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對柳二條這半年來的變化,自然也是全都看在了眼裡。從一開始稚嫩,不知世事的懵懂學子,到現在精練沉著,遇事不慌地三原縣丞,柳二條的變化,和進步速度。讓人驚歎,這,大概也就是大少爺當初要把他給單獨留來的原因。
是雄鷹,就要獨自飛翔!
薛仁貴開始有些羨慕起柳二條來,因為他有一個好的大哥。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為他打下了可是展翅高飛的基礎。
“陳主薄,你去起草一份奏報,把茶毒致人死命的案子上報刑部!”坐鎮在府衙之內,柳二條開聲肅言,向縣主薄陳嵐吩咐道。
“是,柳大人!”陳嵐應聲,縣裡發生了這麼大地案子,上報於刑部,是必要的程式。也是他身為主薄的職責。
“劉捕頭,”微點了下頭,柳二條的目光又移向了劉詮總捕頭這裡,開聲吩咐道:“你這便帶著衙裡的兄弟,去一趟柳氏茶坊,責令他們嚴禁再有販售三原茶。還有。把柳氏茶坊現在的主事之人收押,暫且押入縣獄。沒有本官的手令,嚴禁外人探視!”
“這”劉詮小心地抬頭看了堂上的柳二條一眼,見他們家大人正在肅穆地看著自己,一點也沒有在意即要抓捕查封的便是自己家的產業和管家,心中欽佩地同時,正身拱手,宏聲應道:“是,大人!”
“嗯,另外,把外面那些死者的家眷也都放行進來吧,本官要見見他們。”好像是聽到了外面嘈雜的吵鬧聲音,在劉詮領命出去時,柳二條又衝著他吩咐了一句。
“柳管家,您要找的人,小人已經找出,”陳明則跛著腳,一拐一拐地從院外走來,他的身後,幾個下人正押著一個五花大綁地瘦小青年,時不時地,還會打罵上一句,在那小青年的臉上,已是紅腫一片。
“就是他,昨日裡在販賣三原茶時,偷偷地朝著茶葉裡投放毒藥,便是在剛才,他還試圖著想要進入製茶坊,偷看裡面製茶的方子。”陳明則斜眼撇了那青年一眼,道:“還好,在他進入茶坊之前,便被小人給捉了個正著,並沒有讓他給瞧看到什麼。”
“嗯,陳管事親苦了!”微衝著陳明則點了點頭,柳無塵抬眼向被綁之人看來,看他的年歲還不及弱冠,神色清明,並不似大奸大惡之人,遂輕聲開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小人姓程,名名遠山,”程遠山怯怯地看了柳無塵一眼,之後便低頭不再言語,灰著一張小臉兒,一副認錯知罪的模樣兒。
“程遠山?嗯,知道你昨日你投下的毒藥是什麼嗎?知道它造成了什麼後果嗎?”柳無塵低頭看著被下人們給摁著跪倒在地的程遠山,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將他放開,輕聲問道。
“只是一些能夠致人昏迷的荊毒而已,便是送到府衙,最多也就是判個三年的牢獄,不勞柳管家掛心,打罵之後,出了心中的惡氣,便把小人給送進府衙便了,這是小人犯下地過錯,罪有應得,小人不會報怨於誰。”程遠山倒是一點也不否認,承認得倒是坦然。
“哦,這是給你毒藥之人所說麼?”柳無塵不由輕笑了起來,看向程遠山時,眼神裡盡是憐憫之意。
“你知道那些買了並喝了你下過毒藥茶葉的人,現在是什麼下場嗎?”柳無塵又瞥了程遠山一眼,道:“十個人,無一不是七竅流血,腸穿肚爛,沒有一個能活過一息的時間。這樣的結果,你覺得,縣衙裡的縣丞老爺,會僅是判你個三五年的牢獄麼?”
“什麼?!”程遠山削瘦地臉旁瞬間變得煞白,身子猛地一哆嗦,嘴裡不停地叨唸著:“這怎麼可能?他說過這不出鬧出人命地。這怎麼可能?這怎麼”
“可不可能,一會兒你到了縣衙,就會看個清楚明白,”小押了一口茶水,柳無塵重看了一眼已經有些承受不住而癱倒在地上的程遠山,道:“我看你,也是一實誠之人,心地並沒有險惡到會圖人性命,一會兒只要在堂上你肯認下事端,說出背後主使之人,說不得縣丞老爺還能給你一條活路。”
“其實,便是你不說,柳某也知道那主使之人為誰,”看程遠山地神色有些鬆動,柳無塵又稍稍地刺激了他一下,見其抬頭向自己看來,柳無塵接著說道:“王帥!柳某知道他已經到了三原。”
“少爺,程遠山到這個時候還沒有趕到,定是已經被人發覺,依沿來看,這三原已不再是一久呆之地,咱們這便趕回長安吧?”在三原縣南城門的一個角落裡,劉沿坐在馬車裡,躬身在王帥身前,小聲提議,從三原縣現在還顯得很是安靜無波的形勢裡,他已經嗅到了些許危險的味道。
“嗯,就依沿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