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道:“你休想再威脅我,打破了這東西,好叫我死心,也讓你死心。”
從左望滸府上出來的時候,楚沉夏整個人還是有些懵,他不明白左望滸為什麼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難道事情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複雜?
東宮門口,劉衍正和一人對立而談,楚沉夏起初覺得自己看錯了,細看之後,才驚覺那人竟真的是陳止明。
劉衍餘光一閃,望向楚沉夏道:“沉夏,你去了哪裡?”
楚沉夏利落地翻身下馬,又打量了陳止明兩眼,才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陳大人。”
“多禮了。”卻是陳止明回道。
“既然殿下和陳大人還有事要談,那我就先退下了。”楚沉夏又忍不住打量了一回二人的神色,友好如朋友,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劉衍笑著拉住他道:“沉夏你急什麼?止明是來向我討教季明理案件的,這件事情你瞭解的比我透徹,不如你和止明聊聊?”
楚沉夏怔了一怔,對劉衍的話多有不解,可還是輕輕一哂道:“殿下真覺得我瞭解的比較透徹?”
“哈哈,今日就說到這裡吧,我司裡還有事,就不叨擾殿下了。”陳止明說著抱拳告辭,劉衍也笑著相送。
等陳止明上馬後,劉衍才和楚沉夏一同往宮門走去,楚沉夏迫不及待道:“既然殿下和陳大人和好如初了,那為什麼不請他入殿詳談?非要杵在這大太陽底下?”
“什麼和好如初?”劉衍冷笑了一聲,十分鄙夷道,“真當我劉衍是傻子嗎?他這麼拙劣的演技我還看不出來的話,那我劉衍就是個實打實的大傻子。”
“殿下說他演技拙劣,殿下何嘗又不是?我方才看殿下皮笑肉不笑,著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現在回想起來都……”楚沉夏說著挽起袖子,卻被劉衍一掌拍開笑道,“好呀你,嘲諷人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楚沉夏也跟著笑道:“不和殿下說笑了,皇上的病要緊嗎?”
“還好,今日上朝時父皇的精神不錯,下朝後我還去看了父皇一回,說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方子,效果很明顯。”劉衍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
楚沉夏又忍不住叮囑道:“殿下這時候可不能鬆氣,很多事情還等著殿下去做呢……”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說這個了,中殿還有一堆公文等著我處理,我就不和你在這磨時間了。”劉衍說著,急匆匆就走,走了幾步忽然又頓住腳步,回頭道,“對了,你一會去找若渝談談,我這幾日幾乎是沒有時間的。”
“是。”楚沉夏低頭行禮道。
楚沉夏知道若渝在永明那的時候,倒是沒有吃驚,若渝近來與永明頻頻接觸,大抵心裡是有些疑惑吧?
畢竟永明是魯國的公主,即使魯國滅了,只要她還存活在這裡,就有可能掀起無數的驚波駭浪。
“參見太子妃娘娘、側妃娘娘。”楚沉夏在她二人的目光下,緩緩行禮。
二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楚沉夏索性自己直回了身子,對上若渝的目光,不疾不徐道:“側妃娘娘,殿下命我與娘娘商談商談……”
他說到這裡就頓住了,永明側目看向若渝,見她一臉明白了的意思,心中略微有些詫異,轉而便道:“商談什麼?”
這個問題倒是在楚沉夏的意料之中,卻沒想到若渝先開了口道:“不就是半容的事,我現在不想談,你晚些再來找我吧。”
楚沉夏聞言卻沒有就此走開的意思,永明如今學的機靈了些,順口便道:“既然他找你有事,說的又與半容有關,你還是快去吧,免得耽誤了事。”
若渝瞥了楚沉夏一眼,忽然憋出一句話來,“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當著太子妃的面又有什麼說不得了,你就在這說吧。”
“是……”楚沉夏卻也沒有露出為難的神色,很快地接了話,頓了一頓便道,“徐老先生現在人也不知道去了何處,殿下希望可以藉助江城的勢力,在建康搜他一搜。”
“嗯?半容和她師父幾乎同時不見了,你不找你那失蹤的未婚妻倒先關注起她師父來了。”若渝目光一閃,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楚沉夏微微點頭,加重語氣道:“是,殿下說了,這件事情很重要,請側妃娘娘務必通知王盟主,全力幫助殿下找尋徐老先生。”
“越快越好?”若渝追問道。
“越快越好。”楚沉夏答道。
若渝淡淡一笑,眼尾在永明的臉上一閃而過,起身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差人去找我父親,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