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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部分

尉遲恭慢慢走到沙盤前,久久沉思不語,高大的身影儼如一塊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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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數萬軍隊出現榆次縣以東很快便傳遍了榆次縣和太原城,尤其是太原城,氣氛陡然間變得緊張起來,與其說是平民緊張,還不如說是裴寂緊張,他一連下發了九道命令,從關閉所有城門不準進出,到啟動軍隊的戰時狀態,手伸得如此之長,連李德良都有點對他不滿了。

李德良今年四十歲出頭,身材中等,長得一張瘦長的馬臉,臉色總是蒼白得像塗了粉,鼻翼上的一顆大黑痣就像一隻蒼蠅趴在一面雪白的牆上,他眉毛又粗又濃,憤怒起來就像兩柄豎放在牆角的掃帚。

李德良是天子李淵的族弟,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訓,也和其他關隴子弟一樣文武兼修,武藝也不錯,使一杆約四十斤重鑌鐵槍,弓馬嫻熟,李德良在李氏家族內並不出眾,甚至名氣還不如他的兄長李叔良,人稍稍顯得平庸。

不過李德良和李淵的私交極好,加上他為人謙虛謹慎,也比較低調務實,所以一直深得李淵重用,令主管河西軍政,李神符從太原調去江夏後,李淵便將他調到太原,接任幷州總管一職,主管幷州軍務。

幾個月前相國裴寂率兩萬軍趕來支援太原防務,同時兼任幷州行臺尚書,主管幷州政務,和李德良主管的軍務可謂井水不犯河水,但裴寂曾經在前年出任過幷州指揮使一職,而且並沒有卸任,而且他這次率兩萬軍隊援助幷州,李淵也沒有明確他的職權範圍,實際上裴寂是因為周朝軍隊可能進攻太原才被任命。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裴寂毫不客氣了奪走了屬於李德良的軍事指揮權,李德良成了執行他命令的副將,當然,裴寂這幾個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進行防禦戰備,李德良也儘量容忍,想象著戰爭爆發後,裴寂就會順理成章地將軍權交還給自己。

當尉遲恭的軍隊出現在太原城附近後,李德良期待的一幕並沒有發生,相反,裴寂連發九條作戰命令,連一向以好脾氣著稱的李德良也終於忍無可忍,尤其今天上午發生的一件事更是讓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

李德良快步走到裴寂官房門前,渾身披掛的甲葉嘩嘩作響,他心中的憤怒已經難以掩飾,兩道眉毛絞在一起,彷彿兩把已經散了架的掃帚。

裴寂正好從官房裡出來,險些撞到了怒氣衝衝的李德良,裴寂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尷尬地笑道:“原來是王爺,有什麼事嗎?”

“我有件事想問問相國。”李德良冷冷道。

“王爺請進屋裡說。”

“不用了,這裡就很好!”

李德良冷冰冰的語氣儼如一股股寒風吹散了裴寂臉上虛偽的笑容,裴寂的臉上也掛上一層寒霜,冷漠而不失禮貌道:“希望我能幫助到王爺。”

“我今天下令軍隊出擊周軍,相國為什麼。。。。。不!相國憑什麼阻攔我,不准我出城?”

李德良眼神凌厲,如刀子一般盯著裴寂,今天他本來要率軍出城迎戰尉遲恭的軍隊,不料裴寂卻下令不準任何人不準出城,負責守城的王君廓死活不開城門,也不聽他的命令,簡直令李德良怒髮衝冠。

“很簡單,我認為尉遲恭率兩萬軍隊前來,既不攻縣城,也沒有攜帶攻城武器,很明顯是誘我們出城,我可不希望王爺被敵軍圍殲,最後全軍覆滅。”

“看來裴相國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不懂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就只問裴相國一句話,太原的軍權到底是誰做主,究竟是你做主,還是我李德良做主?”李德良一句話揭開他們之間稀裡糊塗了幾個月的關鍵問題。

“郡王爺,我們都是為天子效力,眼前大敵當前,應該團結一致才對,何必計較區區一點權力?”

“話不能這麼說,聖上讓我出任幷州總管,也並非是讓我來當廟裡的泥塑,在裴相國來之前,太原城井井有條,可自從裴相國到來後,太原及周縣被鬧得雞飛狗跳,這些我都忍了,因為我不想看到唐軍發生內訌,但裴相國卻擅自頒佈軍令,那我算什麼,裴相國徵求過我的意見嗎?”

裴寂冷冷道:“我來太原之時應該給王爺看過聖旨了吧!聖旨說得很清楚,令我參與太原防禦,難道聖上的意思,王爺還有別的理解嗎?”

“你只是參與,我才是幷州總管,聖上並沒有罷免我的軍權!”

李德良怒吼起來,“是你欺人太甚!”

裴寂冷著臉不慌不忙道:“好吧!我今天發八百里加急快信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