜靜閉上了眼睛。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不解珍惜,自是年少。

小魚,如果不是愛你愛到連睡眠都要兩個人才能完成,我不會這樣窮追不捨,非你不可的。

115

一夜的心安,無夢香甜,麻雀起的最早,落在窗臺上蹦蹦答答的叫鬧。唐季城微睜開眼,用手擋了一下白色窗簾外射入的光線,稍一動頓時覺得渾身痠麻,身側躺著的小傢伙動了一下,又砸巴著嘴睡著,唐季城不禁輕笑出聲,不敢再動,抬手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唇貼在她額際,貪戀的重新合上眼。

這一晚,兩個人就窩在這不寬敞的沙發上相擁而眠,甜然入睡,什麼夢都沒做,也不需要做,最想念的人就近在咫尺還有什麼牽掛呢?

從那一晚開始,兩個人的關係就沒那麼彆扭了,鬱北對待唐季城的態度好了許多,兩個人一起站在鏡子前刷牙,相視一笑,氣氛特別融洽,唐季城看到了他認識十年從沒見過的鬱北,她會做打掃,像個小女人一樣把唐季城的襯衫內衣洗的潔白如新,她從不僱傭終點工,地板都是自己擦,所以唐季城開始養成進門脫鞋的習慣。兩個人說不上是什麼微妙關係,總之變得相敬如賓起來。

鬱北今天要去公司開會,早上把飯菜做好喂他吃完就去上班了,臨走時他站在門口看她穿鞋,提醒她家裡沒有洗手液了讓她買一瓶,那個“家”字這讓鬱北心底有絲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與顧氏的合作是個大案子,鬱北早早的就帶了幾個高層去了Hunting七樓的會所。

鬱北先到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大約十五六分鐘的光景,包間外的走廊裡就傳來了皮鞋聲,顧西樓一身黑衣黑褲,英氣逼人,鬱北站起身來走上前去迎接,顧西樓笑著衝她張開了手臂,她心裡想著又不是什麼老朋友用得著擁抱麼,手臂卻已經張開笑著去迎合他,兩個人客套的抱在一起,看的其他人俱是一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