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動盪嗎?”
“這隻能說明這支軍隊的存在對李淵王朝的威脅比朝野動盪更加嚴重,所以李淵在面臨選擇之時,他選擇了剷除這支軍隊,而且李淵昨晚派人去各家安撫,絕口不提是為了軍隊之事,而只是說為了募捐錢糧。”
“難怪昨晚很平靜,沒有發生什麼騷亂。”
“大家心裡都清楚,鬧事的話代價很大,只要家主不出事,基本上都會忍一忍,李淵也明白這種心態,所以才派人去安撫,這就大大減小了這件事的衝擊力。”
呂平負手走了幾步,他回頭對高瑾道:“這件事要立刻向中都彙報!”
高瑾當即答應,“卑職馬上就寫鷹信。”
呂平隨即又搖了搖頭,“你在城中不方便,容易被發現,還是我出城後寫鷹信,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安排了鷹信之事,呂平又問羅玉敏道:“再說一說李元吉這個人,我發現他最近頗有手腕,以前推疑令是胡亂抓人,這次不一樣了,抓得很精準,把我們都逼出了長安城,他最近究竟是怎麼回事?”
羅玉敏冷笑道:“李元吉沒有什麼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驕橫狂妄,陰狠毒辣,頭腦也沒有什麼長進,不過他的新軍師很厲害,李元吉最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策劃,呂將軍應該認識這個人。”
“此人是誰?”
“崔文象!”
“原來是他!”
呂平這才恍然,他在一直主管洛陽情報署,當然很瞭解崔文象,原來此人跑到長安,做了李元吉的軍師,難怪李元吉最近做事和從前不同了。
“將軍熟悉這個崔文象嗎?”旁邊高瑾問道。
“談不上熟悉,但很瞭解他,此人人品卑劣,為了向上爬甚至不惜出賣族兄,為人洛陽朝廷所不齒,不過王世充很賞識他,多次委以他重用,最後還提拔他為相國,此人是有點本事,十分擅長策劃政治鬥爭,洛陽城破後,聖上看在博陵崔氏和范陽盧氏的面上放了他,卻沒想到他居然投靠了李元吉。”
高瑾笑問道:“那我們是否可以將此人收買過來?”
“不行!”
呂平果斷地搖了搖頭,“此人人品卑劣,為了上爬不擇手段,他很有可能會出賣我們,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
這時,羅玉敏問道:“那昨晚關隴貴族之事,我們該怎麼應對?”
呂平想了想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不能隨意插手,我們只需要做一件事,收集最新情報,及時向中都彙報,或者執行中都的命令。”
。。。。。。。。。。
半個時辰後,呂平放出了兩隻信鷹便盤旋著飛上天空,向中都方向飛去,黃昏時分,兩隻信鷹落在了紫微宮南闕的鷹塔之上。
房玄齡急匆匆跑上了天閣,快步來到張鉉的御書房門前,他問一名侍衛道:“聖上還在嗎?”
“啟稟軍師,聖上還在,不過正準備回宮。”
“速去替我稟報,就說我有要事求見。”
侍衛跑上二樓,片刻在樓梯口道:“軍師,聖上有請!”
房玄齡也拾階上了二樓,只見張鉉正站著御案前整理文書,看樣子是準備回宮了,張鉉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問道:“是太原還是巴蜀的軍情?”
“都不是,是長安傳來的訊息。”
張鉉放下手中文書,注視著房玄齡道:“長安出什麼事了?”
房玄齡將鷹信遞給了張鉉,“陛下自己看吧!”
張鉉接過鷹信看了一遍,眉頭皺成一團,他感到有點不可理解,十三名關隴貴族的家主昨晚被集體軟禁,信中又提到了李淵想逼迫他們交出各自的莊丁,張鉉這才釋然,笑道:“我就說李淵怎麼能容許睡榻旁邊還掛一把刀,而且還不是他的刀,若我是他,幾年前就該動手消除隱患了,而不是等到現在危險出來了才動手。”
房玄齡也感嘆說:“微臣也覺得他現在做這件事是平添動盪,很不明智。”
張鉉冷笑一聲道:“這就叫蝨子多了不怕咬,一點朝廷震盪算不了什麼,就怕關中空虛,這幫關隴貴族集結兵力殺進長安城,那個後果就嚴重了,李淵分得清輕重緩急。”
“陛下,需要我們做點什麼嗎?比如向李淵施壓,逼他釋放被軟禁的十三個家主,施恩於關隴貴族。”
張鉉負手走到窗前,久久凝視著西面的晚霞,良久,他緩緩道:“我一直認為關隴貴族才是一個真正的長久隱患,如果李淵願意替我們消除這個隱患,我們何樂而不為?”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