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我們必須遵令,除非有天子金牌,否則任何店鋪都無法避免搜查。”
“那就煩請弟兄們不要損壞貨物。”
說著,呂平將一錠十兩重的黃金塞給了隊正,隊正心中一陣狂喜,居然是十兩黃金,賺大了,他連忙道:“請掌櫃放心,我們公事公辦,絕不會損壞一物,最好請店夥計帶我們去搜查,這樣更方便。”
他又吩咐手下士兵,“小心搜查,不準損壞任何一物,不準驚擾女眷,搜查完立刻退回來。”
士兵們都知道隊正一定得了很大的好處,否則不會這樣好說話,士兵們齊聲答應,呂平便讓十幾名夥計分頭帶他們去搜查。
僅僅一炷香的功夫,搜查計程車兵們便從各房回來了,兩家商鋪的房間雖多,但大部分都是空房,士兵們看一眼便走了,在十兩黃金的光環照耀下,掘地三尺就成了笑話,這讓呂平有點後悔,早知道把人頭埋在後院便可,沉入河中還要麻煩自己去尋找。
最後一名士兵回來,稟報道:“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
隊正呵呵一笑,“那就打擾掌櫃了!”
“不客氣,大家例行公事嘛!可以理解。”
呂平笑著送他們出去,就在這時,外面又來了一隊士兵,為首卻是一名校尉,他喝問道:“搜完了嗎?”
隊正連忙上前見禮,“啟稟校尉,仔細搜查過了,沒有任何可疑之物。”
校尉隨即令道:“讓店鋪中所有人都出來,站成一排!”
呂平一眼便看見校尉身後有一名年輕男子,他認出是武館的一名弟子,曾經見過自己一面,呂平頓時明白過來了,對方要讓這名弟子來認人。
呂平心中冷笑一聲,自己早就變了樣,他能認出才怪。如果是劉順,聽聲音或許能辯出自己,可惜劉順已經被獨孤懷恩的侍衛殺了。
呂平低聲吩咐夥計去叫人,不多時,三十幾名夥計都出來了,站成長長一排。
校尉拿著火把對武館弟子道:“你仔細辨認,這裡面有沒有那個江夏商人?”
武館子弟苦著臉,上前一一辨認,江夏吳姓商人是個頭髮花白的老者,這裡面個個年輕力壯,一個都不是,武館子弟最後走到呂平面前,他感覺這個掌櫃眉眼間有一點點像,不過那個江夏商人鼻翼左側有一顆很大的肉瘤黑痣,而此人沒有,再說年紀也差得太遠,他便搖搖頭,“都不是!”
“走!”
校尉一揮手,帶領眾人又去下一家了。
夥計回房關了店門,一名夥計低聲問呂平道:“現在就去河裡把那東西撈出來嗎?”
呂平搖了搖頭,“再等兩天!”
皇宮內,王世充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暴跳如雷,但他的滔天怒火遠遠沒有平息,唐朝使者竟然在他的眼皮子下被人殺了,兇手不知所蹤,獨孤懷恩的人頭更是影子都找不到,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且被殺之人是獨孤家族的嫡子,是獨孤家族在朝廷中的代表,如今他死在洛陽,關隴貴族怎會善罷甘休?
王世充心煩意亂,揹著手在御書房內來回踱步,這時,有宦官稟報,“太子殿下和越王殿下來了。”
王世充連忙道:“讓他們進來!”
片刻,王應玄和王世惲走進了御書房,他們兩人負責調查刺殺案和處理後事,王世充問道:“調查怎麼樣,有進展了嗎?”
王應玄躬身道:“啟稟父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兒臣基本上理清了。”
“怎麼說?”
“今晚在天寺閣酒樓和獨孤懷恩護衛拼殺的一群人是西部武館之人,為首的劉順身負重傷而死,很多細節就無從知曉了,不過還是有人知道一點情況,事情是從昨天開始,一個姓吳的江夏商人找到武館,想請武館幫他討一筆債,時間就是今晚,地點正是獨孤懷恩預訂的酒樓雅室,這群武館子弟前來滋生,便和獨孤懷恩的護衛發生了衝突,外面在格鬥,房間裡卻有人潛入,獵走了獨孤懷恩的人頭。”
“那個吳姓商人是什麼人?”
王世充立刻意識到了關鍵人物,就是這個吳姓商人騙武館人出頭,此人就是刺客。
王應玄苦笑一聲道:“是一個頭發花白,約六十歲左右的老者,鼻翼左側有一顆很大的黑色肉痣,我們找到了他住的客棧,此人叫做吳謙,但人已經消失了。”
“給我描圖緝拿,提供線索抓此人者,賞錢萬貫!”
王應玄猶豫一下,“父皇,這裡面有一個關鍵問題,為什麼對方要讓河西武館來替他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