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腰。兩隻手浮於腰際,就這樣坐在床榻上艱難地給柳一條行了一禮。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柳一條慌忙曲膝跪倒在地上,低著頭道:“小民承受不起,而且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身為醫者的本分,皇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醫者父母心?李世民與長孫皇后聽後眼前都是一亮,這才是為醫者該有的品德啊。
“柳先生快快請起。”李世民站起身來。親自將柳一條扶將起來。道:“醫者父母心,柳先生的品德真是讓人欽佩。以後皇后的病症。就拜託先生了!”
李世民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旁的李泰不免失望地輕嘆了口氣,這個柳一條倒真是他命中的剋星,先是救了太子於必死,再是滅他密府於頃刻,現在,他還要再醫皇后於命懸麼?
至於王子魁這幹太醫,見皇上和皇后都已同意,知再勸也只是徒招皇上的怒火而已,便也都不再言語。當然,這裡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在於,他們並不認為柳一條這樣一個娃娃可以醫好長孫皇后。
“皇上放心,小民定會全力以赴,”柳一條躬身向李世民說道:“不過皇后娘娘的病症小民能不能醫,還要待小民親自診斷之後方有定論。”
“嗯,”李世民點了點頭,柳一條這樣,反而讓他更加信服。李世民站起身向柳一條說道:“那就請先生這就開始為皇后診斷吧?”
“以後本宮的病,就要有勞柳先生費心了。”長孫皇后也微笑著衝柳一條點了點頭。
“那小民就簪越了,”柳一條衝李世民和長孫皇后行了一禮,然後便竟直走到床榻前,在床端地圓凳上坐下,對長孫皇后說道:“還請皇后娘娘側身躺好,並聽著小民的口令動作。”
待長孫氏躺下,柳一條便開口說道:“請皇
伸出舌頭。”
嗯,舌苔淡黃,舌尖有紫點一處。
“請皇后娘娘睜大雙眼,看著小民的額頭。”
嗯,眼白處有些許雜質,眼底還有紅線若甘。
“請皇后娘娘把頭髮散開。讓小民看下您的髮質。”
嗯,頭髮乾淨,顯是經常有人侍候梳洗,不過既使如此,頭髮的未端也已有分叉,枯黃的跡象。而且,還似有脫落。
“請皇后撩起右臂的衣袖,把右臂裸露出來。”
“嗯?”長孫皇后疑惑地停了下,不過隨即又照著柳一條地吩咐,將右臂地小臂裸露了出來。與此同時,在場的幾位太醫,還有李承乾和李泰,都自動地把眼睛閉了起來。
嗯,小臂有零星紅點若干,看樣子就是這幾天剛出的。
“好了,請皇后娘娘將衣袖拉上吧。”柳一條點了點頭,遂即又向長孫皇后問道:“皇后娘娘,這幾日可有間歇性的腹痛發生?”
“然!”
“皇后娘娘,這幾日可有腹中惡心,可吐又吐不出東西之感?”
“然!”
“皇后娘娘,這幾日可時常頭昏,頭痛?”
“然!”
“嗯,還有,”柳一條剛想問,忽然又想起什麼,便起身向李世民問道:“不知皇上這裡可有紙筆,有些問題小民不便出口,要藉以紙筆方可。”
“先生稍後,”李世民向柳一條應承了一聲,然後向小德子吩咐道:“小德子,快去為柳先生準備筆墨紙硯來。”
“是皇上!”小德子急忙下去準備。
“柳先生,不知皇后的病情如何?可有方法醫治?”李世民趁此向柳一條詢問。剛才見柳一條的行為雖然怪異,甚至是很是無禮,但他在後來的問話卻是百發百種,讓李世民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
“皇上,皇后娘娘的身體狀況小民已有了一個初步地瞭解,不過最後地定論,還要等小民問完最後地兩個問題,方可知曉,還請皇上再稍等一會兒。”柳一條接過小德子遞上來的紙筆,向李世民告罪一聲,便又在圓凳上坐下,揮筆在紙上寫道:“敢問皇后娘娘,近幾日方便時,尿液是否呈白?”
寫好後,柳一條便把紙張直接遞於長孫皇后,同時說道:“問題有些隱諱,皇后娘娘看完後,不必出聲回答,只管點頭或是搖頭,示意一下即可。不過小民還請皇后娘娘能據實回答,莫要諱疾忌醫才是。”
“嗯,本宮省得,柳先生放心。”長孫皇后接過紙張,瞄了一眼,蒼白地臉上瞬間便爬出了一層淡淡的紅潤。這樣的問題,未免也太過羞人。不過她還是微微地衝柳一條點了點頭。
“嗯,”柳一條見此,又提筆在紙上寫道:“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