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跟一堆男人聚眾賭博，而贏的人可以對一旁被綁著的女孩兒……上下其手。”

“這種遊戲，他居然玩得不亦樂乎，笑得也很暢快。”

“我原本心灰意冷了，想要離開，沒想到他正好看到我了。”

“他讓我留下。”

“他還說，他就是因為我不在他身邊，才會自暴自棄。”

“所以……我信了他的話，將自己的未來押在了他的身上。”

“一開始，他做得是挺好的，完全一個完美丈夫的樣子。但在我懷孕之後，就原形畢露了。”

“他又跟從前一樣，去賭博，去喝酒，還跟不同的女人玩曖昧。”

“我後來就跟他攤牌了，說這樣的日子過不下去。”

“他聽完之後，就把皮帶抽下來，一下又一下地往我身上打過來。”

成秀英說著說著，淚水也流跟著流了下來。

那一刻，蘇凝幾乎能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不幸的婚姻，會是一個女人一生的墳墓。

而且入了這個墳墓，想要逃脫，也沒那麼容易。

“當時，我還懷著孩子呢……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被他家暴的日子，大概持續了兩三個月，直到那一次我被他打得進醫院，孩子都差點沒了，我就下定決心離開他了。”

“有些人，你真的永遠等不到他回頭的那一天。”

“不過，這離開之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因為帶著孩子的緣故，我連工作也不好找，後來阿致又生了病……”

蘇凝聽得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或許，誰都沒有資格去評斷誰的選擇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處。

成秀英的情緒，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之後，蘇凝就將她送到了大門口。

待目送車輛離開，蘇凝才回到了住處內。

而她剛走進大廳，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秦晏。

“你要出去？”蘇凝的眼神裡盡是擔心。

可秦晏就跟沒事人一樣，好像已經恢復到了往常的模樣。

“戰雲璟那邊出了點狀況，我過去一趟。”

說罷，秦晏就要提腳離開，但蘇凝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秦晏……”

“怎麼了？”秦晏的眼神裡帶著疑惑。

不過，就在蘇凝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秦晏卻率先說道：“你放心吧，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不至於影響到我。”

“倒是你，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但其實，秦晏越是這副樣子，蘇凝越是擔心。

他真的如同外表所呈現出來的那樣……一點都不在意嗎？

不過，秦晏都已經這樣說了，蘇凝也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點了點頭：“嗯，我知道，那你路上小心。”

秦晏同她勾了勾唇角後，這才踱步離開。

半個小時後，秦晏的身影出現在了警察局門口。

在辦好全部的手續之後，警察將戰雲璟帶了出來。

秦晏蹙緊了眉頭，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直到走出了警察局之後，秦晏才說道：“你這人生也算是經歷豐富，如今連局子都進過了。”

戰雲璟也覺得有點尷尬，面色不佳：“行了，你就別挖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