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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詐些來。我說,別,江佑去借了,看他那邊能籌來多少,剩下的咱們再湊吧。

我媽很快回來了,喬大新同志轟著我回家,衝我使勁眨眼,我明白他的意思,藉口說回去看看,從醫院離開了。

這個時間是下班的高峰,街上行人車子匯到一起,嘈雜混亂。我心也亂,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了半天,不知道下面要去哪。我這人混得很失敗,要本事沒本事要交際沒交際,除了孫玥這個朋友沒有第二個能借錢的地方。唯一能豁上的這個人還不能算計,一個月後要嫁給人家了,總不能跟他說,沒有三百五十萬我不嫁,況且我也不值那個數呀,只有江佑這個傻子才把我當個寶。要不數數自己的肝脾腎,找個買主,也不行,江佑肯定不幹,外面好人一個裡面空了,他一準急了要退貨。

想了半天,我的頭又開始疼了,不行就按我媽說的辦吧,把新店賣了他們養老,我還能順當把學讀完了。這麼著吧,我的智商只能到這了,再多想腦子過熱該報廢了。

回到家,屋裡有點亂,江佑愛乾淨,東西的擺放井井有條,每天上班前他總要整理好了才走,今天明顯是顧不上了,吃過飯的碗還擺著。我很少做家務,被他慣得跟寄生蟲差不多,心情好時洗碗洗衣服,不好就任它們擺在那。我搬過來時,母親大人還叮囑過,不要懶,要分擔家務,江佑事情多要體貼他。我振振有詞說他幹家務正好是放鬆腦子,不然滿腦子店裡的事。我想,要是到了徵婚市場,林曉蕾這樣的老婆沒人願意娶,誰家缺花瓶呀,長得再好看再會學習,不如會燒菜洗衣服實用呢。

這天,我又是睡著了他才回來,睡夢中聽他在耳邊嘮叨,“怎麼又在沙發睡,這天涼了小心感冒,要睡去床上蓋好了,讓我省點心,感冒了又往我身上蹭鼻涕。”

我攀住他脖子,“幾點了?”

他把被子掀開,放下我,“四點。睡,我去洗澡。”

我聞著他身上還是那麼嗆,連頭髮上都嗆,忙捂緊了鼻子,“快去。”

他的身體再貼過來時,我已經睡意全無,他摟上我,咕噥幾聲馬上進入了夢鄉。我藉著燈光看向他,才兩天的時間過去竟憔悴了許多,原先平展的眉心添了兩道豎紋,大概皺眉的次數太多了吧。我用手揉著那裡,他覺察到,拉住我手,唔噥一句:“睡,寶貝。”

我蜷到他懷裡,害怕的時候我喜歡蜷到他腋下,後來換了姿勢,蜷到他下巴到肚子間這個位置,他個子高,正好給我留了空間。我常說,自己象個雞蛋,是他孵的蛋,他是我的安全屋、安全窩。

第一次襲擊過後,我睡覺不能關燈,我們住到一起後他不適應。他習慣在黑黑的環境裡休息,我把燈調到最暗的那檔,他還是受影響,第二天總說迷糊。我很內疚,嘗試著滅了燈,可夜裡會突然坐起來,嚇得他以為家裡進了賊。他說,還是我來調整吧,要不你這麼嚇人,我再失手傷了你。想起來都是他在遷就我。

早晨起來,我沒去上學,為他準備早餐。熬粥我不行,也別再試驗了,直接做了我拿手的三明治。這是跟小卷毛學的,他吃時手舞足蹈的,誇我太能幹了。我想老美對女人的要求真低,會做這個就能幹了,要是娶個川菜廚娘怎麼誇。

床上他還在睡,睡著的江佑很恬靜,稍暗的臥室裡,他修長的身體也是黝黑的,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閃出微微的光澤。休息日時,我若比他醒的早,見到這副讓人流口水的樣子,不用說,要上牙啃,啃醒了他。他總是以牙還牙的報復,啃得我喊了救命為止。

我退出臥室,把課本翻出來邊看邊等。討厭的電話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我走到臥室門口,聽他嗯了幾聲,說知道了。放下電話,他蹦出一句國罵,我知道那是又一個不知道今天晚飯在哪的人。

推開門,我跳上床,裝作歡快的鑽到他懷裡拱啊拱,彷彿今天是平常週末。

他情緒不高,有點敷衍,隨我亂動並不上手。

“今天別出門了,我也翹課,咱倆在家做飯吃吧?”我把腿跟他纏上,蹭啊蹭。

他明顯沒心情,每次這樣時早敬禮了,“別逃課,好好上學去,我今天有事。”

睡了不過幾個小時,他的睏倦還在臉上掛著,我心疼的揉著他眉間那兩條豎道,“就這樣吧,江佑,聽媽的,結束了不做了,她和爸退休。”

我也轉變了想法,這麼難借,怎麼能任著他四處碰壁。江佑驕傲,不喜歡受制於人也很少對人低聲下氣。昨天我打借錢電話時,覺得自己矮到桌子腿了,隔著一條電話線沒看到對方臉色,已經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