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茉想不通,明明之前爹孃想的是將雲沁那個賤人送給拓拔雄的。當時知道他們的計劃後,她還感到高興來著,為什麼到頭來卻變成了她?
拓拔雄湊近她,大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下,“很傷心嗎?”
雲茉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沒有說話,因為拓拔雄讓她感到噁心。脖子下意識的向後移以以躲避他的觸碰。
此時她的心裡五味雜陳,傷心、厭惡、恐懼等情緒充斥著她的心胸。
傷心的是,她最親的爹孃竟然這樣對她;厭惡的是拓拔雄這個該死的肥豬居然敢輕薄她;恐懼的是今後她該怎麼辦?
“啪!”
似乎看出雲茉臉上厭惡隱忍的情緒,拓拔雄氣憤異常,又一耳光扇到她的臉上,“你這個賤人,曾經多少女人巴巴的等著本座臨幸,你居然敢嫌棄本座?”
雲茉的雙頰各捱了一耳光,白嫩的肌膚赫然幾個紅色的指印,先前被打的那邊,已然紅腫一片。她已然懵了過去,現在唯一的感覺是臉上火燒火燎的,疼得快沒知覺。
拓拔雄目眥欲裂,大手緩緩的扼上她纖細的脖子,漸漸的用力,“你這個表裡不一的賤人,難道你想不起來那晚你的表現嗎?怎麼,把本座給吃了,現在又嫌棄本座,當本座是用了就能隨意丟棄的人嗎?”
雲茉原本因為感到死亡的威脅,苦苦的掙扎著,在聽到拓拔雄的話後,掙扎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憋紅了一張小臉,驚愕的瞪視著他。
他說什麼?那晚不是阿贇,而是……他?
怎、怎麼會怎樣?
“咦,你不知道那晚是本座嗎?”
拓拔雄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哈,也是,你那個爹為了咱們能成事,居然在房裡下了藥,你產生錯覺也是正常的。不過你該不會以為是那位七皇子吧?哈哈哈哈,他倒是長得俊美,可是並不是他呢。”
雲茉雙目圓瞪,心中湧起一股悲涼,她很想告訴自己,拓拔雄是騙她的,可是,昨晚她娘藥暈她的記憶是那樣的鮮明,想來對她下那種藥也是可能的!加之現在又跟拓拔雄在一起,她怎麼能不相信?!
不甘,真的好不甘心啊!
雲茉想要大叫,可是脖子被扼住,已然發不出聲來。
沒有進氣只有出氣,突然感到死亡離她好近好近。
不,她才十六歲,她不想死,不想死……
手扒拉著拓拔雄的大手,盈盈水眸求救的看向他。
“是不是很恨?”拓拔雄問。
“……”雲茉輕輕的點頭。
“是不是不想死?”拓拔雄又問。
“……”她再次點頭。
雲茉覺得,為了活命,這會兒他若是想要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可是她在他眼裡沒有再看到那日他見到她時的光芒。
難道他已經膩了?
要是他對她還有興趣,她還有自信從他的手上逃脫,可是,現在他分明再沒有任何的情愫。
“你恨你的爹孃嗎?”
雲茉一怔,搖搖頭又點點頭,咬著唇,眼中倏然凝起一股強烈的恨意。
恨,怎麼不恨?
她原本就快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定親了,可是到頭來她的爹孃卻是狠狠的擺了她一道!
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但是他們的的確確將她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父親沒有父親的擔當,母親沒有母親的樣子,她要報復,報復雲建牧和覃秋心那兩個毀了她的畜/生!
拓拔雄得逞一笑,緩緩的放開扼住她脖子的手。
雲茉撫了撫火燎燎的脖子,顧不得疼痛,狠狠的吸了幾口空氣。
在經歷了與死亡的近距離接觸後,她突然覺得,活著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我們現在是去哪裡?”其實雲茉很想問,你放我走行不行,可是看拓跋雄的態度,似乎不可能,所以便聰明的沒有問。
“本座剛剛不是說過嗎?”拓跋雄語氣有些不耐,但還是回答了她的疑問,“咱們是在回雲中城的路上。”
剛剛雲茉震驚於她被爹孃送給拓跋雄,後面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如今聽見,又是一驚。
雲中城,居然是帶她回雲中城。
拓跋雄道:“如今你是我拓跋雄第三十八房小妾,別再試圖惹怒本座,否則本座讓你連死都覺得是種奢侈!”
他狠厲的語氣,令雲茉發自內心的感到害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悲涼的情緒越發的強烈起來,相對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