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柳一條滿意地輕點了點頭,緩將手中的茶碗放於桌案,淡聲向李治說道:“過了今日,你就莫要再來學堂修習了。”
“師傅,這是為何?”李治緊張地從椅上站起身來,滿是不解地看著柳一條。怎麼好端端的,師傅竟起了驅逐自己的心思。
“不止是你,甫臣還有聞知他們幾個也都是如此。”說著,柳一條從懷中掏出一策書卷,放在桌上推遞至李治的跟前,淡聲說道:“這本‘帝王心術’算是為師贈予你最後的禮物,回去後悉心研讀,日後或許會有大用。”
“是,師傅。”伸雙手將書卷拿起,李治有些不捨地抬頭向柳一條看來:“不知日後,學生是否還能常來府上拜會?”
“這兩日為師要出一趟遠mén,能不能回來還尚未可知,你便是來了,也見不到為師。”見李治這xiǎo子似看出了些什麼,柳一條一口回絕,接聲向李治說道:“臨行前,有些話為師想要jiāo待於你,至於做或是不做,全由你自己決定。”
“師傅請講”
“太子反叛,yùmén關失守,李績將軍在肅州舉步維艱,隨時都有再次城破之險,所以這幾日皇上必會遣往西北增兵,若是有可能的話,為師希望你能隨身趕往。”看了李治一眼,柳一條道:“去的時候記得帶著王安隨行,必要的時候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這……”李治聞言,不禁有些猶疑。
“話已言明,至於做與不做,你自己思量,或是回去再向趙恭存請教亦是無妨。”說完,柳一條端起茶碗,輕聲向李治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吧,為師就不留你了。”
“是,師傅”李治聞言起身,躬身於柳一條一禮,道:“師傅保重,學生告退”
“少爺,薛仁貴到了,已經在偏房等候多時。”見李治出得府院,陳明則再次進廳向他們家少爺稟報。
“嗯,讓他進來。”柳一條點頭吩咐。
“柳先生安好”不一會兒,薛仁貴闊步進廳,拱手與柳一條一禮,直接開聲問道:“不知先生此次著急喚仁貴至此,所為何事?”
“坐下說話。”示意薛仁貴坐下,柳一條提壺為其斟倒了一杯茶水,溫聲向其問道:“薛兄可還記得來府裡多少時日了?”
雙手將茶水接過,薛仁貴開聲回道:“不覺之間,已盡兩年,這兩年間承méng先生照顧,不然仁貴現在怕還在為衣食擔憂。”
“薛兄言重了,這兩年也是虧了薛兄在側,這才保得二條那xiǎo子安全無憂。”柳一條緩聲說道:“薛兄xiōng有溝壑,身有大能,讓薛兄一直屈尊窩在蔽府,實是xiǎo弟之罪責也。”
“先生言重了,食君之俸,忠君之事,本就是兩廂情願之事,先生又何須自責?”看出柳一條似有話要講,最受不得這客套之辭的薛仁貴直接開聲向柳一條說道:“先生有話,但可直言,若有吩咐,只要是仁貴力所能及,必不推辭。”
“呵呵,”見薛仁貴這般直xìng,柳一條笑著點頭,溫聲說道:“方才xiǎo弟已有明言,薛兄身有大能,看家護院,對薛兄來說終不是正途,眼下正有一個大好的時機,足以讓薛兄藉此出人頭地,不知薛兄可有出山之意?”
“先生所講,可是那西北戰局?”見柳一條點頭,薛仁貴思聲說道:“機會倒是不錯,只是三年之期未滿,二少爺那邊還需有人護衛,仁貴豈能現在離去,做那背信棄義之舉?”
“若是如此,薛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柳一條輕笑著溫聲說道:“當初xiǎo弟費盡心思著請薛兄過來長安,一是知薛兄大才,不忍薛兄為生計忙碌;二則是當時府上確有隱患,急需薛兄這般武藝高強之士在旁護衛。”
“現在,柳府的危機已除,二條那邊亦有官差護衛,安全當是無憂。”說著,柳一條拱手向薛仁貴說道:“現在正逢國難之時,亦是薛兄出仕的最佳時機,若是此時xiǎo弟再不放薛兄離開,那xiǎo弟可真就是罪責深重了。”
“知道方才從府裡出去的那個xiǎo殿下是誰嗎?”沒有給薛仁貴推脫的機會,柳一條接聲向薛仁貴問道。
“聽陳管事言講,”薛仁貴道:“是先生的學生,晉王李治殿下。”
“這兩日他會隨援軍一起,趕赴西北,”柳一條道:“若是薛大哥不棄的話,xiǎo弟可修書一封作為引薦,不知薛大哥以為如何?”
“晉王殿下麼?”薛仁貴輕點了點頭,李承乾之後,也就只有吳王與這位剛剛立府的xiǎo晉王身後的實力最為強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