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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部分

李建成眉頭皺成一團,他不大相信自己的四弟有奪嫡野心,父皇也不會把皇位傳給他,如果不給自己,給二弟的可能性更大,但李建成也知道陳叔達是非常穩重之人,絕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隨意指責奪嫡這種大事。

“相國具體發現了什麼?”李建成問道。

“這次天子和我和楚王殿下共同負責清理關隴貴族,雖然我負責長安,楚王負責長安以外,但還是有幾名朝官官員跟隨楚王殿下去了各大莊園,幾個官員都向我反映,楚王極其荒淫殘暴,稍有姿色的女人都不放過,而且私吞了大量名貴珠寶,但糧食兵甲和各莊園的奴隸青壯他卻秋毫不犯,全部上繳朝廷,賬目清清楚楚。”

李建成不解,“可這樣不正好說明他沒有奪嫡野心啊!”

陳叔達冷笑一聲,“開始我也這樣認為,可當我知道一件事,我的想法就完全改變了,殿下不知道,他為了擴充玄武精衛絞盡腦汁,終於說服天子給了他一萬降軍,可為了得到降軍中的精銳,他千方百計幫助李神符脫罪,不惜偽造了一份軍隊內訌,十幾名將領要殺李神符求降,李神符才不得不逃走的證言,還真說服天子暫停處罰李神符,最後這件事將不了了之,李神通便給他一萬精銳之軍,楚王殿下如獲至寶,立刻任命自己的心腹控制這支軍隊,他如此在意擴充自己的軍隊,那麼他怎麼又會對糧食、兵甲和青壯奴隸視而不見?”

“相國的意思是說,他故意如此?”李建成有點懂了。

陳叔達點點頭,“他就故意擺出一副對擴充勢力不在意的姿態,恰恰說明了他內心比誰都在意,他那些荒淫貪婪也是故意裝出來給天子看,要讓天子以為他是一個好色貪婪,成不了大器的兒子。”

說到這,陳叔達又嘆了口氣,“殿下,老臣入仕快四十年了,經了太多的事情,看透了事態炎涼,老臣才敢這樣說,楚王殿下就是一頭偽裝成狗的野狼,狡猾、狠毒,他的目標同樣是那個九五之尊的位子,殿下,一定盯住他,否則會出大事。”

李建成默默無語,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唐朝已經破敗成這個樣子,內部還在爭權奪利,互相傾軋,當真是天作孽尤可為,人作孽不可活!

。。。。。。。

御書房內,一名侍衛正向天子李淵彙報他的最新發現。

“按照陛下的旨意,卑職一直在暗中監視太子殿下,就在剛才卑職發現他沒有回東宮,又私自出了宮。”

“他又去微服私訪了嗎?”李淵著實有些不滿,一天兩次私自出宮,哪裡還有太子的形象。

“回稟陛下,他和是陳相國一起出宮,去了政道坊的清江酒肆。”

李淵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有些敏感起來,又追問道:“只有他們二人嗎?”

“回稟陛下,只有他們二人。”

李淵心中頓時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極為不舒服,太子和陳叔達單獨在一起做什麼?難道又在琢磨如何奪回他的太子之權嗎?

李淵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侍衛行一禮,退了下去,

御書房內,李淵負手來回踱步,雖然他在爭奪天下的戰略決策上稍弱,但在權力鬥爭上卻是不折不扣的高手,他能建立唐朝,登基皇位,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權力鬥爭的結果。

他對待長子也同樣是用調離、抽薪以及趕出京城等等手段,一步步剝奪長子的地方控制權、軍權和政務權,最後再把一無所有的長子調回京城嚴密監視。

但今天上午長子跑去酒肆喝酒,據說是傾聽民意,這已經讓李淵很不高興了,不過長子還沒有觸犯到他的底線,他儘管不高興,但並沒有追究什麼,不過長子居然和陳叔達一起出去喝酒,單獨在一起商議什麼,這就無疑觸犯到了李淵的底線,他絕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但更重要是,他懷疑長子是想做點什麼,有很深的目的才會去找陳叔達私談,這讓李淵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長子又威脅到了自己的皇位。

李淵沉思良久,他最終下定了決心,他立刻提筆寫了一份密旨,封好後,找來一名心腹侍衛,把密旨遞給他道:“速去雍縣把此信交給楚王殿下。”

“遵令!”

侍衛行一禮便匆匆去了,李淵稍稍鬆了口氣,冷冷自言自語道:“既然你不甘寂寞,那就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了!”

。。。。。。。。。

兩天後,一隊騎兵風馳電掣般向長安春明門駛來,守城士兵認出為首之人正是楚王李元吉,嚇得他們連忙閃開一條路,也不敢阻攔,李元吉率領百名騎兵一陣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