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聽到外面的人,尤其是一個鄉民,眼淚嘩嘩的,柳先生肯將十九箱黃金拿出來賑災,真是一個好人啊。
“請劉大人將黃金追回,嚴懲貪沒之人!”
“請劉大人將黃金追回,嚴懲貪沒之人!”
馬成看著已經到了火候兒,便趁機在外面大吼了一嗓子,其他的人也都受了感染似地開始隨聲叫喊,追回黃金,嚴懲竊取之人。
侯君集的臉色,一瞬的功夫,就變幻了三種顏色,紅,白,綠,現在正向黑色的方向發展,二十箱黃金,這些人是在要他地老命。
“皇上,您看這,”房玄齡看著現在地局面,輕湊到李世民的旁,輕聲向他詢問。
“嗯,柳一條這小子,倒還有著幾分的良心,二十箱,他竟捨得分出十九箱來,呵呵,真是難得啊,像他那般貪財之人,這次竟會這般地大方,”李世民輕笑了一聲,看著還跪在大堂下地柳一條,
點了點頭。
“皇上說得是,柳先生此舉,確是大義,微臣也是十分的佩服。”房玄齡輕應了一聲,又乖乖地坐回了身體,看著場中的柳一條與侯君集二人,不再言語。
長孫無忌輕捋著鬍鬚,低頭默默不語,從李世民剛才的話中,他也已然聽出,李世民這次,怕是要拿侯君集開刀了。
唉,長孫無忌抬頭看了一眼而色不善的侯君集,又看了一眼不依不饒的柳一條,不由得輕嘆了口氣,那個吳醉劍,當初真是不應得罪這個柳一條啊,這次的侯府,怕是要遭殃了。
“太子哥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那二十箱金子,真是侯尚書給私吞了嗎?”豫章公主又扮成了李如似的樣子,站在李承乾的旁邊,輕聲地向他問道。
“應該不會吧?”李承乾輕皺著眉頭,到了現在,他也鬧不清了狀況,二十箱金子,不是小數,就是他貴為太子,初見這麼多金子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陣跳動,不會真是被岳父給換了吧?
不會,李承乾又輕搖了搖頭,即使是財迷心竅,侯君集那般精明的一個人,也不會做出這般的蠢事來,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
“不管是不是他換的,這件事情跟他也都脫不了關係,這次,侯尚書有麻煩了。”豫章公主看了她的太子哥哥一眼,礙於侯君集與李承乾的關係,她才忍著沒有開心地大笑出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柳一條定然已是無事了,剩下的,也只是如何把那些黃金給找出來而已。
“肅靜!”劉德威猛拍了一下驚堂木,把堂內外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他看了外面的那些書生鄉士一眼,嚴聲說道:“這件事情本官自有論斷,那些黃金,還有那暗竊之人,本官自會將之追回,查出,給柳一條一個交待,給大家一個交待!”
“多謝劉大人!”柳一條適時地高聲向劉德威道謝。
“嗯,柳一條,既然謀逆之事罪證不足,你也且起來說話吧。”劉德威看了柳一條一眼,輕聲向他說道。
“謝大人!”柳一條提著鐵鏈從地上爬起,向劉德威微拱了拱手。
“侯尚書,”接著,劉德威又扭頭看向侯君集,並開聲向他問道:“現下,二十箱黃金被人調包之事,侯尚書的嫌疑最大,侯尚書若是不認,為了洗脫侯尚書的嫌疑,還侯尚書一個清白,下官想肯請皇上,可以著令下官到侯府,還有軍營一搜,不知侯尚書可有異議?”
“多謝劉大人好意,劉大人請便!”侯君集長吸了口氣,裝作一副無畏之態。
“劉大人,”這時,柳一條看了侯君集一眼,輕笑著插言說道:“搜查之時,做為失主,小民要求同去,聽說在侯尚書府上的後花園中,隱藏有一地下寶牢,小民也想去見識見識,看看裡面有沒有小民遺失的黃金。”
“哦?”劉德威眉頭挑了挑,自是從柳一條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他抬頭看了侯君集一眼,輕聲向侯君集問道:“侯尚書,柳一條所言,你可有異議?”
“行了,你們不用去了,”剛才柳一條的話一出口,侯君集心中的底氣,一下就洩了個乾淨,他緊緊地盯著柳一條,不知他是如何知曉侯府的秘密。
“老夫認了,那些黃金,全是由老夫所拿。”侯君集上前走了一步,咬著牙,盡然將罪名擔下,吃下了柳一條給他佈下的啞巴之虧。
唉,李世民心中一片嘆息,看來,之前的那個傳言是真的了,這個侯君集,唉!
事情至此,李世民已經沒有了再看下去的心情,起身,便擺駕回宮去了,隨行了一些大臣,自也是跟著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