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憋出話來:“原來她是要媽媽啊。”
這些都是還算能應付的事,可一週後,問題就來了。他要上班,我如果出院的話,就我一個人根本沒法看顧過來孩子,而且他的職務也正式因為重建工程的竣工而上調到市級。兩人一商討,他就做了決定,把我帶到市級醫院裡休養,孩子那邊也能請醫院的看護幫著照應,他也可乘閒暇時候跑過來。
他這人也就那會心裡對我愧疚時是沒有氣焰的,等一切塵埃落定了,骨子裡的強勢就又顯露出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就是他。我的不滿和抗議被他全盤否決,然後自行卷好鋪蓋,就把我給捎帶上走了。可憐見的,我連那家門都沒給進,直接從醫院出發的。
透過車窗看著兩旁的景緻一點點消散在身後,感慨萬千。這個支教的鄉村,帶給我很多。。。。。。甜蜜,對,我把與這有關的經歷冠名為甜蜜。上一次來,經歷洪災大難的生死,讓我看清自己的心在不由自主向他靠近,也正是如此才起了意想要奪回他對我的愛。這一次,我重頭再來,找回了他,也找回了我們的愛,更有了個愛情結晶。
懷中的女兒睡得正香,這小傢伙哭起來嗓門特大,且哭功真是要命,睡著了倒是安逸,小臉蛋粉嫩粉嫩的。許子揚就最愛掐她的臉,尤其是聽護士說寶貝像他時,那臉上的神色可以解讀為傲嬌。
車子開得很平穩,儘量沒什麼顛簸,我估計這可能是他開車開得最小心的一次。中途閨女醒了一次,幸好這時間裡的孩子基本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解開兩粒釦子,讓她含著喝會奶就立即睡著了。察覺有視線探來,一抬頭正對上前頭觀後鏡裡的黑眸,懊惱地低罵一句:“專心開車!”忙借了前面的座椅擋住他那勾人的視線。
沉沉的笑聲傳來,低迷車廂內變得曖昧異常,若不是懷裡抱著閨女他又在開車,真想去敲他的頭。這人就沒個正經的!每次給寶寶餵母乳時,他就在旁窺望著,神色是說不出的深沉,但那眸色卻是暗濃沉鬱。
有過那麼一次,他在我耳邊低咬著耳語說他想跟女兒換換,當時我沒明白他啥意思,隨後看到他那曖昧的漂游的視線在我胸前來回,立即就領悟了。
男人,食色性也。。。。。。
差不多到傍晚才抵達了市區專門的婦產科醫院,忙乎了一陣,總算是弄到了個單人病房安住下來。許子揚將我這邊安排妥當後,他也正式投入了工作,沒過幾日,他就拿來一個檔案袋遞給我。我開啟一看,居然是補辦的孩子出生證明,還有戶口本。寥寥看完,我就將紙張塞進了檔案袋裡,隨手往旁邊一扔。
他從旁抱住了我,我扭開頭不理他。寶寶父親那欄是空白,戶口也是隨我。他給我看這些是想說什麼?我真的不想再去猜忌了。
只聽他嘆息著在我耳邊說:“淺淺,時機沒到,我不能把隱患帶到你身上去。相信我,好嗎?”最是抵擋不住他這樣溫軟的語氣,也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基本上他工作上的事我都不去過問,因為知道他的目標在哪裡,中間的過程會很辛苦,知道了反而會憂心,但堅信他一定能夠自己處理好。
聽他所言,可能辛苦不止,這條路還會無比艱險,比如他的父親和老爺子就是個例子,他怕波及到我。放軟了身體靠在他懷中,默應了他的做法,確實如果有危機出現,我是不怕,但有了小寶貝後,不能不防。
可當寶寶兩個月左右準備出院時,許子揚突然臉色發白地跑來,眼中是驚恐。他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只有在寶寶出生那天才看到。而當他顫著唇道出那句話時,我亦覺得眼前的景物在天翻地覆。
他說:淺淺,子傑出事了。
☆、58。阡柔如山水畫(為紫月飛飛更)
子傑於我和於許子揚的意義,是旁人無法能體會的。
就我而言,那車禍後一年半的相處,已經將他當成了親人,這個男人總是在關鍵的時候給予我幫助,且永遠都不對我放棄。成全兩個字,很沉重,如果沒有他的成全,我和許子揚不可能走到現在。
而對許子揚而言就簡單多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雖不是親生但也如同親生了。他們的兄弟情經歷過變化,但始終都沒有真正損及彼此,就像是一根繩子扭在一起。他們的兄弟情深曾讓我憤怒到無力,可也感慨,正是有著對彼此的肝膽相照,才會有今天的他們。
還有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他們姓許,流著同樣的血。
當我們匆匆趕到那座城市的軍區醫院時,已是夜幕低沉,忐忑焦慮的心在看到玻璃窗內渾身插滿管子雙目緊閉的子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