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怒號,鋪天蓋地般的壓來。
三人的臉色齊齊大變,向芝芸厲聲喝道:“催動殺神陣!”
她的手指於額頭上一劃,數滴精血同時飛入空中,平固將手中巨峰托起,那塊比指甲蓋還小的殘片,陡然間飛上了半空。
萬道玄光同時飛漲,莫紫宸只覺得眼前被光芒所耀,根本睜不開眼睛,沖天般的殺氣,向著丁松所在的位置疾落。
“撲,撲,撲!”
不停的傳來晶石碎裂的聲音,丁松的大笑聲響起,在他原本所站之處,留下了一堆的粉末。散於地上,布成一個“人”字形。
三人所佈下的殺神陣,並沒有殺死、或者重創丁松,而是被他以晶石所佈的化身擋去了這一擊。
一道影子飛出,在空中一個盤旋,從兩人的夾縫中硬生生的衝出去,手掌向著四周一按,沈硯之悶哼一聲,全身的精血像是在剎那間被抽乾了一樣,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向著外側飛跌出去。
向芝芸臉色慘白,仍是叫道:“他的元神化身被殺神陣所滅,本身也受了重傷,我們一起上!”
飛出的那道黑影正是丁松,他口中冷笑連連,身形如煙似魅,已閃到平固的身側,一手重重擊在了他所託的山峰上,平固大吼一聲,一口鮮血隨即噴出,整個人被震得飛跌出去。
丁松冷笑道:“真是找死!”
他捻唇作嘯,口中發出無比淒厲的場景,空中鬼影飛騰,他的身形散於鬼影之中,根本找不到其真正所在。
這時在他的掌中,烏光一閃。平固的頭顱,居然被他齊頸斬去,一道血光頓時直衝天際。
向芝芸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被丁松破陣而出,她就已經知道,他們這陣還是輸了。
莫紫宸這時已經猜到,丁松在被困之前,應該還是先有所準備,他預先將自己的元神化身,附在晶石所煉的第二法身之上。隨後,在殺神陣發動的時候,以法身相代,拼著自己崩碎元神,脫身而出。
這樣對他的修為損傷極重,尤其是元神崩碎,對於一個修士的傷害,僅次於自爆元嬰,將來他要花費幾百上千年的苦功,來重修元神,不然的話,修為不可能再有寸進,甚至會倒退回金丹期。
但他拼著要冒這樣的危險,也要破陣而出,而不是繼續與對方虛以委蛇,可見,他所圖謀的事情,是有多麼重大。
莫紫宸這時看到,在丁松的掌中,持著一柄半圓形如彎月一般的短刀,只有尺餘長,刀身漆黑如墨,上刻一個猙獰無比的頭顱,更刻著無數彎曲的符篆,她一個也不認得。
丁松一刀將平固斬殺,那座山峰失了控制,重新化作一顆晶石,飄落於空中。
丁松也不取去取,他將手一招,六面大旗同時飛起,六座旗門如一座城池一樣,簇擁著他,飛快的向著前方飛去。
沈硯之跌落於地,整個身軀又被震得重重向上飛起,口中鮮血狂噴。
他硬受了丁松的一擊,雖然那時丁松已受重傷,他又有寶甲護身,但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仍然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他剛勉強爬起身來,看到丁松已勢挾風雷一般的向前飛去,四周靈氣卷湧,全都向著同一個地方簇擁。
四周的天柱上,都發出了一道道的靈光,將這片本來顯得昏沉的空間,照得漸漸光明起來。
兩人這時全都屏住了呼吸,看到丁松正在飛行的正前方。不知何時,居然出現了一座玉龕。
那玉龕高有數丈,四周刻著無數華麗紋路,八角上都有瓔珞重珠,鑲嵌著數不盡的五色寶石,光華璀璨,奪目無比。
而玉龕的內部,像是被一整塊玄冰凍住了一樣,形成一個有數丈高的巨大冰柱。
向芝芸與沈硯之都呆呆愣在了那裡,他們不錯眼睛的向前望去,口中喃喃低語道:“難怪丁老怪會下如此的血本,原來他發現了金玉龕!”
向芝芸低聲道:“當年有資格進入金玉龕的,全都是神渺園中的首領人物,他們在臨入滅、或者飛昇之前,將自己的法體封在玉龕之中,然後自闢洞天,藏於其內,有的永遠飄於空間裂縫之中,永生都不見天日。他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從哪個空間裂縫裡,將這座玉龕找出來的?”
沈硯之沉聲道:“聽說金玉龕中,封存著能夠讓元嬰修士突破修為的本命神嬰丹,以及當年神渺園中的無數古寶。神渺園中玉龕,只在萬年前曾經現世過兩次,已久不為人所見。”
他與向芝芸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無比貪婪之色,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