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的耕牛,難道他不怕再坐牢麼?記得上次他們一家就是因為牛的鼻子而被差役抓了起來的。
沒有人意識到柳一條穿牛鼻子的用處。直到一個月後,當他們見於柳家耕牛的溫馴時才恍然,之後便開始紛紛效仿。
處理完牛,柳一條用溫水洗乾淨手上的血跡,便開始幫助老柳搭起牛篷來。
牛篷是以枯木為骨,結杆和蒿草為裳搭建起來的。老柳已將骨架搭好,正要爬上頂端鋪頂。柳一條看到怕他會出什麼意外,就開口將他叫住,道:“爹,剩下的讓我來做就好,你在下面歇息一會。”
柳老實擦了下臉上的汗水,雙手扶腰,一下午的勞作他還真是累了,他對柳一條道:“也好,不過你要小心一些。我在下面給你遞蒿草。咱們儘量趕在天黑前把它搭好。”
“嗯。”柳一條應了一聲,麻利地爬上木架,接過老柳遞上來的蒿草,邊鋪邊問道:“爹,現在咱家牛也有了,地也有了,等過完年我想多僱幾戶農家幫忙開墾荒地。你知道在哪能僱到人嗎?”柳一條今天問過幾戶人家,儘管他開出的條件都很豐厚,但是卻沒人願來幫助他,讓他有些不知所以。這才向柳老實這樣知根底的人請教。
“這個呀,”柳老實想了一會道:“你在村裡估計是僱不到人的。大家都有自己的田地要耕作,沒有會來幫你。而近期也沒聽說有遷移而來的外鄉人,所以要是想僱人的話只有到縣裡找那些被脫了戶籍刑滿釋放的犯人,或是被貶入賤籍的下人。不過,這類人僱傭的工錢雖不高,但是一般都不會有人願僱用他們,不聽話,且愛惹事兒,或是根本不會一點農活。如果沒必要的話最好不要考慮他們。”
“這樣啊。”柳一條沉吟道,看來是他把事情想得簡單了。想在這裡當個地主也不容易。“趕明兒我再到縣城走一趟,去拜訪一下楊叔,他在縣城人面廣,或許會有一些辦法。”
第33章 象棋
前幾次受了楊伯方的大恩,柳一條一直沒來得及道謝,所以這次上門他便多帶了些禮物。雖知楊伯方不會在意這些,但是在無論在禮貌上還是心裡上柳一條都是要這麼做的。
被下人請到屋裡,楊伯方正坐在那裡笑面以待,柳一條上前兩步,躬身向楊伯方行禮道:“見過楊叔,一條在這給您拜個早年。願楊叔在新的一年裡健康,平安。”
楊伯方吩咐下人上茶,笑著對柳一條說道:“呵呵,一條有心了。坐吧,在我這不用那麼多禮,隨意一些就好。”
“嗯,謝謝楊叔。”柳一條在楊伯方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楊伯方道:“難得今日你能來看我,這是你第二次到我家中吧,記得上次你爹帶你來時你才不到七歲。”
“楊叔真是好記性,這些往事一條都不大能記起了。”柳一條欠然道。七歲時的事情連正常人都不定能記得清楚,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穿過來的人?所以對一些往事,他只能選擇裝糊塗。
“呵呵,這也難怪,那時你還太小,不記得也正常。”楊伯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一晃你就是一個大人了,過完年就十八了吧?嗯,該有自己的田地和女人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兒子都有兩個了。呵呵,你可要努力了啊!”
“呃”柳一條尷尬地端起茶碗,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
楊伯方看著柳一條吃癟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也知趣地沒有再提及此事。待柳一條放下茶碗,他又說道:“以前一直沒有機會長敘,今日得閒,咱們叔侄二人手談一局如何?”
“黑白子?”柳一條的臉苦了起來,道:“楊叔,象棋的話小侄還能走上幾步,如果是圍棋的話,還是算了吧,小侄一看到黑白子就頭暈得厲害。”
“哦?你竟不能下圍棋?”楊伯方很是奇怪,聽聞柳一條頗有些文采,怎麼地連國棋都不能下?遂道:“既如此,咱們就下幾局象棋吧,棋盤棋子我家中也都有。”
柳一條點頭應是。不過當他看到下人拿上來的棋盤與棋子時,柳一條傻眼了。
八成八格的棋盤?只有將、仕、車、馬、卒五個兵種?象呢?炮呢?還有楚河漢界,怎麼都沒有?這怎麼玩?
“楊叔,這”柳一條指著桌上的棋盤,不知該如何說起。
楊伯方見柳一條奇怪的樣子,就開口道:“怎麼,這有什麼不對嗎?”看了下棋盤,道:“沒有啊,棋子一個不少,棋盤也沒有缺失。”
柳一條拱手道:“楊叔,那個,這個棋局與我恩師所教似乎有些不符?”不得已柳一條只得再把問題推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