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一害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三百人!”薛仁貴眼前一亮,彎身從腳蹬處將他特為戰事所備的長槍拿起,看著李治堅聲說道:“只要殿下能給屬下三百槍兵,仁貴誓必奪回城mén,不讓城外高昌兵士進城一步!”
危難之時方顯身手,在薛仁貴看來,沒有什麼時候會比現在衝出更為合適,解救一城百姓,挽回主師即顯之敗勢,可謂是建功立業就在眼前,就看你有沒有能力把握得住。
就如以前的東家所言,‘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薛仁貴自認學習武藝、兵法、陣法十數年,當屬有備之人,若是連這個機會都把握不住的話,什麼建功立業,馳騁沙場豈不都是妄談?
“好!”見薛仁貴自信滿滿,李治不由高應了一聲,道:“本王給你五百jīng兵,速去將城mén堵住,若是你真能助成此事,回頭本王定會親自向主師為你請功!”
“承méng殿下看重,仁貴定不負殿下所望。”薛仁貴拱手應了一聲,之後又有些猶豫地開聲向李治說道:“只是,只是殿下的安全……”
“本王的安危你無須擔憂,”李治故作鎮定地輕擺了擺手,道:“只要你能守住城mén,本王在此自是不會再有什麼兇險,而且本王府中的護衛也不都是擺設,自能護得本王的周詳,薛護衛只管放心前去就是。”
“如此,殿下保重!”說完,薛仁貴衝著李治拱了拱手,之後帶著手下的五百長槍jīng兵就衝入了戰場,一步步地向城mén處bī近。
長槍紛飛,血ròu模糊,薛仁貴所過之處,幾是沒有一合之敵,全都被他一槍挑倒,當場斃命。隨在他後面的五百jīng兵見首領如此勇猛,不由士氣大增,隨著薛仁貴一起,猶如虎入狼群一般,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從東至西,就已前推了近千米的距離,眼見著就衝到了城mén下方。
“這位薛護衛,真乃一員虎將也!”李治的身邊,一條胳膊的趙恭存騎在馬上,看著前方薛仁貴一行的拼殺,不禁撫須輕嘆。
“先生所言極是,”看著在戰場中如入無人之境的薛仁貴,李治心下也不免有些驚詫,沒想到一向溫文敦厚的薛護衛,一到戰場之上,竟會變得如此勇猛,簡直就是天生為戰而生虎將嘛。
“就是不知他的兵法、謀略如何,”李治低頭沉思,若是他有將帥之才,加之這一身勇武之力,日後這位薛護衛的前程倒是大有可為,說不得他能成為大唐第二個李績也不一定。不過這些,都得日後慢慢考較了,若是今日薛仁貴真能立下此功,對他日後的前程無疑會是一大助力。
“兵法謀略尚且不論,”趙恭存輕聲說道:“只他這一身勇武,就已有萬夫莫開之勢,能得如此猛將,是殿下之幸也,希望日後殿下能善待於他。看其秉xìng,非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若是殿下能在其尚未得勢之時及時幫襯一把,日後他也必會厚報於殿下。”
“這是自然,”知道趙恭存為何會有此言,無非是擔心自己會起了貪念,想佔了薛仁貴的功勞,李治輕點著腦袋,道:“他是柳先生所引薦之人,縱是沒有這一身勇武,本王也絕不會虧待於他,先生儘管放心便是,禮賢下士,收攏人心這一點,本王還是懂的。”
“殿下英明!”趙恭存恭聲回應了一句,之後便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地坐在馬背上觀看著前面的戰局。
另一邊,公孫武德已與李績匯於一處,眼見著湧入城內的敵兵越來越多,李績與公孫武德不由都想到了圍堵城mén之策,正在思量著該派誰去為好的時候,卻看到城下húnluàn的戰局之中,一位白袍xiǎo將正帶著一隊大唐士兵在城下一路擊殺,直bī城mén,兩位老將不由皆是一愣,此人是誰?
“薛仁貴?!”公孫賀蘭輕叫了一聲,見李績與公孫武德向自己看來,不由出聲解釋道:“他曾是柳大哥府上的護衛,一身武力不在xiǎo侄之下,沒想到他竟他隨軍到了此處。”
曾經被薛仁貴胖揍過一頓的公孫賀蘭對薛仁貴自是印象深刻,雖然離得老遠,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好像是晉王殿下身邊的隨從?”公孫武德也有了些許印象,有些不確定地輕聲說道:“老夫好似在晉王殿下身邊見過他兩次,沒想到這竟是一員虎將。”
若不是今日戰事危急,想來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晉王殿下身邊的護衛,平素不顯山不lù水的薛仁貴,竟還有這般勇猛無敵的一面。
所謂英雄惜英雄,為將為帥者,最喜見到的就是這般萬夫莫敵的猛將,一向最是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