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不再多言。認真地回想之後,才回答白初宜之前的問題:“居主是指傳說中莫舒氏的力量之源?”
“沒錯。”白初宜沒有隱瞞。
原漓煙曾被視為安陸下任主祭的人選之一,對這些秘辛自是有所瞭解,略一思忖便道:“難道永寒殿下這次行事竟與雲間葉有關?”
白初宜揚眉:“卿在問我嗎?”
原漓煙低頭苦笑,片刻之後,抬頭看向白初宜,道:“居主儘管吩咐吧!”
這麼短的時間,白初宜對原漓煙自然不可能完全信任,沉吟片刻道:“卿知道永寒殿下從何得到血珠與《紫》嗎?”
話是實話,但是,在隱瞞了一定的內情後,聽在原漓煙耳中,意思與實際便差了不少。
“《紫》的來歷,妾知道一些,但是,血珠……妾從未聽說永寒殿下擁有血珠……”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一下,思忖了一會兒,很肯定地重複:“妾從未聽說!”
白初宜對此並不意外,卻無法不皺眉:“那麼,卿要做地事情就很簡單了——我要知道安陸有哪些人瞭解血珠,以及哪些地方可以儲存血珠。”
血珠離體必須以衡侖溫玉儲存,否則,三個時辰便會湮滅成灰。
衡侖溫玉卻是可遇不可求之物,當年,還是白子風將一隻衡侖溫玉所制的鋮形佩飾借給雲間王才儲存下葉的那枚血珠。
奉安閣失竊,那隻價值不菲的佩飾卻未動分毫,可見行竊者必有儲存之物。
離開雲間時,雲間王特別將那隻佩飾奉上,說是歸還,其實也是害怕無儲存之物。
原漓煙被她話中地意思嚇了一跳,半晌才道:“居主……”剛開口,她又猶豫了。
“卿有話但講無妨!”白初宜扯過一旁的靠枕,整個人斜倚在上去,希望讓自己放鬆一些,心中忍不住為自己如今地身體狀況感到無力。
遂關之下,她沒送命,卻也好不到哪兒去!
爆炸、急流、礁石……種種都可以讓她輕易送命,連她自己回想一下都覺得後怕,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到蕊珠、紅裳找到自己的。
原漓煙皺眉,又抬眼看了白初宜一下,才道:“葉大人倍受尊崇,妾不以為神殿會允許凡夫俗子擅動他的遺體,即使那是骨灰!”聖朝末代帝君崩逝前,將莫舒氏儲存的血珠盡數毀滅,世上從未再現血珠,除了葉的那一枚,而白初宜之前並未否定她的猜測,可見她的猜測並非完全錯誤。
白初宜忍不住笑了,看了她一眼,輕輕搖頭:“卿不愧是要繼任主祭的人啊!端莊守禮!起來吧!”笑到最後,白初宜抬手示意他起身。
原漓煙雖然起身,但是,眼中仍然滿是不以為然。
“卿以為神殿中人是什麼樣?若是個個都像卿一樣,卿何會淪落至此?”白初宜嘆了口氣,為她仍舊如此天真感到不可思議。
——看來,她是真的沒有受太多苦。
原漓煙難堪地低頭,心中卻明白白初宜說得再正確不過了。
“貴殿下發出請簡之後的二十餘天,雲間奉安閣失竊。”白初宜淡然地陳述事實,“卿以為該如何看待此事呢?”
原漓煙猶豫良久,還是問出口:“居主為何肯定血珠一定在安陸?”其實她更想問的是,血珠與《紫》有什麼關係呢?
白初宜揚眉:“本來我是很肯定的……但是,連卿都不清楚血珠真正的意義,倒讓我有些懷疑了!”
原漓煙一愣,卻聽白初宜淡淡地道:“不過,無論是不是安陸所為,這麼巧的時間,說與這次《紫》的事情完全無關……絕對不可能!”
對此,原漓煙倒是點頭了——的確是不可能!
“血珠即使不是永寒派人竊的,恐怕也不會離他太遠!”白初宜語氣淡漠,卻沒有任何猶豫,“這一點,就拜託卿了!”
原漓煙低頭斂衽,沉聲應諾。
白初宜坐正身子,很認真地問:“那麼,卿是否可以告訴我,原召為何會殺你?”
原漓煙一顫,咬著下唇,一個字也說不出。
“或者,換個問法,是誰庇護了身為神侍的你,還說動主祭為你進行洗罪儀式?”
………【第二十四章 洗罪】………
罪儀式有很多種,對普通人而言,洗罪儀式僅是付出後,請神官為自己舉行一種特別的儀式,而對神侍,或者說不潔者,洗罪儀式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聖朝時,除了神司、總祭,只有四位方君之國的主祭可以為神侍舉行洗罪儀式,而舉行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