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
是蒼贇還是慕容景?
雲沁從下面的魔獸身上緩緩的移動視線,冷然朝蒼贇射去,其間寒芒,不比龍君離看那人的時候弱多少。
四目相對,雖然因為有些距離,蒼贇不能看清楚她眼中的冷芒,但是骨子裡倏然感到一身冰涼刺骨,讓他心生畏懼。
雲沁很快便移開眼睛,因為多看他一眼都讓她覺得噁心,目光稍移又看向慕容景的方向,他已然醒了過來,不過此刻依舊虛弱的靠在同族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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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到有人在看他,他微垂的眼眸緩緩的抬起來,見是她,眼中立即暈上一抹怨毒。
雲沁扯了扯嘴角,便不再看他。
這兩者,她傾向於蒼贇那王八蛋多一些,畢竟那人可是吃他家飯的!
不過不管是蒼贇那小王八蛋,還是慕容景那小混球,敢不讓她好活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再糾結這事,雲沁收回思緒大聲喊道:“大家現在可以不用管魔獸,等到禁制開啟,會有人收拾它們。”
聽到這一聲喊,使得比武臺西面那人愕然一驚,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想走到高處看看怎麼回事,卻是發現身後那雙眼睛又在瞪著他,讓他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冰了。
然而回過頭去,那戴面具的男人頭轉向一邊,依舊沒有看他。
比武臺上眾人見契約獸們果真沒有再攻擊雲家眾人,便閃退到一邊,那些剛剛還和他們糾纏的魔獸也不再攻擊人,全數朝著紅飄帶的地方,就跟下湯圓似的,骨碌骨碌的滾了下去。
蒼贇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發現雲沁的視線已然不再在他的身上,彷彿剛剛那一望只是他的錯覺。但是那寒氣深入骨髓,他現在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她……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可是猜到是他做的?
心裡突然有些後悔起來,後悔不該去招惹她,更不該因為落了面子,對她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是,似乎已經晚了。
雲沁自然不會去在乎他如何如何,如今比武臺上亂作一團,到處都是魔獸的屍體和殘肢斷臂,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比武臺,想來已然不能再繼續比下去了。
那麼當下,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算賬!
在眾人莫名的注視下,雲沁繞著比武臺跑了大半圈,終於在比武臺的西面看見與某個皇族長老站在一起的老者!
原以為他看起來一臉正氣,能做主持必然有他的公正和可取之處,沒想到卻是這般公私不分。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沒錯,那個人就是本次比賽的主持司徒博海!
居高臨下的站在離他最近的距離,雲沁的一雙眸子冷如冰霜,凌厲如刀。
司徒博海本就被那道莫名的視線弄得心裡發怵,此時見雲沁一個黃毛丫頭都這般冷然且不敬的注視著自己,登時勃然大怒,厲聲喝道:“雲三小姐,你這般看著老夫做什麼?”
雲沁絲毫沒有被他的怒意和氣勢嚇到,輔以靈力的聲音足以讓大多數人聽見,“司徒大人,你難道不準備給我個解釋嗎?”
司徒博海眸色不自然的閃了閃,“老夫做了什麼,需要給你解釋?”
蒼贇看向司徒博海,身子有些發抖,他不會把他給抖出來吧?
“看來司徒大人是想讓我來昭告大家了!”雲沁說著,轉向裁判席的方向拱手道:“諸位大人,相信你們都看出來,剛剛魔獸發狂,專門針對晚輩和大哥幾人,這事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說著纖手指向司徒博海,“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唯一與我們接觸過的司徒博海大人,還請諸位大人為晚輩做主!”
司徒博海沒想到雲沁真的敢說出來,惱道:“臭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
雲沁冷冷笑道:“是不是胡說八道不是司徒大人你說了算,而是靠的證據和理性的分析!”
“小丫頭,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家老爺子在那日就知道自家孫子和這丫頭關係不一般,當即和藹可親的表態。
“你說,只要合情合理,本座定為你做主!”龍君離早就恨不能將司徒博海給宰了,現在這樣說,不過是要找個合適的理由罷了。
:()神醫狂妃,廢柴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