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的吩咐,家中的下人大都已經疏散開來,箱子也都已準備妥當。”
“那侯君集就把大軍扎集在三原縣城地北城邊兒上。死活不肯進城,”王安看了柳一條一眼,道:“把縣丞老爺氣得臉都變成了綠色,少爺臨走進交於小地那封信箋,小地也在縣丞老爺從軍營回衙時給送了出去。小的來的時候,看到,縣丞老爺正在衙門裡,糾結人手呢。”
“嗯。”柳一條輕點了點頭。照王安所說,這件事情發展得倒還算順利,至少並沒有脫軌的現象。就是不知下面的事情會如何?會向他料想中的那樣順利嗎?
算算現在的時辰,應已是半夜地十二點左右,侯君集若是真在今夜行事,那事情也應是已經結束了吧?
“無塵,帶王安到中院兒休息吧,嗯,給他備一些夜宵,一夜賓士,也該補給一下。”看了王安一眼,柳一條開口向一旁的柳無塵吩咐道。
“是,少爺,”柳無塵彎身輕應了一聲,之後便伸手示意王安,隨他一起出去。
“多謝少爺!”王安又給柳一條行了一禮,轉身跟著柳無塵出了門去。
“侯老頭兒能這般快速地趕來,心中定是攢了不少的怨氣,看來,要儘快地去拜會一下程咬金和那個劉德威了。”柳一條獨自坐在廳中,心中如是想道。
“柳先生,深夜在此,可是出了什麼事端?”這時,在外巡邏守夜的李紀和,邁步走了進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侍衛,自行去了其他地方。
“哦,紀和啊,”柳一條抬頭看了李紀和一眼,婉言輕笑,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剛剛得了訊息,那侯君集,侯尚書大人,已然到了三原,現就駐踞在三原縣的北城邊兒上。”
“這麼快?”李紀和的臉色有些變化,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過,這也太快了一些,侯君集竟將行程整整提前了三天。
好在柳先生有先見之明,在這之前一天便想著來了長安,不然,在三原那個地方,即使有太子殿下在,卻也不定能降得住那侯君集。
“呵呵,兵貴神速,侯尚書帶兵多年
點,自是會比一般人強上一些。”柳一條輕笑著點了下人給李紀和端送上茶水,道:“所以,這幾日,就要辛苦紀和,還有外面的那些弟兄了,你也知道,侯尚書他老人家,對我地誤會,很深。”
“先生客氣了,保衛先生地府宅安全,是我們這些人的職責,有我們在,就絕不允許有人來這裡騷擾,還請先生放心。”李紀和輕向柳一條拱了拱手。
救命之恩在前,太子的命令在後,無論從哪裡來說,李紀和都會極盡全力,即使,面對地敵人會是侯君集。
在柳一條與李紀和在廳裡閒聊聯絡感情時,侯寬也一路地,趕到了兵部尚書府。
不過,那吳醉劍卻已是無暇起床前來接見於他,就是連侯蘊,也沒有多大的空閒,侯府的上下,這一夜裡,鬧騰得厲害,都到了子時,卻還沒有一人敢輕易入睡,全都守在吳醉劍的房間內外,或忙,或候地待著,神色之間,都頗為緊張。
因為,這一夜,他們家的大少爺,因為前幾日的腿傷,中了大獎,他的腿,感染了。
瘀血不盡,膿水內生,而且外在的傷口也都紅彤彤地水腫了一片,看上去,一個小腿卻比大腿還要粗上兩圈,甚為嚇人,吳醉劍整個人,乾脆就是昏睡不醒,高燒不退,在迷糊之中還在胡言亂語,不知所云。
“孫道長,我家少爺他?”孫思邈剛把手指從吳醉劍的腕處放下,侯蘊便慌忙著湊上前切聲詢問。
“外邪入體,五氣散亂,根源皆在於吳公子的這條右腿,”孫思邈輕搖了搖頭,道:“吳公子的腿部經脈纏繞一團,瘀血糾集一處,若是不能理順清除,任由其蔓延發展,邪氣長久不散,定會有性命之虞。可惜,這外科之學並非貧道所擅,只能為吳公子開一些袪邪正氣之方,聽天由命吧。”
聽天由命?那不是跟沒救沒兩樣嗎?侯蘊一把拉住孫思邈的胳膊,道:“孫道長,難道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了嗎?您見多識廣,求孫道長能給我們家少爺指一條明路。”
侯蘊聽孫思邈剛才的話似並沒有言盡,知定是還有其他方法可尋,便開口向孫思邈肯求。
先前沒有保護好吳醉劍的安全,就已經是失職,現在,若是再讓吳醉劍在府裡邊丟了性命,那,侯蘊有些不敢想象,老爺把他生撕了的事情,都會有可能發生。
“侯管家,”孫思邈衝著侯蘊稽首一禮,至誠地看著侯蘊說道:“方法貧道確實是知道一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