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聽到她的話後,不以為然地冷哼了聲。
從這一刻開始,她再也不會再相信別人了。
環溪湖畔,楊柳依依。幾隻水鳥從空中飛躍而下,刁起水面上來不及前去身形的魚兒,振翅而去。微風吹來,拂過的是邵初琪早已受傷結痂的傷口。
雖說時間是治療傷痛的最好良藥,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傷得太重太深,即使時間飛逝過去好幾十甚至上百年,那幽深的傷口還在心底的某處隱隱作痛。
觸碰不得。
更何況是那一層厚重的痂?
只怕是受傷之人不願再承受相同的痛楚,刻意築起一堵厚重的圍牆將自己脆弱的心包圍起來。
而不肯收紅菱為徒也正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文鋒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聽著邵初琪敘述著前世經歷的事。
雖不是他親身經歷,但聽著邵初琪的敘述就好像身臨現場一般。
隱藏在身體裡面的那顆心,為邵初琪曾經所遭遇過的事情隱隱作痛。
文鋒悄無聲息地抬起自己的手,將它搭在邵初琪的肩膀上,將自己的胸膛自動送上去,讓邵初琪靠在上面。
“琪兒事終將逝去,糾結於過往只會讓自己不痛快,還不如將往事淹沒於塵世中,做一個快樂的人?”
邵初琪抬起手將嘴角上那滴晶瑩的淚水逝去,緩緩地說道:“你說的對,往事如煙在糾結於過往只會讓自己不痛快,還不如在這塵世中快快樂樂地過一世,做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笑容綻放,宛如夏日水池中綻放的水蓮,美麗純潔好像具備一種魔力能將人上下的煩惱之事盪滌而去。
風吹過,幽靜的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樹影斑駁,往地面投射一片的星星點點。
“墨玉乾糧也快吃完了,我先跟梨花去前面看看有沒有可以裹腹的野果,若有我們倆採一些回來。”午日的太陽正盛,千金派的弟子個個都倚靠在粗壯的樹幹下打著哈欠,一臉的睏意。
倚靠在樹底下盤膝而坐的墨玉聽到梅兒的聲音,打著哈欠,一臉倦意地朝她甩了甩手“嗯。。。知道了,你們兩個注意點。”
“還知道了,婆婆媽媽的。”梅兒噘著嘴,一臉不耐地朝墨玉斥了聲,接著轉過身來拉著梨花的手,兩人往更深的樹林裡面走去。
迷糊中,墨玉聽到梅兒一臉不耐的話也不跟她生氣,直接閉上眼睛,倚靠著樹幹小憩。
“梨花姐姐你說我們要採什麼野果回去,要採多少呢?”梅兒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前面會有什麼果子可以採,自己和梨花兩個人又要採多少回去才夠千金派中人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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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往事(一)
“紅菱。。。。。。”邵初琪輕輕唸叨這兩個字,望著平靜無波宛如一塊明鏡,將周圍的景色都映在其中的環溪湖面,眼中一片遲疑,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她當著文鋒的面,闔動了下眼眸。修長且濃密的眼睫毛,在她的眼底下投射了一片小小的陰影。
看著平靜無波的湖面,邵初琪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天界,她被天將壓到凌霄殿上身旁的那一刻。
“藥仙子你可知罪?”凌霄殿上,仙霧縹緲。天界眾仙分列兩旁,站在大殿的兩側。眼睛一一往眾仙的臉上掃過,只見他們臉上有同情的、惋惜的、打抱不平的、幸災樂禍的應有盡有。
坐在凌霄殿上,那張至尊寶座上的天帝。看著底下被天將押住肩膀跪在地上的藥仙子,心頭一陣鈍痛,眉宇間毫不掩飾地透露著對她的失望。
“天帝,小仙不知錯在哪,還請天帝明察。”她雙目澄澈,一臉坦蕩地迎上天帝的雙眼,心中毫無所懼。
天帝看著她澄澈的雙眼,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事情不是她做的嗎?
站在一旁的甫音天女,將天帝臉上的表情盡收於眼底。她上前一步,晶瑩的淚水懸在眼眶中,將眼睛染得通紅“父王你也看到了,藥仙子當著你的面還不肯承認自己的罪過,還不知錯在哪。”
“還請父王依照天規做事,將藥仙子打進無妄地獄,受盡抽筋魂離之苦。”說著,甫音當著眾仙的面,跪在他的父親天帝面前。
她的話就像一道驚雷一樣,頓時在眾仙中炸開。
有人說處罰太重,藥仙子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於要將她傳送到專門懲治至兇至惡至邪之徒之地。有人說處罰恰到好處,是時候要給目中無人眼高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