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好鬥,羅通平時雖都是一副平靜淡然的樣子,但是在骨子裡面,卻一直都埋藏著這種武人的天性。真正的武藝是在與人不停地切磋比鬥之中,打出來的。
“切磋比鬥,也無不可,小弟對羅大哥的身手也很是好奇,早就想與羅大哥交上幾手,只是,”柳一條端起茶碗兒小押了一口,話峰一轉,看著羅通說道:“只是小弟會武這件事情,不宜為外人所知,還望大哥能為小弟隱瞞一二!”
“賢弟放心,為兄並非是那般喜受嚼舌之人,此事為兄絕不會洩露半點兒,”對於柳一條的要求,雖然覺著奇怪,不過羅通還是一口便應了下來,抬頭看了柳一條一眼,頗為熱切地向柳一條說道:“如此,咱們這便到場中,如何?”
“羅大哥剛練了一趟,不用再歇息一會兒嗎?”柳一條把茶碗放下,不急不徐地輕聲向羅通問道。
“不用,不用。剛才全當是在熱身。無妨的,”羅通站起身,一把攥住柳一條的右臂,熱切地拉著柳一條往演武廳地正中走去,嘴裡嚷嚷道:“來來來,賢弟先選一件兵器,為兄這演武廳雖不甚大,但是裡面地兵器卻是一應俱全。賢弟使哪種兵器順手,只管取來便是。”
“誒,羅大哥,刀槍無眼,萬一傷到就不好了,義母她老人家那裡也不好交待,咱們今日只比拳腳。如何?”柳一條穩住身形。止住羅通的去勢,十八般兵器裡面,並沒有雙截棍在,用這些本就不甚順手的兵器與拿著銀槍的羅通比鬥,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柳一條沒有公孫賀蘭身上所俱有的那種受虐潛質。
“呃?”聽到柳一條提起羅齊氏,羅通的臉色變得有些無奈,老孃最不喜他與人比鬥。若是與柳亦凡的切磋之中,傷到了哪裡,或是劃破了衣服,被老孃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陣數落。
“好!就依賢弟之意!”權衡了一會兒。終還是不想聽孃親的嘮叨。羅通只得放棄了與柳一條比試一番兵器地打算。鬆開柳一條的右臂,上下打量了柳一條一番。羅通開口說道:“賢弟要不要去換一身衣服,身著長袍,抬腿出拳之間,處處掣肘,怎麼能打得痛快?”
“呵呵,無妨,大哥不必擔心。”說著,柳一條將雙袖挽起,又提起前方下襬,把它輕掖到腰帶之中,遂向後退了一步,不丁不卯地隨意站在羅通的對面,擺了一個半攻半防的架勢,抬臂伸手,向羅通說道:“羅大哥請!”
“好,就讓為兄來看看賢弟的本事!”言罷,羅通單掌成虎,帶著掌風便向柳一條的胸前襲來,同時羅通的腳下游弋,快速地向柳一條地近身切近。
看著羅通攻來地右掌,還有下三路踢出的左腿,柳一條左腳蹬地,向右腳迅速靠攏,同時身子也向右側歪移,藉助身體的重量和慣性,右腿猛彈,在羅通的右掌和左腿及到他的身前之前,生生地將身子向右偏移了一尺左右的距離,正好地避過了羅通掌腳的攻擊。
“羅大哥,莫要再試探了,義母還有疋疋都在客廳等著咱們,咱們各盡全力,速戰速決,如何?”再次向後退了兩步,與羅通撇開了一定的距離,柳一條淡然微笑,輕聲向羅通提議。
“好!那愚兄就不客氣了,賢弟小心!”羅通的雙目之中,閃現出一股旺盛地火焰,剛才柳一條躲避他攻擊時的動作,一下便燃起了羅通心裡面已經埋藏了許久的鬥志,窺一斑而知全豹,從方才柳亦凡的那一式中,羅通便知道,他終於遇到了一個可以讓他全力一戰的對手了。
看柳一條沒有要先動手地意思,羅通暴喝了一聲,變掌為拳,靈敏迅捷地向柳一條這裡移來,羅通地拳腳,沒有什麼名頭,全是在戰場的實戰之中磨練而出,講究地就是快,纏,狠。
招式迅猛,近身纏鬥,而且攻擊的位置也極是刁鑽,眼睛,鼻孔,下陰,專攻人體最為薄弱致命之處,有些無賴,不過在戰場上,卻是極為實用。
而柳一條,從羅通開始試探他時所踢出的那一腳所應對的位置,便已大致猜想得到羅通拳腳的卑鄙獨到之處,所以,在羅通再次欺身攻上來時,柳一條便學起了李小龍先生,還有電視上精武陳真所用過的另一種作戰方式,遊鬥。
雙腳前後左右,來回彈跳,帶動身體快速挪移,避免對手近身,同時再時不時地朝著對手招式空檔之處,予以反擊。
所以在開始比斗的前兩分鐘,儘管羅通是一陣的拳腳猛轟,卻是連柳一條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反倒是他自己,還在肩和左臂上捱了柳一條兩拳。柳一條拳頭上傳來的勁道,讓羅通也是一陣地咬牙。
羅通是馬上將軍,步戰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現在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