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賤丫頭的話顯然被許多族人聽了進去。
雖然雲家參賽的族人不敢說他這個家主什麼,但他依然能感到有許多異樣的眼光打在自己身上。令他感到極為沒面子,心裡對雲沁的恨意也在不斷的壯大。
雲沁停下腳步,挑眉,淡淡問道:“家主你有什麼吩咐?”
雲建牧端著家主的架子,斜睨著雲靜宸冷厲道:“這兒暫時是我雲家的地盤,不是雲家人不可以坐在這裡。”
“雲建牧,你這是故意找茬嗎?”雲沁顯然被雲建牧的無理取鬧給激怒了,冷臉睇著他,直呼其名道。
不是雲家人?她的大哥能不是雲家人?將來整個雲家都會是他的!
覃秋心身邊的雲靜風忍她很久了,見她現在竟然直呼自己父親的大名,氣得想要站起來,不過被覃秋心給拉住了。
“沁丫頭,注意你的言辭!”雲建牧怒不可遏,這小賤人,太不把他這個家主放在眼裡了,“拋開家主的身份不談,我雲建牧還是你二叔!”
“二叔?你是端著長輩的架子,嫌我不夠尊重你麼?”雲沁鄙夷的道:“憑你對我做下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你也配?”
“你……”
雲建牧氣得臉色發青,雲沁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笑著繼續道:“你那些禽獸的行為我就不說了,我雲沁作為雲家長房嫡女,帶個朋友過來自己的地盤坐又有什麼?這種事情放眼其他世家裡,尋常得很,你和我故意找茬,可有一家之主的度量?”
這個小賤人,還真是牙尖嘴利!
“我不管別人如何,既然你還承認我雲建牧是雲家家主,雲家的事情自有我說了算!”雲建牧也不管是不是被人聽見,聲音放大了兩分。
“呵,二叔,如果不是爹爹被人害死,爺爺沒有別的兒子,你覺得憑你的人品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嗎?”雲沁刻意加重了“被人害死”幾個字,聲音帶著幾分輕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雲建牧和覃秋心,想要從他們的臉上看出幾分端倪來。
儘管知道雲沁是詐他的,但是雲建牧的眼中還是迅速的閃過一抹震驚,便是連他身邊的覃秋心神情也有些震駭,臉色微微發白。
雖然他們表現得不夠明顯,也很快的隱去,卻是被雲沁給捕捉到。她的眼中驀然凝起一層寒霜,果真……
爹孃的死和他們有關係!
“臭丫頭,你瞎說什麼?”雲建牧一聲厲喝。
龍君離坐在裁判席上,視線雖然沒有看著他們,但是眸底卻是沉了兩分。
見周圍有許多人都望向這邊,雲建牧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壓低聲音,“什麼被人害死?你爺爺都證實了,你爹孃是被魔獸吃掉的!如果非要說你爹孃是被人害死的,那也是被你這個廢物害死的!他們要不是為了給你尋藥,怎麼會去萬獸森林的內圍?你大哥又怎會昏迷不醒?”
“是啊,要是爹孃就不去為我去尋藥,又怎麼可能會‘被魔獸吃掉’,連屍骨也找不到一丁點?!”
雲沁聲音冷如寒冰,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雲建牧,不帶一絲溫度,“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我和哥哥出去歷練,怎麼就會被一群黑衣人給毀了丹田?雲建牧,你告訴我,當時我一個八歲的小姑娘,不過就只有三階的實力,到底得罪了誰,會讓人那樣殘忍的害我?”
原本她不想這般咄咄逼人,更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事,但云建牧欺人太甚,讓她根本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連心底刻意壓制的對他的仇視和恨意,也再度撥開雲霧,展現了出來!
事出必有因,她不相信本尊會無緣無故的去恨他、仇視他。
雖然她清楚這種打草驚蛇的做法不是最好最明智的,但效果極好,不得不說,這是最直接的方式!
因為她如今至少可以確定,本尊丹田被毀的事,絕對是雲建牧所為!至於爹孃的事,雲建牧沒有那個實力,不過那晚的黑衣人,卻是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們。
雲建牧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這賤丫頭今兒提及這兩件事,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臭丫頭,你這樣瞪著我做什麼?我當時遠在碧落谷,怎麼知道是誰害你?”雲建牧被她瞪得心虛,明明聲音凌厲至極,但是卻少了兩分底氣,“我是你二叔,難道你懷疑我不成?”
雲靜宸攏在袖中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雖然眼睛被兜帽遮住看不住雲建牧的表情,但是聽他的聲音也能聽出幾分端倪。
是他,果真是他!這個混蛋!
感覺到雲靜宸的憤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