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皇后娘娘的親子,哪裡是他一個偏妃庶生所能比擬,爭奪?在眾多皇子當中,無論是太子李承乾,以前的魏王李泰,還是現在的老九稚奴,除了一個身份地位有些特殊的老四李恪,哪一個還會比他們三個皇后娘娘的嫡子風光,惹人注意?十幾年了,李貞也都習慣了。
“是貞唐突了,柳先生莫怪。”來時的興致,一下跌落至谷底,李貞顯得還很是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失落。
這些他早該想到的,連他一個外在的王爺都能知曉的事情,皇后娘娘怎麼可能會不知曉,又怎麼可能不趁著近水而先得明月?不說皇后娘娘,光是齊國公長孫無忌,老大和老九的親舅舅,另一座旁人輕撼不動的靠山,怎麼會放任著一個難得的人才,在老九的身邊溜走?
說起來,像是他們這種一沒有實力的旁親背景,二沒有強幹有力的外戚支援,平常想要與旁的兄弟爭一些好的謀事,難。李貞知道這一點,所以遇到這種事情,李貞也只得默言地選擇接受。
“越王殿下言重了,不能入得越王的府坻,是小民無福,”看著有些灰溜溜地皇家第八子,柳一條在心裡面微搖了搖頭,心智不豎,面浮於色,雖然都是個孩子,但是這李貞比起他們家的老九李治來,卻又是差著幾分火候,即便是。李治今年還不到十歲。
說起來,這個李貞,也算是柳一條所接觸過的第四個皇子,比起李承乾,李恪,還有李治這三人來。李貞的言語,舉止,和表現。都顯得過於平庸了些。
喜形於色,言語直白,與有腳疾時地李承乾一般,是一個有些自卑的好人,但是身為一個皇子,如此作為,卻是有些不夠。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竟爭力。對別人就構不成威脅,不管是李家幾兄弟中的哪一個做了皇帝,他都可以落一個平安的王爺來享度餘生,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對於很多像是柳一條這樣的俗人來講,做一個吃喝不愁的閒散安樂王爺,那可是隻有在夢裡面,才有可能會實現地夢想。
“不過,雖做不成師生。但是若是越王殿下不棄的話,小民仍是越王殿下的朋友。”柳一條又衝著李貞拱了拱手,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尤其這個朋友還是一位皇子地時候。
“多謝亦凡兄!”聽得柳亦凡言語誠肯,滿懷關心關懷之意。李貞心中一暖。臉上又露出了陣陣笑意,一張口。便又把稱呼給換了回來,叫起來也越發顯得親切。他喜歡柳亦凡這種無羈豪放的性子,跟柳亦凡在一起,他會覺著自己的心胸也會豁然展開,不再像是以往地那般沉悶。
“亦凡簪越了!”看得出李貞是真心相交,柳一條便也不再與他客氣,拱手還禮,算是應了下來。
李貞端起茶碗,仰脖便是一陣猛灌,像是要把剛才的不愉全都喝盡肚子一般。
“還沒有與嫂夫人,還有我那剛出世的小侄兒謀過面容,不知小弟現在可方便前去拜見?”把茶碗放下,李貞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站起身,輕笑著向柳一條這裡看來。
“能得見殿下,是拙荊還有小兒的榮幸,殿下請隨亦凡來!”柳一條隨著李貞站起身形,躬身帶著李貞向內宅走去。
“姐姐你看,寶兒在向我笑呢,呵呵”剛走近臥房,柳一條就聽到家裡面三個女人之外的一個女聲,心下不免詫異,什麼時候家裡面又來了一位女客?怎麼也沒聽得小依稟報?
“哪有,寶兒弟弟是在看我,哼,”當柳一條帶著李貞進得臥房之內地時候,小丫正昂著她小腦袋,坐在榻上,小撇著嘴兒,有些得意和不滿地看著她面前地一個女人。
“曦兒姐姐?!”再一次出乎柳一條意料的,李貞一見到坐在榻邊上的那個女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小跑著就迎了上去。蘇晨曦,長安大司農卿蘇府的千金大小姐,她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柳一條把目光掃向了正在為楚楚準備拭擦臉頰的小依身上,不用猜,這位蘇小姐,定是被小依這個前狄府的小丫環給悄悄地帶進來的,時間應該就是在他與李貞於客廳裡面敘話的空檔兒。
蘇晨曦被李貞地一聲歡叫給驚得回過頭來,見著正向她這裡走來的少年,嬌白秀氣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的笑意,輕站起身,微向李貞福了一福,道:“原來是越王殿下,曦兒這裡有禮了!”
“曦兒姐姐怎麼也在這裡?還有曦兒姐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去支會小貞一聲?”有些不喜蘇晨曦對他地客套,李貞上前輕扶起蘇晨曦,之後又舉奮地開口向她詢問。
“昨日裡剛剛及到府裡,怕會耽誤你讀書,便沒