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殷黑了大塊,知道必是中了毒,只是還沒有蔓遍全身,這毒是慢性的,暫時不會傷了性命。
他來不及細想,小心翼翼地把暗器拔了出來,林然慘叫一聲,痛醒了,然後又昏死過去了,看到黑色的血奔湧而出,末影沒有半點猶豫,伏下身去,嘴巴對著傷口,把毒血吸一口一口地吸了出來
待毒血吸盡後,他從自己身上取出一小壺酒倒在傷口處消毒,之後,取出身上帶的一瓶金創藥輕輕地撒在傷口處,又從身上撕下一塊乾淨的布將傷口包紮好。
他輕輕地幫她整好衣服,扶著她躺下了
☆、我是他,又不是他
他找來一堆乾柴,燃起了火。這時颳起了大風,電閃雷鳴,驚的外面的馬而悲鳴起來,末影出屋將馬牽進屋來,剛關好了門,外面就下起了大雨,頓時雷雨交加,震得小屋幾乎塌了下來。
林然在迷糊中聽到雷聲,她從小就怕打雷,忽然又覺得好冷,不禁發起抖來,末影見狀趕緊走了過去,以為她毒性發作了。他把她扶起,在她背後擊掌運氣,把她體內遺留的毒氣也逼了出來,而他幾乎耗盡了內力。
在火旁,她倒在他的懷中,他猶豫了一下,然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他們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夜
次日醒來,雨停了,林然看到自己躺在他懷中,感覺很幸福,一時竟忘了疼痛,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什麼都不再害怕。
她此時多麼想看他的表情,於是輕輕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末影沉默了一會,拒絕道:“我只是若有若無的影子罷了”
她不禁感到悲涼,他還是沒有接受她,傷心之際,她突然發現他腰間的玉佩,有點印象,好像在哪裡見過,上面還刻有一個金字,她突然醒悟,灰色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你是小金子,是嗎?我們早就見過,是嗎?”
末影似乎有點驚訝,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是我是他,又不是他,我們算見過,也不算見過”
林然的眼光又暗淡下來,失望地說:“我真傻,忘了當時你用易容術”
她沒有繼續把話說下去,兩個人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裡。就算他是小金子又怎樣,可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金子了。
其實末影早就知道林然是女兒之身,那晚兩個人同睡一張床上時,他不小心壓到了她,感覺異樣,才發現自己的手正壓到她的胸部,他瞬間什麼都懂了。當時林然睡得很沉,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那時他有一種感覺,是原始的衝動,他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她,如睡美人一樣耐看的臉,他回憶起白天的事,不緊啞然失笑,倍覺得她的可愛,他盯著她看了很久,看著她那櫻紅的嘴,那麼有誘hu?力,他慢慢地靠近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吻她,快貼上她的臉時,他突然清醒了,遲疑了一下,最後選擇輕吻她的額頭
他那時竟對她動心了,像著了魔一樣,他必須制止,因為他答應過他死去的妻子,不會再愛上其他女人,可是他竟然對她動心了,這又讓他內心感到內疚和自責,但更多的是痛苦,可是他還要裝出很冷漠的樣子,這傷透了她。
她為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了,可是卻換來如此的鐵石心腸,人的意識為何如此難以改變,他的固執,他的痴情,他的冷漠,像一把劍,刺傷了她心裡最脆弱的神經
此時她真的難過得像個死人,已經痛得麻木了。
末影起身把馬牽了出去,又進來把她抱上了馬背,他翻身坐上了馬背,在她背後護著她,怕震到她的傷口,於是任馬兒輕輕地往前走
兩個人可以靠得那麼近,可是心卻不能在一起。
☆、她看不到的真情
末影帶著林然回到了原來的客棧,肖雨辛趕緊迎了上去:“昨天說去練騎馬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肖雨辛這才注意到林然面色蒼白,末影正扶著她進屋,她也趕緊上前扶住林然:“怎麼回事?摔下馬受傷了吧?也太不小心了。”
末影扶她到床邊,對肖雨辛說:“你先幫我好好照顧她,我去請大夫過來看一下。”
“好的。”肖雨辛趕緊應道。
林然因為心情低落,又受了傷,她什麼也沒有說,肖雨辛也沒有再問她,小心扶她躺下,蓋好被子。她只覺昏沉,迷迷糊糊睡著了。
大夫為她把了脈,開了一些藥方就走了,肖雨辛也隨大夫走出房門去煎藥了。
末影看看她睡得正沉,不忍心打擾,他的手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撫過她的額頭,然後輕輕抓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