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侍女頓了頓,抬頭時便有些慌張,帶著些害怕的語氣道:“他。。。他也不在府中,管家看見他與孫大夫似乎是一同前行的。”
順王心臟飛快地跳了又跳,緊緊蹙眉,斥道:“王府裡沒有藥嗎?非得去荒山野嶺裡採?你們主子得的究竟是什麼稀罕病?!”
被斥的侍女一驚,猛地一跪,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講。
順王眼尾瞧著她瑟瑟發抖的害怕樣,微微搖了搖頭,轉身便奔出了門,熟練地翻身上馬,馬鞭一揚一落,馬蹄聲便伴著嘶叫聲打破這夜裡的寂靜。
城門計程車兵見到有人疾奔而來,不由得加緊提防,遠遠地便聽到一個嘹亮的聲音,“我是順王劉衍,有要事出城,即刻開啟城門。”
劉衍根本沒有在城門停下來的意思,速度反而越來越快,馬蹄一躍,便縱過了還未來得及完全撤掉的關卡,一下子衝出了城門。
幾名守城計程車兵回首只見到一人一馬在馬蹄揚起的細沙中風馳電擎一般遠去,眨眼就看不見人,只聽得到輕輕的幾聲馬嘶聲。
飛身下馬,這小小的山路對行軍多年的他根本算不上什麼,腳步又快又穩地便在泥濘的山路中前行。
忽然聽得半山腰傳來幾聲野獸響徹山間的嘶叫聲,心裡不由得一驚,忙順著聲音尋去,卻只看到一地的血跡和混亂的草叢。
眼風觸及草堆後有東西動了一動,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慢慢移過去,用劍撥開草堆,才發現是一隻重傷垂死的山尊。
仔細一看,山尊身上居然有百來個或深或淺的刀痕,最致命的傷口自然是插在他額間的那柄彎刀,整個刀身沒入額頭。
山尊背後忽然一動,一柄飛刀擦著風迎面而來,順王閃身一閃,跳至一旁,這才看到幾人大的山尊背後還藏著一個人,那人冷冷問道:“誰?”
藉著這一聲,順王便認出了她的身份,忙上前道:“若渝?”
“殿。。。殿下?”王若渝緊閉的眼微微眯著,似乎想要將眼前的人看清楚,卻只是一片血色的模糊。
“你眼睛怎麼了?”順王手一伸便將她撈了起來,藉著微弱的月光根本看不清她的傷勢,只感受的到撲鼻的血腥味。
找了塊看似乾淨的地方,才扶著她坐下來,她沙啞著開口道:“有。。。有水嗎?”
順王解下水壺遞至她嘴邊,她卻吃力地擎起左手接過水袋,一下子倒在自己臉上,被這涼水刺激地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順王一下子奪下水袋,怒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的眼睛裡都是那廝的血,難受的緊。”
冷風吹過,順王明顯感受到她竭力控制不讓自己的身體因寒冷而瑟瑟發抖,於是問道:“你還有哪裡受了傷?”
懷裡的人一僵,便脫離了自己,冷道:“一些皮外傷罷了,殿下讓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順王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道:“我去找些火種來。”
王若渝見他走遠了,才咬著牙扒開肩頭的衣服,凝固的血與衣服粘連在一塊,臉上的肌肉緊緊一跳。
看到右肩深深的傷口,自己都不由得駭了一跳,習武以來,她何時受過這樣嚴重的傷?
手指不安地跳動著,拿過順王方才一同解下來的酒袋,用嘴咬開蓋子,只是微微一怔,便將酒一點一點地傾倒到肩上。
一股鑽心的痛,從肩上的傷口處瀰漫至全身,她倒吸一口涼氣,隨即緊咬著牙竭力不讓自己叫出來。胸口因為疼痛劇烈地起伏,緊貼著身體的那層衣服已被汗液浸溼,臉頰旁更是汗如雨下。
因為酒的清洗將粘連的衣衫衝開,凝固的血又被刺激著流出不少來。她只覺得一陣暈眩,咬了咬嘴唇,想讓自己清醒些,但似乎沒什麼用。
撕開大腿處的衣衫,將傷口簡易地包紮起來,簡易的動作在她手上卻顯得十分困難,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咬牙將傷口迅速包紮好,一陣罡風吹過,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大腿上的傷口似乎比肩上的還要嚴重,手顫抖的厲害,根本無力抓住酒袋,一時不穩,酒袋便翻轉了過來,酒水衝破袋口,一下子落在了大腿的傷口上。
“啊。”無法承受的痛侵襲而來,瞬間推翻了她的淡定和從容。
不遠處的順王根本不敢走太遠,聽到她淒厲的叫聲,心陡然一跳,連忙奔過去。
手中的火把往她跟前一照,整個人為止一震,血水與酒水將附近的草都染成了紅色,王若渝一張素來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